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没有显示过人的身手,在一边人看来,就是会两下子,这些人敢在这里拦着几人,不仅是因为自己一方人多,同样也是因为都是经常打架,根本不会在乎这三个人,不然也就没那么嚣张了。
即便周浩看起来还有两下,他们也就是觉得有点棘手,却不会退缩,为首的年轻人想了一下,没有接着派人上前,而是让人去检查一下自己小弟的伤势情况。
然后才先前一步对周浩三人道:“你们三人都相互之间还停够义气,作为新生,我很欣赏你们,不过今天这事你们管不了,现在最好离开,别以为有点血性,敢动手就能什么都不怕。”
吴正雄和闻正名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听到年轻人如此说,已经怒道:“我去,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比我们大两岁,就这么拽,有本事一对一单挑。”
为首年轻人也不反驳,只是把目光看向周浩,他看得出,周浩年龄大一些,而且也比较沉稳,看他一直都不怎么说话,动手的时候,也是直接上,就知道这个人心性肯定比吴正雄和闻正名成熟,估计他也是最能拿主意的人。
大家其实都看得出,周浩虽然也是大一新生,就这份老练,肯定不是吴正雄和闻正名可比,他们两人也知道,周浩毕竟已经二十岁了,估计是复读生,必然更成熟。
周浩见多识广,自然不会被为首年轻人吓住,不过还是没打算暴露自己的实力,毕竟有些时候,如果自己太过与众不同,会让同学们疏远,吴正雄和闻正名都是与自己初识,如果知道自己是武林高手,说不定就不能像现在这样相处了。
“你们是要对付邹名利学长,不过我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你们就找别的时间吧,毕竟我们是送他回去,不要让我们为难。”周浩想了下道。
在别人看来,周浩这么说,其实已经算是示弱了,基本上是商量的口气,他们不想掺和这件事,吴正雄和闻正名虽然有点不服气,可他们不傻,本来就与邹名利关系不太好,怎么可能帮他架梁子,周浩这样说其实也已经是很好的选择。
可惜还为首年轻人显然不会另选时间,即便看得出周浩示弱,也没有同意,反而摇摇头道:“今天一定要教训他一顿,让他知道不是谁都能惹,不会另选时间。”
“你的意思是一定要对他不利了,无论谁都拦不住?”周浩就算再有学生心境,被人如此拒绝,也不高兴了。
为首年轻人能看出周浩已经沉下来的脸色,可他也没当回事,最多就是一个恼羞成怒的大一新生,尽管看起来有两下子,可自己这边人这么多,还能怕了三人不成。
他看了看那边被周浩和吴正踹过的两人已经站起来,知道他们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心里更是安定。
“你们非要插手,那就只能认倒霉了,姓邹的得罪不该得罪的人,难道他不知道不是什么女人都是他可以打主意的吗?这小子自己找死,可惜了你们几个团结的大一新生,就要为他挨揍了。”为首年轻人冷笑几声,貌似惋惜的道。
周浩早就已经有所怀疑,只不过现在听了为首年轻人的话之后,更加确定,果然是争风吃醋,董家的少爷怎么可能在与人竞争的时候吃亏呢。
现在听为首年轻人的意思,就知道这事多半幕后黑手是董骠,他不了解邹名利,可他除了傲一点,应该不是那种花心的人,看他对待马玲玲的态度就知道,那不用也知道了,事情肯定与马玲玲有关系,争风吃醋的对象,多半就是董骠了。
吴正雄和闻正名两人只是社会经验少,可他们不是傻子,就算为首年轻人的话没有完全说明,他们也大概猜到了,对视一眼,都看到了不能置信。
在中学时代,或许也会出现这样的争风吃醋事件,最多就是单挑解决,或许会有人从校外找人报复,可那些都是不好好学习的混混学生,能上北大来读书的,在他们眼中都是人才,怎么可能也做这样的事情呢!
“三个小子,现在你们大概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吧,现在离开的话,我们就当之前什么都没发生,怎么样。”为首年轻人显然是个“老江湖”,从三人的脸色就猜到他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而且他估计这三人已经猜到自己后面到底站着什么人。
吴正雄和闻正名两人尽管血性十足,可知道事情始末之后,也有点不想参与,毕竟当时同桌吃饭,他们与邹名利和董骠都是初识,他们之间的矛盾,他们还真不太清楚。
尽管心中鄙视董骠的阴险,却也看不爽邹名利那种目中无人,在他们看来,这两人如果掐起来,绝对是真正的狗咬狗,可他们被卷入其中,就有点冤枉了,他们只是想送醉酒的邹名利回去而已。
他们两人的目光不自觉的投向了自己的老大周浩,周浩比他们沉稳,想问题自然更加全面,他们想看看老大的决定是怎么样的。
周浩在这时也已经转了半天心思,按照理论来说,自己想在学校安心学习,体验学生生活,不应该树立敌人,如果对方的幕后黑手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也就直接认怂算了,可偏偏他是董家的人。
自己与董家之间的矛盾,根本就没有办法调和,即便自己来了北大,阴差阳错都能碰到,这简直就是天意,如果这时自己退缩了,自己的心里根本就过不去。
退一步说,万一以后被人知道自己在董家子弟面前退缩了,这面子都过不去,周浩现在可不是以前的无名之辈,他的身份地位,绝对算得上是京城的顶级******,只不过他现在是隐藏身份而已。
想到这里,周浩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虽然我对他不熟悉,可毕竟一起吃过饭,他总不能难为我们吧,你们想教训邹名利学长,我们管不了,不过还是那句话,我们今天只是负责送他回寝室,你们想怎么样,改天如何?”
