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封家天才?”
贾熙桐瞬间想起徐大和徐二口中的那个传说。
“不一定。”
商晏庭摇头,
“按照他们所说的,那个封家天才杀了主脉所有的人,族中人都死了,谁给他修墓?”
“那这墓是谁的?”
“不知道。不过这墓的规格,墓主人的身份不低。”
哦!
贾熙桐闻言赞同地点头,然后拿出自己以前捡到的法器。
八转寻宝盘在拿出来的瞬间便开始隐隐泛着光芒,一个红色的小点在宝盘的上方不断闪烁。
“宿主亲,真的有宝贝!”
她将寻宝盘递给商晏庭。
第一次看到贾熙桐拿出来的宝盘,商晏庭愣了片刻,“这你是怎么得到的?”
“捡的呀。”
贾熙桐指指上面的内容,“宿主亲你先看看,这个红点是代表哪儿啊?”
虽然有宝盘,但这方向位置看起来真是特别迷幻。
原本纠结在哪儿捡到的商晏庭接过罗盘。
就在此时,他们身后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
贾熙桐听到这声音,头从罗盘上抬起来,“宿主亲,我怎么感觉背后毛毛的呢?”
商晏庭看着特别胆小的浣熊,再看了眼身后,“可能是因为那些白骨动了。”
嘶!
她胆子其实不小,但是很怕这种鬼鬼叨叨的东西啊!
“傀儡白骨而已。”
正好解决了邓文他们清醒后,如何让他们进不来的问题。
商晏庭一把抓住贾熙桐,化为龙身、腾空而起,让下方的傀儡白骨扑了个空。穿过头顶拥挤的小道,再往上一层,他们到了第二个墓室。
里面依旧是白骨。
十二具白骨围成一个圈,每个都是腿骨折叠,呈现出跪拜姿态。他们的头颅上扬,直勾勾地盯着墓室顶部。
上面是有什么东西吗?
贾熙桐振翅飞上去,过程之中她似乎碰到了什么线。头顶处,出现大量细小的孔。只听咻咻咻几声,竹箭从其中射出。
贾熙桐连忙收起翅膀,一个翻滚落地。
那些箭头发黑的竹箭被她皮毛挡住,不痛不痒。就这种时候,最能体现全身毛毛的价值了。
确定没有竹箭,她再次飞上去。
没有再向上的路径了,山体的墙面没有什么被人挖掘的迹象。
但是在光明符的照亮下,上面有一条明显的、整齐的裂缝。手中的八转寻宝盘也完全亮起,“宿主亲,里面有东西!”
商晏庭闻声飞上去,手指沿着缝隙处摸索。
紧接着,他扯到了一个东西。
呲——咔咔咔卡
机械生锈的摩擦声在上方响起,墓室顶部开始下沉。一个方形的石棺从墓室顶部下落,它被十六根铁链抬住,悬在白骨的上方。
这石棺上面盖着一层布,因为时间久远,上面已经褪色、腐烂。
商晏庭飞身上棺,将布块扔下。
他手中灵力汇集,将封闭的棺椁猛地揭开。
一股莫名的药香在解开棺椁的瞬间弥散,闻到这味道,商晏庭立刻屏住呼吸。
贾熙桐不怕药,她飞到上空看向棺材内.
里面的尸体同样早已腐烂,他身上的红衣却鲜艳醒目。上面金丝银线绣的龙凤呈祥,在开棺后的半分钟内,颜色快速褪去,变得破烂不堪。
“这就是墓主人?”
“大概吧。”
商晏庭翻身落下,在棺材内寻找有用的陪葬品。
除开尸体,里面空空荡荡。
贾熙桐看向手中的八转寻宝盘,上面的亮光依旧指示着头顶,“宿主亲,上面好像还有东西?”
她将光明符贴在自己额头上,借着光线,她用爪子抠了抠上方的泥土。
柔软的泥土插入,很快就触摸到坚硬的东西。抠下一块泥土,里面金黄色的硬石头还在反光。
黄金顶啊?
她转身刚想同商晏庭说话,就在这时,十二个白骨身下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
又是一个阵法?
不好!
商晏庭眉头一皱,朝着贾熙桐抓去。
晚了一步。
贾熙桐只感觉自己的魂体被一股力量大力抽出,商晏庭紧随其后,他也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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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年前
傀族封府,乃是庚博国一大异族
今日
封府敲锣打鼓、张灯结彩,来往宾客齐坐一堂,只因为封府嫡长孙封世杰大婚娶亲。
新房内
女子凤冠霞帔,手捧苹果,盯着自己的鞋尖满是茫然。
她是谁来着?
她记得自己不是在挖坟吗?
就在她头脑一片混乱,试图弄清自己在干嘛时,一个头戴大红花,穿着鸳鸯戏水大红棉袄的中年女子进来,
“哎呦我的新娘子哟,你怎么把盖头给掀开了。
阮彤姑奶奶,你听话点啊。”
阮彤?
相关的记忆像流水般朝她涌来。
她记起来了。
自己名叫冉阮彤,乃是一不大不小世家的嫡小姐。天生爹疼娘爱,他们还为自己寻得了一个好亲事。
今天大婚刚嫁入封家,按照习俗,自己的丈夫封世杰早就该来揭自己的盖头了。
但是她迟迟不见其身影。
她想出去看看,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出。
“对不起,我只是想看看……”
冉阮彤咬唇想要解释,而老嬷嬷此时只顾着将盖头给她重新盖上,“小姑奶奶,千万别再揭开盖头,这不吉利,等会儿夫家要是看到会不高兴的。”
老嬷嬷对她三令五申。
直到外面的人催了,她才出去。
内向听话的冉阮彤则当真乖乖地呆在房间里,直到宾客散去,三更已过,新郎还未来!
不见敲门,她终于忍不住做了生平最大胆的一件事——翻窗。
偌大的封府
冉阮彤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找人。
看着周围的红绸和灯笼,她只能够靠着感觉朝最亮的地方跑去。
外面越来越冷。
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姐在寒风中踢掉了自己的绣鞋,跑乱了自己的头发,终于在一个满是灯笼的亭子里看到身着红衣长袍,俯身雕刻木偶的男子。
大婚之夜居然将自己抛下,在这里雕木偶。
这真是,真是……
从小的教养让她不太会发火,只是狠狠地一跺脚,朝着他又气又小声地喊,“夫君,你在干嘛!”
——
封禾渊第一眼看到她,就是光着小脚,站在灯笼下,愤怒又胆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