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毕又在原本的铭文符号上按了按。
“这个是……是……钟鼎文。”小爱道:“墙上怎么、怎么会有钟鼎文?不对啊,不应该刻在这里的……不是应该刻在鼎腹上……的咩?”
小爱记得刚才掏出手机确认时间的时候,手机有信号!一格!
小爱瞬间就精神了,打了个手势:“你等等啊!我打电话问。”
白槐:“……”
小爱拨通家里电话。
下午四点。
江雪岳手边一杯咖啡,对着电脑研究一份报告。
水灵:“亲爱的女儿,你的男朋友,某财团的少爷前几天找上门来了……”
江水爱:“哎哎,妈,先别说这个,爸爸在不在,我有事问他。”
“你爸?等一下,亲爱的,女儿找。”水灵连屁股都不抬,直接向着二楼吆喝。
她话音刚落,丈夫已经做在她的身边,这身手,二十年如一日。
“问吧。”
小爱挑眉,父亲还是一样的惜字如金:“我问你个问题,关于中国周朝文物的。”
江雪岳心中一动:“周朝?”
他发现了一张周朝的机关图,十分有兴趣,倚在转椅上,揉了揉太阳穴:“说。”
小爱:“有一种东西,是金属制造,应该是铜,它在内壁刻满钟鼎文……”
江雪岳:“金属制造,又刻满钟鼎文,不就是个鼎么?”
小爱:“是……是个鼎吧,看不太清楚,有这么大的鼎?”
江雪岳:“多大的鼎?”
小爱:“大约有一个房间这么大。五米高。”
江雪岳问:“古蜀国倒是有很大的青铜器。理论上可以有这么大的鼎,你在哪里看到的?”
小爱:“这个……”
江雪岳:“说实话!”
小爱:“斗里。”
江雪岳:“你现在听我说:这应该是一种墓穴内的机关,战国时期也出现过,他们把这种鼎放在某个密道中,也作屠杀殉葬奴隶用……鼎中活动铭文,连通整个墓穴的所有机关,你最好具体描述一下。”
小爱:“刚刚拍的照片已经传到你邮箱里了。”
江雪岳打开邮箱:“那是一种比较奇特的装置。所有铭文开关的用途都是唯一的。鼎腹里还有其他的棱状尖锐突起么?”
小爱欣喜道:“有,有!你怎么知道的?”
白槐俯身,在一行行的铭文中看到无数尖锐的金属突出物。
江雪岳:“嗯。那就对了。”
小爱:“那些是什么有趣的东西?”
江雪岳:“嗯,确实很有趣,当铭文块的任何一个被按到底后,这些棱状物就会射出来。”
小爱:“?”
江雪岳:“它们是锋利的枪头。奴隶被驱赶到这种大鼎中,机关启动。一千多枝金属长枪会密密麻麻地同时射出,把鼎里存活的生物全部穿在枪上。”
小爱:“……”
白槐:“……”
小爱:“这这这……这些机关只为杀人用?”
江雪岳:“不好说,所以你千万别动,或许还有其他的用途。你可以多拍点照片,我对它很有兴趣……”
小爱:“那……如果有人掉进了这个鼎里……”
手机嘀嘀嘀,没信号了。
江雪岳:“千万别乱动任何东西。听到了么,小爱?等着我们过去。”
小爱:“喂这种时候不要给我出幺蛾子啊!”
忽然。铜门后面传来一声叫喊:“别动!”。
是木哥的声音,正在西小爱纳闷之际,又是一声:“出去!”紧接着铜门打开了,安蕊从里面脸色惨白的退了出来。一看到他们,她立刻喊道:“快进去帮他!”
白槐冲进了铜门。只见木哥五指勾着爪刃,蓄势待发的看着眼前的石棺。
看见白槐,他似乎有些惊讶,问道:“你们怎么在这?”
白槐说:“这事没法解释,一会再说,石棺里有什么。”
“如果和刚才的耳室一样的话,就是粽子。”他的爪刃和手上全是血,刚才应该经历了打斗。
“到外面去!”白槐对他喊道。
木哥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了!”
