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话听起来到是没毛病，不过可惜不是这么回事，她是为了偷拍我，至少一部分目的是。其实我问她的时候她没这么痛快，最开始是说自己看不惯我，最后才承认想我离开。我这人做事情要结果，自己猜的不算，我让她给我说清楚，还好她最终承认了。”说着孟鹿把手机里的录音播了一段。
“呵呵呵”陆总放下了手，笑出了声。“你这点就是招人喜欢，做事情要结果，说事情，清清楚楚。那既然已经问清楚了，你有什么想法？”
“陆总你觉得我还能待下去吗？”孟鹿再次问这句的时候，多少内心有些忐忑，她眼睛挣得大大的，盯着陆总的脸。
陆总轻笑了一声，“孟鹿，我和你爸是老同学，但是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让你留在院里，并且成为特聘。”“这和我们的关系没直接关系，是因为一直以来你工作成绩很出色，更我挣了不少光，给院里也带来了不止一两次业务。目前的情况看，我个人分析你应该有些动摇了，毕竟你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你从来都很顾全大局。”
孟鹿没有立刻回话，她感觉老领导的言语很中肯，不愧是老领导，一下子就看透了她。
而且他的话里说了自己不是一个自私的人，是不是在暗示自己要主动提出来。
“陆总，您真是厉害，确实是这样，我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离开了，主要还是有两点顾虑，一个是我不想让尚文华觉得我是被她逼走的，另外一点其实就是还不太放得下设计。”
“嗯，我理解，不过你不来坐班也照样可以和院里合作，不是吗？所以你没有损失，要说损失就是看你一些公司小的福利，但是你可以更加自由。”
“您这么说，我明白了。”
“好，你想好了告诉我。”
“我会的，陆总。”
陆总轻轻点了点头。
孟鹿没多说什么就走出了办公室，她心里其实挺感慨的。
领导就是领导啊，想让自己走但是一句走的话都没说。然后说了可以继续和院里合作，但是也是活话。高手就是高手。
明面上让她自己选，但是她能怎么选，当然是走。
——
走出领导办公室，孟鹿望了一下尚文华的位置。她停了几秒，径直走过去。
“你进我办公室谈还是在这里谈？”她垂目看着尚文华，表情清冷。
尚文华没吭声，直接拿了个文件夹站起了身。孟鹿也没出声，气笑了一下转身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两人进了房间。
没等孟鹿招呼，尚文华就坐到了她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孟鹿看了一眼，扶着桌子问：“那天我电话约你，你很爽快答应是何苦？”
尚文华抬头看了她一眼，不明所以。
“搞得我还以为你会很直接告诉我你想要的结果呢。”孟鹿这句有点调侃。
“别说废话了，你今天要说什么？”尚文华用词虽然不客气，但是语气倒是很平淡。
“我就是想再问你一次，为什么想让我离开设计院。”
“呵呵呵，还真是刨根问底，好，给你个痛快。我和你几乎同时间进设计院，但是你却成了特聘，上班自由，还有独立的办公室，而我，什么都没有。你现在居然得寸进尺，霸着设计师的头衔还去拍杂志。。。这样的情况凭什么依旧站我头上？如果院里继续重用你，我就走。不过现在不可能了，你恋爱的事情风头这么大，院里怎么可能重视你？我看你还是提早准备回家相夫教子比较合适。呵。”
孟鹿盯着她看了几秒，说：
“我就喜欢这样痛快，OK，你这次的回答我很满意，这个问题可以PASS了。我也告诉你一条我的想法，做完陈画的项目之后我会考虑去留问题。”
“做完陈画的项目？呵呵，真的是参合了的工作就想邀功。”
“你不要把每个人都想成和你一样，我告诉你：你看别人如此是因为你内在是这样的，你用自己的模式去套在别人身上，是永远不会看明白一些事的。至于陈画的案子，我既然接了就会收尾，我做事一向如此，这也是为什么我和你同时进院，我却可以成为特聘，而你不是！”
尚文华哗的一下子站起来，瞪着眼睛看着孟鹿：“你，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