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进货采办?
这是什么鬼!
杨若晴一愣,随即看到杨华明朝自己挤眉弄眼了下,杨若晴突然想到了什么,感官外放。
果真,在杨华明身后的巷子口,有个人影探了下头。
杨若晴随即附和着杨华明的话回应他:“有钱当然赚啊,四叔你可别坑我呀!”
杨华明故意朝骆风棠那咳了声。
杨若晴意会过来,赶紧转身往骆风棠那边去,拉着骆风棠的手仰起头不知说了几句啥。
骆风棠皱了下眉,明显不太愿意走,杨若晴捏了捏他的手,并朝他俏皮的眨了眨眼。
骆风棠这才往杨华明,以及杨华明身后的巷子口那边扫了一步离去。
杨若晴又赶紧回到杨华明跟前,一脸亢奋的样子:“四叔,我找了个借口把棠伢子忽悠走啦,快说快说,啥赚钱的法子呀?我要赚私房钱!”
这番话她是故意让巷子口的那人听到的,果真,巷子口那个人影在那探头探脑,显然是在捕捉这边的动静。
杨若晴扬声说了几句关于赚钱的话,随即又压低声快速对杨华明说:“四叔你要是被人控制了就眨眨眼。”
杨华明说:“我要眨抽筋啦!”
他还夸张的又翻了几个白眼。
杨若晴嫌弃的‘咦’了一声,“好了好了,被人控制还能溜出来,有你的,快说到底咋回事!”
杨华明于是言简意赅把今日的遭遇给说了。
因为两人就在百花巷的旁边,以防这附近还有其他刀哥的犬牙盯着,杨华明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可不是一脸愤怒,而是一脸亢奋和激动,说得唾沫横飞,双手还来回比划着。
若是不相干的人看到他这样,指不定都会猜测这八成是遇到啥喜事或好事了。
杨若晴耳朵听着杨华明说前因后果,脸上也配合的露出该有的表情,感官外放捕捉着巷子口那个犬牙的动静。
然后扬声告诉四叔,“四叔,你是我亲叔,我信你,走吧走吧,快些带我去看看,我要赚钱,要赚大钱。”
接着,巷子口的那个犬牙便快步离去,脚步声消失在巷子深处。
杨若晴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很好,回去跟他主人那里报告,肯定是说大鱼又上钩了,准备好渔网。
杨若晴随即拉住杨华明让他带路,并压抑着亢奋说:“四叔你行啊,来一趟县城竟然掉进了传、销组织,快快快,快带我去看看你们头目!”
从先前四叔说的那些情况来看,这明摆着就是一家传、销组织。
而且这传销的手段在传、销这行里还很lose,简单,粗暴。
也或许是因为杨华明是个男人的缘故吧,所以这个组织的人并没有给他洗脑,直接嚷小娟把人骗过来然后敲诈勒索。
杨若晴摩拳擦掌想去会会,看看组织的头目面对女人时,又是怎么个手段。
杨华明看到杨若晴这副摩拳擦掌的样子,似乎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去赶大集,去看好戏,他不禁有些错愕。
抚着额说:“晴儿啊,四叔承认,四叔那当口是为了脱身才想出把你扯进来这么个点子,因为四叔相信你的能力能摆平。可四叔还是要提醒你,那个刀哥不是吃素的,你别掉以轻心。”
杨若晴扬眉,“四叔你放心,管他吃啥,我都让他吃翔。”
“翔是啥?”杨华明困惑。
杨若晴嘿嘿一笑,比划了下。
杨华明顿悟,顿时笑得一脸猥琐,拍着自己肚子说:“这可以有,我满肚子都是,我给他留着!”
“咦,四叔你嘎恶心!”
杨若晴嫌弃的甩开杨华明的手臂,拉开了距离。
杨华明哈哈的笑,叔侄两个有说有笑眉飞色舞的进了‘龙潭虎穴’。
百花巷后院,刀哥挥挥手,打发了前来报信的犬牙。
红姐端了一碗茶送给刀哥,说:“恭喜刀哥,马上又有一只肥羊要入口了。”
刀哥也很满意,就着红姐的手喝了一口茶,说:“听那叔侄俩的谈话,那老小子的侄女身上应该有几个子儿,一个女人家有钱,还做着发财梦,这确实是肥羊,得狠狠宰。”
红姐含笑点头。
他们从京城出来这一路上,在很多个城镇待过,先是靠着刀哥和手底下那帮打手抢占一块地盘,然后在地盘上靠着强买强卖那些假酒来捞钱。
最常见的手段就是操控,像葫芦一样扯一个拽出一串,利用人性的那张自私,拽着别人下水好让自己上岸的心理,这一路他们捞得飘满钵满。
这不,利用手底下控制住的风尘女子小娟,他们扯出了杨华明,这不,杨华明为了退还自己的三两银子又骗来了他的侄女……
这一环套一环,一个扯上一个,像套娃一样套下去,这钱滚滚而来生生不息。
但他们内部对公肥羊和母肥羊的操控手法不一样。
公的,无非就是一顿暴打,打到他掏钱买酒为止。
母的,则是对其进行操控,洗脑,让她们甘心情愿沦为他们的赚钱工具,若有人反抗,那就暴打,威胁,恐吓,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刀哥又吩咐红姐,“待会人到了,照老规矩,你先去招待招待,搞不定了,再喊我。”
红姐点头,“放心吧,又不是第一回了。”
……
杨若晴和杨华明被带进了一间雅室,雅室进来就是一张大床,床上的被褥凌乱不堪,空气中还弥留着欢爱过后的靡靡之味儿。
杨若晴紧了紧脸上的口罩,有点恶心。
那种事情很美妙,但必须是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做菜美。
如果让她嗅到别的男女时候留下的气味,那可真是一种折腾,想吐。
“客人到了?请坐。”
一个穿着红色裙子,围着白色狐狸毛围脖的妖精般的女人出来招待了。
杨若晴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刀哥的姘头红姐,那个在四叔嘴里像妖精一样的女人,男人看一眼就要丢魂的那种。
所以,杨若晴带着好奇,特意多打量了几眼红姐。
美确实长得很美,身上该细的细,该翘的翘。
但还不至于到看一眼就丢魂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