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我是那么随意的人吗?
荀言誓的办公室里,荀言誓和杨守夕,都在听杨安瑜讲那位已经被无视许久的极西女皇的迷惑操作。
“所以……那疯女人居然主动把传承分你一点了?”荀言誓皱着眉。
杨安瑜愣了一下,“疯女人”这个称呼,是他没想到的。
不过,在他为数不多的回忆里,杨幸知和荀言誓好像,都是这么称呼杨幸柔的……
“算了,反正她是把传承让给你,那么一切应该由你而定,主动权在你身上。”荀言誓想了想,“反正这个传承……我们也没法扔回去。”
“……”
好有道理。
杨安瑜无可奈何,只得暂且搁置这个事了。
荀言誓看向杨守夕,“杨守夕……唔,我喊你过来,是因为我有一个任务想给你,但我无法确定杨幸知的心源能力是不是就是你的心源能力。”
杨守夕想了想,“那就是一个被动技能。效果就是,我随便走在路上,都能很容易遇见那种需要帮助的人。而对于那些我明确标明要守的人,当他们陷入危机的时候,我很可能在最后关头赶到。”
“这个赶到的效果稳定吗?”
“唔,目前看来非常稳定,这个效果基本没出过差错。”
杨守夕指了指杨安瑜,认真道,“上次这家伙被征西侯追,扛着他的灾星体质,我都能赶到。所以我觉得,这个能力还是很稳定的。”
“……”杨安瑜。
“好。”荀言誓点点头,“通道开启之后,我单独给你个任务。你不用去燕京了,我单独开通道送你去花野。”
“……花野?”
“对。行动目的只有两个,保护寻悠蜜儿和姜长留。”荀言誓微微皱眉,思索了一下之后,又续道,“优先保护寻悠蜜儿。”
两人一愣,然后才想起来,寻悠蜜儿是荀言誓亲侄女。
毕竟姜长留的重要性和寻悠蜜儿的重要性,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他们突然一愣,也是能理解的。
这么说,荀言誓至少现在,对待亲族的态度还是很好的。
除了那个爹。
荀言誓拿出一份详细资料,递给杨守夕,“你要带的人选我帮你提前挑出来了,这个是大致简历,你看一下,有其他需要再跟我说,我帮你调。”
杨守夕接过资料,杨安瑜也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瞪大眼睛,当即就呆了。
荀言誓这是下血本了。
虽然这挑出来的人数不多,但是近战者基本都是荀言誓暗谷本部的精华,而且基本每个都有看的过去的特殊能力。
魔法师方面,除了星祭都给拉出去一个以外,连风幽这边极为稀有的幻术师都给配上了。魔法师是泛指那些远程脆皮的一个称呼,一般都是比较珍贵的存在,荀言誓这会直接给拉出去一片。
这绝对是风幽能拉出来的第二高配置了。至于最高的顶级配置……那当然是风幽女王和大祭司伴行啊。这个配置,绝对顶流。
杨安瑜不禁开始思考起来,荀言誓这么用心用血的配置,到底是为了那个小侄女寻悠蜜儿的安全呢,还是为了……自己旁边这个刚刚接了任务的人的安全呢?
亦或者,二者兼有之?
这可真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杨守夕眼皮狂跳,受宠若惊道,“冕下……这个,认真的吗?”
荀言誓抬头,平静看了眼杨守夕。
“在你眼里,我是这么随意的人吗?”
“……”杨守夕。
荀言誓放下笔,“你应该意识到,这个问题,你在最近的二十四小时里,问的次数有点多了。”
他怎么感觉他每一次认真跟这家伙表示友好意愿,这家伙都会一脸不可置信问自己……认真的吗?
怎么着,非得他冷冷冰冰不近人情,才能和家伙友好相处?
杨守夕咽了口唾沫,“抱歉,我就是……从来没有过这种夸张的待遇,所以有点惊讶。”
荀言誓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那是真的无可奈何了。
“好了,关于这个配置,你有意见吗?”
杨守夕下意识道,“居然可以提意见?”
“……”荀言誓。
“不不不,前一句话我自动删除啊。”杨守夕立马意识到不对。
“唔,如果意见的话,可不可以请冕下……多加点近战的?”杨守夕小心翼翼问。
荀言誓有点意外,“一般小型队伍……不是都喜欢高输出的魔法师吗?”
“额……是的。但是,我有被征西侯近战压制的阴影,所以我非常怕近战不够强。”杨守夕认真道。
之前他和杨安瑜在花野,和征西侯对峙。他们两个都是实打实的远程,杨安瑜本来还能算半个近战,但是异能破灭之后,就彻底沦为魔法师之列了。
当时的近战只有荀信忠一个人,根本压制不住征西侯,这导致法师杨安瑜……一个有效符阵都没给打出来。
那场战斗真的给杨守夕打出阴影了。要不是杨安瑜最后又突破了,他真的得眼睁睁看着征西侯离自己这个弓箭手越来越近……
荀言誓无语地看着杨守夕。
“你知道吗?如果是姜玄霜那种近战对手,再多的近战也不如多几个魔法师……”荀言誓顿了一下,续道,“这样好跑路。”
“……”杨守夕。
“算了,你的要求我给你加上,回头我换上几个战魂师就行了。”荀言誓最后还是满足了杨守夕的要求,“但我会选跑得快点的。杨守夕你要知道,你的直接目的是救人。”
“谢谢冕下恩准!”
杨守夕跑了,说实话,他真的不适应荀言誓现在对他这个态度。
他本来是能把这种君臣关系处理得最好的那种人,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真不在他的业务范围内。
杨安瑜就很淡定了,他毕竟有点铺垫。
被荀言誓在梦境里连续枪毙三次的铺垫。
有这个铺垫,他就可以很从容……至少是装作很从容地,接受这位的好意。
荀言誓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看了杨安瑜一眼。
“杨安瑜。”
“属下在。”
“荀信棠以前跟我说,要判断我自己到底有没有对某个人有超越利益关系的情感,就看我有没有给他超越利益要求的帮助就行。”
荀言誓陷入沉思,“所以,如果反向用意,故意去给别人超越利益的配置,这条规则是不是也可以反过来生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