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垄的动作,众人无奈扶额。
她来煮茶,还当真只是“煮”,把茶饼、茶引、配香一股脑地扔进茶釜里,然后胡乱倒水点火。
众人摇头掩面,直呼暴殄天物。
和善如桓和,此时也难得变了脸色,这茶饼和茶引都是上好的普洱,而这配香更是价值千金的月光白茶,为了不丢桓府颜面,什么都用的是最好的。
结果王垄一上来,把什么都糟蹋了!
“咳咳,王小姐,你还是一旁歇着吧。”桓和上前,委婉地劝她下来。
“别催,就快好了,歇什么歇,我又不累!”王垄拿着小扇子,使劲儿扇火风,把炭灰吹得满天飞,都飘进水里头去了。
桓和:“……”
谁管你累不累,她们心累!
桓和扶额,环视周围,看到了无数同情的目光,最后只得无奈的等王垄折腾完。
须臾,待水波翻滚,王垄自得的大呼一声,“好了!”
“……”众人冷冷的看着她。
“你们谁要尝尝?这可是本小姐第一次煮的茶!”王垄用长木勺舀了一碗,端着它走来走去。
“……”莫来毒杀我等。
见众人不接,王垄恼怒地冷哼一声,“你们要喝我还不给了呢,也不是谁都配喝本小姐煮的茶!”
“……”是我们不配。
王垄说完,忽而一笑,端着茶碗往一人面前去,众人抬眼看去,好奇是哪个倒霉蛋。
倒霉蛋扶瑾见王垄朝自己走来,眉宇微蹙,眸光清冷。
“怀玉,你来尝尝吧!”
王垄盯着扶瑾的脸,咧开嘴笑,自以为笑的勾魂摄魄,落在扶瑾眼中,却如那声“怀玉”一样令人作呕。
扶瑾敛尽眼中的不耐,竟伸手接过那碗“茶”,王垄眼神一亮,眼中的垂涎终于暴露,盯着他的目光极为火热。
众人见此,神色难言,扶瑾周围的公子们,都试图上前阻止,桓和更是连忙上前,生怕这扶家公子被毒死在她府里,但王垄却凶狠地瞪着周围的人。
伏锐见此蹙眉,正欲起身,却见扶瑾微微一笑,将碗中茶水对着王垄在面前横倒开来,活像是在祭死人。
王垄脸色一僵,有些扭曲。
周围人掩嘴低笑,伏锐也眉头舒展,重新坐回去,轻笑摇头,怀玉哪有那么好欺负的。
“你、你、你不知好歹!”王垄恼怒地指着扶瑾,气得脸部肌肉颤抖,厚厚的脂粉都抖落了下来。
扶瑾缓缓将碗放下,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起身对桓和拱手,“桓小姐恕罪,容在下先行告辞。”
桓和点头,指了一名桓家公子相送,扶瑾就这样甩袖离开,仿佛再待一会儿都污他的眼睛,留王垄一人如跳梁小丑般怒火中烧。
“扶公子与王垄是有什么过节吗?”伏锐漫不经心的问,端起桌上的酒樽轻抿,宽袍大袖掩住了她眸光冰凉。
“还不就是王垄死缠烂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不量力。”伏锐左侧的一位锦衣小姐冷笑回答。
伏锐放下酒樽,微微侧首,原来是谢家嫡次女谢俊。
谢氏与王氏的仇,现在还没清呢,伏锐眸光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