为首年轻人一怔,原本他看到三人脸色变化,以为周浩会选择明哲保身,毕竟得罪了一个有势力的学长,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可谁知道他没有改变初衷。
“小子,你可要想清楚,不要以为跟着邹名利这个家伙有什么前途,就算他是学生会的,也最多就是在学校里,我们董少可不是这样,你因为他而得罪董少,值得吗?”既然大家都想到了董骠是幕后主使,为首年轻人说话也直接起来。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我只是知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我负责送他回去,就不能把他扔在这。”周浩知道对方已经准备动手了,一边笑着说,一边活动活动手脚。
这些劫道的混混虽然拳脚也会两下,毕竟不是武林中人,周浩自然也不会使用武功,而且他的实力太强,稍微用力,就会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他知道这些人最多就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也不打算重伤他们。
他活动一下手脚看起来是在准备打架,其实他是在调整自己的力量,到时候对他们下手,最多打伤绝对不能致残,他还真把一拳把他们收拾了。
他在想着不给对方造成致命伤害,可他活动手脚的动作,实在太嚣张,彻底把对面的几个人激怒了,即便是为首年轻人都说不出话了,见过嚣张的,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一个人面对七八个年轻人,居然开始活动手脚。
“怎么着?你还想一个挑我们一群吗?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出来混的。”为首年轻人这次没有废话,气呼呼说了一句,跳过来向着周浩的脸就是一拳。
在他动手的同时,其他人也一起扑向了吴正雄和闻正名,他们都不会什么拳脚,谈不上章法,可他们打架都是好手,绝对的快准狠,瞄准的位置都是一下子能把人放倒的地方,只要被击中,肯定十分痛苦。
周浩作为一个武林高手,看他们出手都像蜗牛一样慢,可他却没有任何的特别表示,只是在为首年轻人的手打向自己的时候,脑袋稍微歪了一下,然后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借着力,把他甩向了那些扑向吴正雄和闻正名的年轻人。
为首年轻人想到自己一拳估计打不中周浩,毕竟周浩又不是活靶子,可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快,并且还把自己甩出去,这不需要太大的力量,只要技巧就行了。
可这样的巧劲也不是一般人能用出来,除非对方经常打架,这样一想,为首年轻人有点心里没底,自己好像是低估了周浩的实力,可现在已经来不及后悔,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撞向了自己的小弟。
他横向撞过来,原本准备对吴正雄和闻正名动手的小弟一时收不住,直接撞在一起,两个人还带动了旁边一个小弟,三人一起变成了滚地葫芦。
原本同时出手的只有四个人,现在三个人摔倒了,剩下一个面对吴正雄和闻正名,就算他经常打架,一个人面对这样两个强壮的男生,也肯定没有好结果,一拳被吴正雄用手臂挡住,闻正名同时出脚,他就和之前的混混一样,被闻正名一脚踹翻了。
这一波攻击算是被周浩打乱了,为首年轻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意,既然他非要插手,那自己就不要让他好过了,他也和其他混混一样,拿出一个酒瓶,只用刀具算是凶器,用酒瓶最多抓住也只是拘留。
周浩见他拿出酒瓶,也没有太当回事,反正自己肯定不会受伤,他就算拿出手枪,自己都不怕,只是针对他们使用什么武器,自己要暴露到什么程度的身手而已。
为首年轻人显然是认定了周浩,怒吼一声就扑过来,迎头在向周浩,在一般人看来,这一下就算砸不中,肯定也应该躲闪,吴正雄和闻正名也是这样的想法,他们想帮忙也来不及,这次对方窜过来四个人,显然他们也知道这两人不是面人,一定要费点力气。
周浩这次没有躲闪,手在为首年轻人眼前一晃,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手中的酒瓶已经被他抢过去,顿时怔了一下。
为首年轻人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周浩道:“你不是喜欢砸人吗?我看看你的脑袋是不是也很硬。”说着话,手下毫不留情,直接一下就砸在了年轻人的头上,杀人他多不手软,何况是砸人。
周浩下手毫不留情,众人就听到一声“砰”,然后酒瓶子的玻璃片到处飞溅,而为首年轻人的额头也被开了,直接就有血流下来。
“小子,你太狠了,你居然敢伤了我,我今天不会放过你,现在就算你把邹名利放下也不行了,兄弟们给我上,就揍这小子。”为首年轻人的额头见血,顿时失去了理智,也不像之前那么拽了,凄厉的一声怒吼,带着兄弟就想去把周浩打倒。
周浩这次没有出手,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已经知道有人来到了这里,而且来这边的人还是熟人,就是毛有江和马玲玲,他估计是两人送了董骠之后,正好回来,路过这里,尽管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快,他知道这些混混要倒霉。
果然就在混混冲到面前时,还没等这些混混动手,毛有江和马玲玲都已经来到了近前,他们的武功在武林中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对付几个混混还不成问题。
吴正雄和闻正名以为周浩今天肯定要吃亏的时候,没想到峰回路转,毛有江和马玲玲忽然出现,偏偏这两人看起来不是那么威猛,可出手却很快,而且每一下就能放倒一个混混,七八个混混,瞬间就倒了一片。
他们可不是一般的混混,都是武林中人,只要能保证只伤不杀,这些混混就像纸糊的人一样,根本撑不住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