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满我有什么办法?”提起这件事,刘銮弘也很是恼怒:“难道他要让我去逼那些家伙继续反对曾应全等人的决策?他以为我们这边做官的都跟你他们美国人一样没脑子的啊?”
见刘銮弘忽然发这么大脾气,李家欣也立即收敛起来了。因为她也知道这件事情闹得太大,别说是刘銮弘,就算是全港十大财阀联名去保梁有声等人恐怕也没辙。何况,梁有声等人被调查的过程中,刘銮弘会不会被牵扯进去也还是未知之数呢,李家欣可多多少少知晓刘銮弘在这次事件里扮演的角色。
“銮弘啊,之前我听到朱利安好像跟谁打过电话,说他们还会继续抛售港元呢。”李家欣有些讨好的把自己偷听回来的消息告诉刘銮弘:“好厉害呢,单单在这半天里,他们就沽空了差不多三百亿港元呢。”
看了刘銮弘一眼,她试探着问道:“銮弘,你是不是也在里面投了很多钱?”
刘銮弘警惕的瞥了瞥李家欣,不置可否的道:“我跟朱利安他们只是合作关系,你知道我作风的,没有绝对的把握,我是不会把身家性命都放到同一个篮子里的。倒是你,我听说你连以前我送给你的那栋房子都抵押了,不会是用抵押换来的贷款都扔到里面去了吧?”
“这,这也不能怪我啊,朱利安和索罗斯他们那边操纵的可是数以千亿计的庞大资金,而且又有你这个‘股坛狙击手’加盟,就算香港政府有那几千亿港元的储备基金,怕也抵挡不住吧。”李家欣转过身来,还故意抖了抖她那并不丰满的胸部,自信满满的笑道:“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我不跟着你们这股大流混点汤水喝喝,难道还要把钱扔进海里面去么?”
“你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虽然这次我也有七八成把握香港股市会塌,但你买的那些是期货吧,嘿嘿嘿嘿,这期货的保证金制度虽然能以小博大,但要是输掉了,所欠下来的钱,你把自己卖了都还不起哦。”刘銮弘捏着李家欣的脸蛋阴笑着。
李家欣顺势钻到刘銮弘怀里:“就算真的输了,我还不是还有你吗,难道你会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啊?”说罢还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刘銮弘把手伸进她那比基尼泳衣下使劲的揉了揉,眯着眼道:“好像又大了些啊,不会是被朱利安那老头子给摸大了吧。”
“说什么呢你。”李家欣故作风情的白了刘銮弘一眼,娇滴滴的嗔道:“他哪能跟你比啊,每次都弄得人家下不了床。”
虽然明知这种女人说话绝不会出于真心,但还是没有多少男人能够对这种恭维话免疫,刘銮弘也不例外,笑嘿嘿的继续侵犯怀中的女人。
“哎呀,我忘了朱利安约我到丽晶酒店呢,都快到点了。”李家欣忽然从刘銮弘怀中挣脱出来,匆匆往屋里走去,边走还边回头对刘銮弘道:“銮弘,我先去应酬朱利安那老头子了啊,今晚也不用等我了,那老头子好像说今晚会有个舞会呢。”
“去吧去吧,小心别开罪朱利安先生了。”刘銮弘满脸堆笑的道,还朝李家欣挥挥手。
待李家欣离开这别墅以后,刘銮弘也回到了里屋,在酒柜那里拿出一瓶“马爹利”并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赫然是华人置业的执行董事兼运营总监马世军,也是众所周知的刘銮弘最器重的左右手。
刘銮弘轻飘飘的瞧了他一眼,就继续把那半杯“马爹利”灌进嘴里:“来了?”
马世军看了看空荡荡的客厅,道:“李小姐走了?”
“那个婊子!”刘銮弘眯起了眼,声音听起来阴测测的:“我看她肯定是看上朱利安那两百多亿美元的身家,想从此傍上那个金毛老头了,哼!真是见钱眼开的臭婊子!”
