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骂谁弱鸡呢!”
被草鞋砸中脸的那名州兵叫张猛,块头大,人也豪爽,在这州牧军营里颇有几分名气,还没被喊过“弱鸡”,当场暴怒。
“骂的当然是砸个木桩都要死要活的人呗!”伏兵赵辉不屑道,丝毫不惧对方。
“你信不信奶奶我揍得你要死要活!”张猛从草席上起身,心中的怒气一上来,连浑身的酸痛都忽略了。
“来啊!老娘会怕你!?”赵辉起身,揉了揉拳头,直视张猛,满眼挑衅。
“张姐,消消气,咱还是算了吧,别跟她们一般见识,现在的规矩多,抓到私自斗殴是要重罚的……”
旁边一名州兵有些惶惶不安,想到那严厉的军规,背上有点冒冷汗。
“管它那什么破规矩!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来了,我不给她们点颜色看看,咱们姐妹们的颜面何在?!”
张猛推开她,跨步走到赵辉面前,揪起对方的衣领,提拳就要砸下去。
赵辉冷哼一声,抓住对方揪自己衣领的手,使了点巧劲儿将张猛的手扯下来,然后猛的踢向对方的腿肚子,顿时将人撂倒在地。
张猛生得壮实,在地上砸地“嘭”的一声巨响,听得旁人都觉得疼,心一颤一颤的。
“张姐……”有人上前要扶她,却被她推开。
“滚开!”
张猛被这么一摔,痛的面色扭曲,但还是咬紧牙关,没有吭声,很快又爬起来向赵辉攻去,直击她面门。
赵辉也迎了上来,两人的动作愈发发狠,动静闹得极大,旁边的人都吓得不敢再上前。
隔壁的营帐都听到了声儿,凑过来看热闹,甚至还起了哄。
“好啊!张姐,打她,打的她娘都不认得!”
“赵姐,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弱鸡,让她们瞧瞧咱们的厉害!”
……
“住手!”
此时,行长闻声而来,见此厉喝。
赵辉听到命令立刻便收了手,没有再打,而张猛却还举拳欲上,被行长狠狠地踹了一脚,倒在地上,被巡逻的士兵压制。
“放开我!看老娘不打死她!”
赵辉已经冷静下来,垂头不语,而张猛仍然在叫骂着。
行长冷声道:“打三十军棍!”
“凭什么!?”张猛不服气道,竟然挣脱了压制,起身怒瞪行长。
“就凭你私自斗殴,不扣你军饷都是从轻发落了!”
“我是广州牧府的兵,你算哪门子长官,凭什么发落我!”张猛反驳。
“你莫不是被打傻了?我等如今都是广州牧府的兵,你犯了军规,我身为行长,还罚不得你了?”
听了她这话,张猛不屑冷笑:“我呸!就你还配称为兵?你分明就是伏贼的走狗,一身子匪气儿!”
行长脸色大变,她是伏兵,更是跟了伏锐多年的北府兵,向来尊敬伏锐,说奉其为神都不为过,怎么能容忍别人辱骂自己心中的信仰!
“你放肆!”
行长的脸色极位可怕,可张猛丝毫不惧,甚至火上浇油道:“怎么?恼羞成怒了?一日为匪,终身为匪!哈哈哈哈哈……”
“你们就是一群山匪,这辈子都洗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