白槐忙问为什么,他说铜门一旦打开,这里的粽子一定会起尸。
石棺里突然发出一声长长地呼气声,整个石棺开始龟裂。现在躲是躲不掉了,只能尽量什么都不想,让自己反应快点。
几声崩裂过后,石棺碎成灰散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几乎是直立着猛然站起。
小爱冒出个头,蓦然看到不远处的墓穴正室中棺材盖大开,一具古尸阴风阵阵地站直,脸色惨白地看着他们。
古尸皮肤清白,没有一点腐烂的痕迹,就像刚刚下葬的,小爱立刻联想起恐怖电影中的女鬼。
木哥向前一步迅速抬起手肘,将爪刃刺入它太阳穴。那张清白的脸瞬间七孔留血,显得格外狰狞。
“咯吱”一声,她的头向边上一扭,爪刃被生生抽了出来。血喷了木哥一手。它抬正了脑袋,僵直的扑向木哥。
白槐一看不好,向它后心扎去。不想刀尖碰到它身体时,他腕骨一阵疼痛。刀竟弹了回来。这粽子就如铜铸一般坚硬无比。
“穴位!”木哥喊道。然后又勾住爪刃扎进粽子眼窝。
此时白槐也反握刀冲上去,他一抬手肘,刀自粽子颈后穿过,停在木哥肘前。
古尸前后摆动着想挣脱两把刀的禁锢,嘴里发出“咯咯咯咯”声音。
人的头顶有一处百合,被击中百合的人会脑晕倒地不省人事。小爱想着上前帮忙,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寒意,她的感觉一项敏锐,她迅速回头。身后除了安蕊什么都没有。
小爱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明暗不定的光线中,安蕊的表情僵硬,惨白的像是古尸一样,小爱忍不住快速的后退一步。
安蕊哆嗦了一下,再看向小爱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
或许是她刚才吓坏了吧。
“你还好吧?”小爱问。
安蕊点头,人往阴影里缩了缩。
小爱以为她是在害怕:“别怕。他们应付的来。”
仿佛是为了回应小爱的说法。白槐向上一跃,扎向它的顶门。刀从它顶门全部插入,外面只暴露了一截刀柄。粽子站立不稳。向后仰去,一抽刀,它僵直的躺在了地上。溅的石灰四飞。
“这不是粽子。”小爱说道。
其他人不约而同惊讶的望向她。
“这是被铜汁浇灌了的人,留着八脉。所以还能动。”她此言一出,其他人目瞪口呆。
想不到古人陪葬的方法如此残忍。竟将活人改造作为墓穴守卫。
“那它不烂?”白槐问。
“这里时间是停住的,它不会有变化,就像门口的巨虫!”小爱回答。
走出铜门,白槐向木哥和安蕊解释了他们的发现。木哥说他刚才已经弄死了一只和石棺里一样的东西,一进一出,就又出现一只。按照二生三,即是说这里算上对面的铜门后的墓室。一共有三间一摸一样的耳室,他们已经搞定了两个,还差一个。
小爱仔细思考了一下,得出结论:他们并不是由一个墓室进到这里,应该说在进入有巨虫的房间时被分开了,爬过缝隙来到这里的时候,是在不同的墓室,他进了铜门两次,和小爱遭遇,也就是说,这里每一个空间和空间之间都是相连通,如同镜像。而每打开一扇门,就会随机的穿越,能在这里找到木哥和安蕊已是万幸了。
于是小爱提议不进去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出去。
木哥最先走出来,冒出个头喘息着,蓦然看到不远处的墓穴正室中棺材盖大开,一具古尸阴风阵阵地站直,脸色惨白地看着他。
安蕊发出极为凄厉的一声狂喊。
“干什么!”木哥喝道:“别慌——!”
安蕊在地道上发疯地大叫,双手乱抓乱捞,白槐兀自吼道:“别乱碰!”
安蕊手肘猛地一撞,将铭文机关撞得沉到底。
墓穴中的古尸完全立直,巨鼎内发出杂乱的声音,铿锵声不绝,安蕊大吼一声,被倏然刺出的数十柄铁枪插正身上,口中鲜血狂喷。
小爱惊得大口喘气,“死……死了?”
白槐和小爱牢牢撑在斜道尽头,只差一步就进入铁枪的攻击范围中。
过了数息,铁枪再次旋转着抽离,回归原位。
木哥硬生生的将胳膊上的枪头拔掉,用绷带将伤口缠紧,他差一点就能把安蕊拉回来,可是代价却是被正中右臂。
白槐又等了片刻,方走进坑底,手指去探安蕊的大动脉。
“死了。”
木哥道:“走。”
小爱:“她她她……这就死了,我们怎么办?”
木哥不以为然道:“又不是我们杀的。”
小爱:“那那那……不用把她的尸体带走?”
木哥:“铲地皮的人,没了就没了,亡命的行当,在墓里呆着,不正好么。”
他们小心的退出地道,小爱探出头:“妈啊——!”
白槐:“别慌!”
小爱退出地道,第一眼赫然看到的也是那具古尸,登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白槐牢牢抵着小爱,把她顶上暗道里,险些也被男尸吓了一跳。
木哥倒是胆大,说:“黑驴蹄子带了么?”
木哥抽出匕首,食中二指在锋利边缘轻轻一抹,血液渗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