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界的传奇》
余瑶忐忑地跟在女警后面,来到一个大厅后,女警指着地上的行李问道:“这些东西是你的吗?”
余瑶仔细看了一下后,点头说:“是我的。”
“拿上这些东西,跟我来吧。”女警说完,就抬脚向外走。余瑶没有多问,拖着行李跟在后面。来到监狱大门的位置,女警对警卫室的值班警员说了几句话后,值班的警员打开了大门。
“出去吧。”女警员站在门边,对余瑶冷冰冰地说。
呃,什么意思?余瑶没有动作,呆呆地看着女警员。
“在监狱里没有呆够,想继续留在这儿?”女警员睨了她一眼,语气不善地说。
“你,你是说我可以走了?”余瑶小心翼翼地求证。
“.............”
“你是说我自由了?”
女警员翻个白眼,没有好气地说:“赶紧走吧,没时间跟你耗。”
“是,是,是。我马上就走。”余瑶喜笑颜开地拖着行李跑出监狱大门。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晒着暖洋洋的太阳,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吁...”余瑶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贪婪地嗅着空气中的清晰。
睁开眼睛看到徐徐关闭的大门,她心里一慌,急忙跑过去顶住大门问道:“怎么关门了,我爸爸还没有出来呢?”
“你是说今天和你一起进来的人?”
“对,对,他什么时候出来?”
“他不能离开,携带毒品入境,三克以上,按照西亚的法律,立即处以绞刑。而他身上的毒品是2.5克,会缓期一个月后执行。”
“什么?!”余瑶震惊地后退几步,扶着监狱的围墙才站稳,声音颤抖地低吼道:“不可能,这不可能!那些东西不是我们的,你们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
“那些东西就是他的,他已经承认了,并且保证说,这件事与你没有关系,完全是他个人所为,所以才会放你出来的。”女警员面无波澜,平静地说。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余瑶摇头大声喊道,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一般,流个不停,“我要去见我爸爸,我要去见我爸爸!”说着,她就不管不顾地向里面冲去。
女警员一只手扶着门,纹丝不动得立在那里,语气平静地说:“后天是探监日,你后天再来吧。”说完,“咣当”一声就关上了大门。
“喂,你别走啊,我们是冤枉的,那些东西不是我们的!你们是警察,怎么能不分是非黑白,随便抓人呢?怎么可以让真正的坏人逍遥法外呢?”余瑶哭喊着,拍打着门,没有任何回应。
不知哭了多久,余瑶颓然地坐到了地上,低喃着:“爸,我不要你为我牺牲,不要.......”
.............
白色的商务车停在姬家灵堂外。保镖下车拉开车门,姬远身姿挺拔地立在车前,摘下墨镜,眯着眼睛打量着灵堂前的几个人。
“阿远,你回来啦!”姬家三小姐姬晴激动地喊道。三小姐身穿黑色套装,胸前别着朵白花,乌黑的秀发高盘于头顶,皮肤白皙,长相与姬远有六分相似,端庄典雅。
姬晴紧走几步迎上来,紧紧地抱住他,眼圈泛红,欢喜地说:“阿远,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家了!我们大家都很想你,尤其是爸爸,一直惦记着你。只可惜他没能见到你最后一面,把姬家亲手交给你。”最后的声音有些哽咽。
姬远不习惯这样的亲近,他向后退了一步,拍拍三小姐的肩膀,语气疏离的叫了一声“三姐”。
“哎!”姬晴答应着,也就势放开他,泪眼婆娑地打量着眼前的人,欣慰地说:“阿远,你长大了,相信爸爸妈妈在天之灵也很欣慰的。姬家以后就靠你了。”
姬远眼睛眨了一下,复杂的眼神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三姐,我.......”
“这就是阿远吧?哎呀,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一个感慨而欣慰的声音打断了姬远的话,只见说话的人大概五十来岁,花白的寸发,黑衬衫,黑裤子,手里拄着桃木拐杖。
姬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凌厉,接着擦了擦眼泪,笑着对姬远介绍说:“阿远,记得吗?这就是六叔。”
姬远挥挥手,说:“嗨,六叔。”
姬六愣了一下,尴尬地收起已伸出的手。笑不达眼地说:“好,好,好孩子。回来就好,你爸爸可是天天盼着你的,可惜没能见到最后一面。”说着,流出了缅怀的眼泪。又担心招人烦似的,赶紧压住眼角,拭去泪水。
姬晴拉着姬远向前走了几步,指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子对姬远说:“这是我们小姑的儿子,凌小楠。”
凌小楠的眼睛和姬远很像,都是大而有神的杏眼,五官俊美,人也帅气。但和姬远站在一起,无论是相貌还是气度,都逊色了些。
凌小楠上前一步抱着姬远,在他的耳边说:“四哥,回来就好。有对手的游戏才精彩,不是吗?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姬远表情不变,拍了拍凌小楠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松开凌小楠,姬远看到了站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女子。
标准的瓜子脸,水汪汪的眼睛清澈明亮,嘴角上挑,笑颜如花,微卷的秀发随意披在肩上,得体的长裙把她的身材诠释得完美无缺。
“琳达。”姬远指着女子惊讶地说道,“你是琳达,我说的没错吧?”
“对,她就是琳达。”姬晴笑着说,“作为姬的盟友,覃叔叔一直把琳达留在岛上。”
“阿远,欢迎你!”琳达笑眯眯地伸出手。
“谢谢!”姬远捂住琳达白皙的小手,笑着说。
“怎么没人介绍我呢?”一个稚嫩的声音抱怨着。说完了,又不好意思地躲在了姬晴的身后。
“呵呵,调皮。”姬晴宠溺的摸摸小女孩的头,笑着说:“这是我女儿,莎莎,今年六岁了。”
莎莎俏皮地探出头,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笑嘻嘻地说:“舅舅,你好帅呀,比小楠舅舅还帅。”
姬远笑着摸摸她的头。二十年了,对家的眷恋早已淡漠了,对亲人也热络不起来。“我进去看看他。”淡淡地说完,姬远就迈步朝灵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