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收拾的差不多了之后,拿着一个小布包,沉甸甸的挎着就往旅馆回去。
还车的时候,老板还问我一嘴拿的啥玩意儿,我只是说从乡下买的土特产,没敢跟他说是那种东西,万一给旅馆的老板吓得够呛,半夜给我轰出去也是自找倒霉。
到了旅馆之后,先把俩西瓜切开了,同时,管前台服务员儿借了个小勺子,一边挖着西瓜一边琢磨着阵法该怎么摆放。
其实说起来,每一本书,我是说正经的道术书籍,都不会教人怎么害人,但是这种东西吧,其实不用教,只要真正搞明白了阵法和法术的运行原理,反着来就行了呗。
当然,前提是得会,就好像考试一样,如果在卷子全部写满的前提下,想得100分很难,想得零分也很难,但是一个可以轻轻松松拿100分的人自然可以轻轻松松的把这道题答成零分。
话说的有点儿绕,但说白了就是这么个道理,怎么害人不知道怎么帮人总知道吧,反着来就对了呗。
这个阵法之前我在帮杨金水的一个客户,也就是给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大爷驱鬼打灾的时候用过一次。
怎么说呢,就是在阵眼里放上公鸡血,墨斗线和圆规、尺子之类的驱阴化煞的东西,然后摆上相应的阵法,就可以起到驱鬼出邪的效果。
现在只要把这阵法倒过来摆,当然倒过来是有技巧的,不可能完全的字面意义上的倒过来,那是傻子干的活儿,需要结合阵法的运行原理以及一些道术的基本规则进行位置和材料的互换。
把阵法倒过来之后,再在阵眼上放上相应的阴料,也就是坟头土,骨灰还有寿衣的碎片,就可以起到助长阴气的作用。
故事写到这里,想必在座诸位应该知道我想要干什么了。
说白了就是在法治社会的当下,我在手里没有可靠的证据的前提下,并不能将孙小果这个害人精绳之以法,所以我只能通过助长三个鬼的怨气来让他们的能力变得更强,达到让保护孙小果的法器或者其他事物失去效果的作用,所谓的此消彼长就是这个道理。
至于后果,是孙小果被三个鬼搞死,还是说孙小果承受不住,主动向我坦白事情的经过,那就是之后的事儿了。
当然,从我的角度出发,我自然愿意是后者,那样的话,我的承负会少一些,也不会有报应,只不过这样的话,我会有善功和福报,前者我是一点福报都捞不着。
无论孙小果犯了什么禁忌,还是造了什么孽,毕竟还是一条人命。
如果我用道法轻而易举的将孙小果结果掉的话,那我肯定是要担上极大的重复的,不过是因为孙小果是坏人,而且罪恶滔天,死有余辜,上天在查明事情的真相之后,也会对我进行一定的奖励,不过前者只是功过相抵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用巫毒和咒法害人的人,如果咒法失败的话,会遭到极重的反噬,道术和咒法的本意是救人的,而不是害人的。你要用咒法和道术去害人,自然会遭天谴,还是那句话,恶事易做,上天难欺,暗室亏心,神目如电,上边儿都看着呢。
不过承负和福报这种东西就跟求神拜佛是一个意思,你要信他就有,不信那也就没办法了。
拿着纸和笔写写画画的,好几个小时之后才琢磨出这针法到底该怎么画,心下大定之余,把吃完的瓜皮和勺子往旁边一撇,带上东西直接就奔了学校。
到了学校之后,简单的和门卫大爷打了个招呼,又和宿管阿姨打了个招呼,让她把顶楼的门锁上,不要让别人进来。
倒不是怕别人给我捣乱,主要是怕到时候阴气滋长,女鬼发狂的时候,我倒是不怕,我身上还带着黄符呢,就怕别的小姑娘上来看热闹。
要是没遇上女鬼,或者被女鬼吓了一跳还好说,万一被女鬼拿法或者被女鬼冲撞了一下,那倒霉的只能是她自己了。
不想伤及无辜,还是做好万全的准备比较好。
等宿管阿姨锁好了门,我又给宿管阿姨要了把钥匙,倒不是说我可以随进随出,主要是一会儿阵法摆完了我也得跑,所以说我身上有黄符,可以保我安全无虞,但是女鬼要是凶起来,我也怕这玩意儿镇不住。
毕竟自己的老命还是最重要的,再厉害的驱魔道士,他也有紧急避险权不是?
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黄符,阴料以及笔墨来,在厕所里开始画起了阵法,等阵法画的差不多的时候,我突然听见楼道尽头铁门哐啷哐啷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按理说,我这阵法刚画上,阴料还没放上,还没施法起咒呢,怎么就管用了?这玩意儿这么灵吗?上次抓那老鬼的时候还没这么灵啊?那老鬼还折腾好一阵儿呢。
想了想,难不成是我这两天法力增长了?
想到这里,我差点儿笑出声儿来,我哪有什么法力,乏力还差不多。
都说我有道行,我都不知道我道行长在哪儿了,那天为了验证我到底有没有道行,我还特意去医院检查了一下,结果道行没检查出来,检查出来了痔疮,果然是有“痔”不在年高。
琢磨着这个时间点应该不像是女鬼会来的样子,便小心翼翼地奔着楼道那头儿去。
在楼道拐角,想偷偷的瞄一眼到底是什么妖魔邪祟在冲撞铁门,结果一扭头就发现了陆雅静的脑袋卡在了铁门里边儿。
哎,那场景简直不敢想象,因为各楼层的隔断门是用钢筋焊接而成的栅栏门,一般人通过不了,但是伸进个脑袋,伸进个手还是可以的。
陆雅静现在的状态就是脑袋伸进来了,但是身子卡在了外边,想进进不去,想出去呢?耳朵又顶在了栅栏上,疼得她吱哇乱叫。
我看到这模样,差点儿笑出了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