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朔继续道:“既然你反驳不了我,那我们以后就好好的相处吧,我相信你有我这样的兄弟在身边,绝对不会后悔的。”
或许,也就真的只能做最要好的兄弟的。
其他的他不去想了,也不敢想了。
因为他真的生怕自己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让月缺更加的厌恶他,恶心他。
“你先把伤养好吧。”月缺还是一脸冷淡的样子。
见他居然没拒绝,言朔又忍不住笑起来,抬手去握他的手。
谁知道刚一碰到月缺就如同触电一般避开了。
他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言朔,一句话没说转身便走了出去。
言朔,“……”
看着月缺离开的身影,他忽然有些不明所以。
他没做什么啊,不就是碰了下他的手吗。
他就是单纯的想跟他掰手腕啊,难道这也算是出格的行为?
那到底要做什么才不算是出格的行为,才能不把他吓跑了呢?
言朔绞尽脑汁的想着。
……
月缺走出病房,以防别人看到他不自在的样子,他急忙又朝着楼梯间里走了过去。
因为只有楼梯间里没监控也没人。
背靠着冰凉的墙壁,月缺仰着头闭上双目,脑子还是一团糟。
他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跟言朔相处下去。
这样相处下去,他终究会变得忠诚,忠心,对言朔不离不弃。
这是他们狗类对每个主人的死心塌地。
可他现在是人啊,人与人之间,他还有必要用狗类的那一套去对待言朔吗?
月缺忽然变得很烦躁。
他不想这样,这样的自己不是他想要的。
他不愿意再让自己活得像狗那么卑微了,他很懊恼,痛恨的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
为了自己能有个人样,他觉得从今以后,必须跟言朔保持距离。
于是连着两三天,月缺都没再来过一次医院。
可是他不见言朔,未必就能平复心里面已经萌生出来的对主人的某种情感。
每次午夜梦回,他满脑子都是言朔当初用生命去救他的那个画面。
再然后一整晚就睡不着。
因为睡不好,第二天工作的时候就变得魂不守舍的。
甚至连白萌萌晃在他面前,他都没什么兴趣了。
还是白萌萌见他不对劲,抬手在他眼前晃,喊他,他才反应过来。
“狗哥你在发什么呆呢?”
白萌萌很纳闷,这人这两天没睡好吗?怎么黑眼圈那么重。
月缺晃过神来,抬眸看向白萌萌,“啊?我没什么啊。”
“还说没什么,我资料给你你也不说一句话,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啊?”
因为平时白萌萌也不跟他联系,唯一能见到狗哥,就是她来工作的这时候他们俩才能说上那么两句话。
这两天,她的狗哥是真有点反常呢。
“我知道了,资料先放在这里吧,我回头亲自筛选。”虽然回着白萌萌的话,可月缺满脑子都还是那个坐在医院里的人。
也不知道这两天他好点没。
呸呸呸!
月缺你有病吧,瞎想什么呢。
他好不好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