我有些恨声说道:“你这孙子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吧?你让一女警察掺和这事儿?你这不是坑我害我吗?”
杨金水儿有些不解的说道:“怎么就坑你害你了呀?她有事要找一个比较厉害的人,能给她帮忙的,我这不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吗?”
我没好气的说道:“厉害的人?你还真抬举你爹,有啥好事儿不想着你爹,这事儿你想起我来了啊?”
杨金水听我要在发怒的边缘,赶紧说道:“啊,那啥那啥,咱们说话文明一点儿啊,不要你爹我爹的说来说去,这样很不文明。”
他这么一说,我火气更旺了,大骂道:“文明?我跟你这孙子文明不起来,你还让我跟他文明?老子差点让他吓尿了,说自己是什么铁岭分局的女警啊,要调查我,调查我有没有相应的营业执照,我特么一个搞封建迷信的,我哪儿来的营业执照啊?就算我有那玩意儿,那国家能承认吗?”
却没想到杨金水儿这孙子却拿我开起了玩笑,说道:“国家怎么不承认,我还是北京市风水家协会的会员呢?”
我又不傻,自然听得出来他是在嘲笑我,我大骂道:“孙子,你下回别让我碰见你,碰见你我非把你脸给你打花了不可。”
杨金水倒是没还嘴儿,任由我骂了几句之后说道:“那啥,其实吧,你也别生气,回头我找一茬儿请你吃点好的,行吧?地随你挑,菜随你点,想怎么着怎么着。”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消了点儿火气,脑子中开始想北京哪个地方的饭菜比较贵,不冲别的,就冲佟小雪光着屁股跟他长大也得宰着孙子一顿,咱也开开洋荤。
随口聊了几句,听着我语气里边儿气儿消的差不多了,杨金水儿才说:“其实她戏弄你这事儿啊,我也不知道,就是她有一事儿想找你帮忙,这不找到我了吗?我琢磨这事儿我办不了,我就寻思介绍你给她了。”
我没好气的说道:“她那叫戏弄吗?她差点儿折腾死我,现在她手里还捏着我的把柄呢,后来得亏老子脑瓜子灵活,要不然还得折在她手里。”
想想上次各种被佟小雪戏弄,根源就是杨金水把我的信息告诉了佟小雪,我又是没来由的一阵儿生气,恨不得从电话那头儿把杨金水拽过来打一顿。
刚刚被杨金水抛出来的狠宰一顿杨金水的机会给引出来的好心情,一下子是消了个干干净净,随之而来的是没来由的一股子恼怒。
杨金水儿似乎是听出来我气儿还是不顺的架势,于是便说到:“行行行,你生气归生气,但是事儿你得解决,这活儿啊,还非得你去不可了。”
我没心思搭理他,直接把他电话给挂了,过了不多时,杨金水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没接。
倒不是我想跟他耍脾气,关键是佟小雪这事儿办得确实有点儿不地道,求我办事儿还给我连威胁带吓唬的,弄得我差点儿心脏病都犯了。
这事不能想,越想越气,越想越堵得慌。
想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让个小姑娘哄的团团转,虽说这小姑娘比我还大,但是我男人的尊严呀,被践踏的无地自容。
等到气儿消的差不多了之后,我准备出去吃点东西,刚把手机揣进兜儿里,电话又来了。
我一看是佟小雪的电话。
其实说起来,对于杨金水儿,我其实是真的当朋友来说的,刚才故意挂断杨金水的电话,包括之后不接他的电话,也不过是一时气头儿上,事后还是当朋友那么处,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儿跟他闹掰了。
不过对于佟小雪,我天然有一种害怕的心理在里边儿,主要是人家官面上的身份,加上我这见不得光的职业,就跟小偷见了警察似的。
当然她是真警察,我真不是小偷儿,不过性格上差不多儿,看着人家,我难免就犯哆嗦。
小心翼翼的接了电话之后,那边儿的佟小雪的大嗓门儿直接吼了过来:“你怎么才接我电话啊,你死啦?”
之前佟小雪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都是一副语气严肃的正直刻板口气,整的跟真事似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被她吓着。
后来在奶茶店里遇见那一次,她虽然没像之前那样刻板,但是也没有如今这样像个女汉子似的对我大吼大叫。
揉了揉被震得有些痒痒的耳朵,我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道:“接电话总得有个过程吧,我又不是机器人儿,你打过来我马上就接呀,再说了,呼叫还得一会儿呢。”
佟小雪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屁话那么多?跟你说啊,我这儿有个活儿想让你给我帮帮忙,你是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这话说的我没来由的一阵儿生气,说到:“你是我爹呀,你让我干我就干?还不干也得干,真拿自己脑袋上那大盖帽儿当成金批大令啦?”
佟小雪被我说的话说的一愣,之前我的表现总是一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模样,突然爆发出来,她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估计是威逼一下没成功,想要利诱我一下,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道:“其实吧,也不是非得逼着你看咱有事好说好商量嘛,那啥,就是想给你介绍个短期的工作,这工作吧,其实也不赖,挣得也不少,稍微带那么一点儿危险性,不过对于你这种工作来说,应该算不上啥危险性。”
其实我刚刚爆发一通,也有点儿后悔,人家毕竟是警察,咱还有把柄在人家手里捏着呢,便小心翼翼回复了刚才礼貌的语气说道:“那个是是啥工作呀,还还有危险性,啥危险性,你先跟我说了,我看看我能不能干,我要能干的话就干,干不了的话,那我也干不了。”
现在的状态还真是应了那句古话,麻杆打狼,两头害怕。
我说的全是废话,但是佟小雪并不在意,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可能是在组织措辞,过了一会儿,她很认真的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个活儿啊,所谓的危险性是跟你本职工作有关的,就你想你的本职工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