感受到刘銮弘那满身的戾气,马世军不敢应他这个话题。其实马世军知道,李家欣是刘銮弘自己亲手送给朱利安的。他不知道当初是刘銮弘主动找上了朱利安还是朱利安先找到了刘銮弘,反正到后来,刘銮弘为了拉近跟朱利安的关系,就把自己最宠爱的李家欣送给了朱利安暖被窝。
尽管刘銮弘在香港这里是数得着的富豪,但别说在世界,就算是在亚洲,身家比他丰厚的也大有人在,跟坐拥两百多亿美元资产的朱利安相比自然也远远不及。李家欣发现朱利安是一支比刘銮弘更加优质的“股票”以后,就打算来个“兔子挪窝”了。
刘銮弘又灌了一杯酒,对马世军问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港元的抛售还在继续,不过香港政府对港元的买进也非常坚决而且迅速,股市也因此回升了不少。”马世军说道:“至于梁有声那边,我听说‘老廉(廉政公署)’对他们的调查捂得严严实实的不漏一点风声,我们在政府那边的人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不过以我估计,梁有声他们的处境很不好,因为以‘老廉’的作风,没有足够把握是不会随便抓人的,还弄得这么高调。刚刚行政长官都发表声明了,说会对那些贪赃枉法的害群之马从严惩处,这分明就是在指梁有声他们。”
刘銮弘摆了摆手:“梁有声他们几个被整得这么惨,显然是老董跟老曾想要杀鸡儆猴,你看看,其他的人现在都见风使舵,转向支持他们去动用储备基金了。”
他转动椅子看向马世军:“为免‘老廉’查着查着就找到我们这头,你现在赶快去把之前负责去接触梁有声他们的那些人给我处理掉,让他们离开香港也好送他们到菲律宾也好,甚至……”他右手在自己脖子前划了一下,目光阴狠的道:“总之我要把线索掐断在他们那里,对了,也要小心梁有声那家伙会反咬我们一口,你找人做些事,让他知道不要胡乱说话。”
既然刘銮弘跟朱利安他们合作,就肯定不会让香港的金融经济安安定定,于是他就在朱利安等人的联合下,暗中与梁有声等官员接触,阻止香港动用储备基金来抗衡他们抛售港元。
“放心吧老板,我知道该怎么做的。”马世军忙不迭的道:“其实我们也不用太担心,跟梁有声他们的接触,我们从来都不会自己出面的,而且相关的证据我已经让人处理掉了,就算‘老廉’能找到那些人,也奈何不了我们的。至于梁有声,他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明知自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不会笨到让自己家人也一起陪葬的。”
“嗯,你办事我一向都是放心的。”刘銮弘叹了口气:“鸣玮的事怎么样,那个丧狗找到了么?”
便见马世军摇了摇头:“我们已经给玮少找了最好的骨科医生了,但那些医生都说了,玮少的膝盖骨受创很严重。原本膝盖骨粉碎性骨折,虽然治疗麻烦一点,需时也要久一点,但一般都可以治愈的,并不会像平常人想象的那样难以复合而成为瘸子。可是,医生说玮少的骨质好像出现了某种病变,导致碎裂的骨块不能正常愈合,拖得时间过长的话,就真的治不好了。”
“操他妈的!”刘銮弘一把将吧台上的酒瓶和酒杯全部扫落地上,其实这些情况他早就从医生那里知道了,只是连那些顶尖的骨科医生也找不到刘鸣纬的骨头出现了什么病变导致骨块不能愈合,医生跟他说了,就算刘鸣纬的骨头现在可以愈合并接受治疗了,成为瘸子的可能也高达百分之七十以上。
“还没有找到那条丧狗吗?”想到自己儿子会变成残疾人,刘銮弘对丧狗那个“罪魁祸首”就恨得咬牙切齿。
马世军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我们已经在道上发出一百万的‘暗花’了,也找‘十四k’的人谈过了,‘十四k’的人答应不会阻止我们找丧狗,但直到现在我们还没有找到他,可能丧狗已经偷偷离开香港了。”
“妈的,让我找到他的话,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刘銮弘低吼道。
待刘銮弘的心情冷静一些以后,马世军又道:“老板,许剑铭约你今晚到‘凯旋门’见个面。”
“哼哼!肯定是想从我这里打探朱利安那边的消息吧,那头老狐狸。”刘銮弘冷笑:“还以为我不知道他在境外弄了个风险基金加入到索罗斯他们的阵营里浑水摸鱼,对了世军,我那个在开曼的个人账户弄得怎么样了?”
“已经差不多了,现在也已经用那个个人账户来加入到香港这边的金融投机了。”马世军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