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等钱家解决了那些烂事, 王怜儿也被安排在原属于二房的房子休息后,钱光宗在把赵秀红的晕头转向后, 不知怎么说起了她被赶回娘家的事很可能是被张桃花陷害的,因为当时只有张桃花接触过她的身体。
然后又说张桃花很可能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对大房敌意很强,这次赌坊、王怜儿、教书的东家、甚至赵秀自己会过来闹,经过他询问推敲, 很可能也跟她有关,还感叹不知道她以后会做出什么害大房, 把赵秀说的怨愤冲天后就跟她保证。
只要她能把张桃花解决了, 不再对付大房, 他就彻底离开王怜儿,那对外室子女也不会认, 连族里对她的处罚, 他都会想办法解除掉,面对这个保证, 背负着族里、外室、钱光宗马上要当主簿了三座大山的压力下。
赵秀壮起胆子,拿着菜刀偷溜进没养狗的张家, 准备威胁张桃花, 却没想到张桃花屋里不知怎么有只猴子在,在她威胁张桃花时抓向她的脸,令她手里的菜刀被张桃花反抢了过去, 并趁猴子纠缠她的时候。
跟那天被诬陷一样, 突然闻到一股酒香后晕了过去, 再醒来后她被张桃花捆绑住,塞住了嘴,然后不停折磨羞辱,边念着自己曾经怎么欺负她、奴役她、羞辱她,边每念一声给她一刀,把她全身用菜刀划得都是血痕。
她的双腿更是都被割烂了,她却因为被堵住嘴不能呼救痛嚎出声,如此直至她的双腿彻底被砍断,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外面忽然燃起大火,一直没睡的张桃花第一个逃了出去,她为了求生,忍着身体伤痛,滚进火焰中。
等身上绳索烧断立刻往外爬,这才得救,却没想到回到安心的家中才知道,去威胁张桃花、起火都是枕边人为了和贱人名正言顺、天长地久的算计,又说出王怜儿本是青楼贱籍,被钱光宗赎身后养在外面。
还不知什么时候办了婚贴,生了一儿一女,因此她还要告钱光宗停妻再娶,与贱籍女通婚等罪,然后在县令、师爷的追问下,把怎么潜入张家,怎么昏迷、怎么被折磨、断腿,火场出来后怎么伤好的那么快,还只有腿伤的经过说了个清楚……
如此赵秀说完后,再来县城路上已经做好决定的张大河也把钱光宗告了,作为苦主的他把自己房子被烧,为了赵秀的伤赔偿钱家银子,母亲惨死,女儿重伤等事都诉说了一遍,要告钱光宗纵火杀人伤人,十恶不赦之罪。
等问到张桃花时,张桃花则辩解为没有捆绑折磨赵秀,屋里也没有猴子,只是反抗时不小心反伤到了赵秀,后来因为伤人后外面就起了大火,来不及救人就逃出去辟火了,所以不是为了平日琐碎事报复赵秀。
钱光宗更加无耻,两名原告所说桩桩件件都不承认,先是辩解赵秀拿刀出去胁迫他人和起火时他在家里,直到起火后听到人声沸腾,才出去查怎么回事,见是着火了忙回家通知家人,家里人担心他手脚无力,灭火时出问题。
让他在家看家,其他人去参与灭火,张家老婆子死时他也在家中,休弃赵秀是父母不想养个残废做的主,他为了孝道自然不能忤逆父母,王怜儿那他为其赎身没错,但没有通婚,只是买来服侍他的,他当初单身在外教书,起居多有不便。
才买了个人服侍自己,所生两个孩子也没有记入族谱,入籍等,桩桩件件说得有理有据,还称此事家里人都可作证,他的父母钱八亩、唐桂花就在堂外听审,这时当然喊出声,说钱光宗说的都是事实。
最后作为证人的张兰青竟出面说赵秀和她爹所说都是事实,她当初睡在张桃花临屋,因脚步声惊醒,以为进了小贼,拿着烧火棍跟过去后却看到妹妹屋子里多了一只猴子……
如此讲述完血粼粼的案发经过后,又说她吓坏了,完全没想到妹妹竟然如此残忍恶毒,怕极了她,匆忙从屋子里逃离,却正好在夜色中看到钱光宗拿着水桶往他家房子上泼了什么,随后房子和柴火垛被他用火折子点燃。
没想到钱光宗敢这么做的她,经过张桃花、钱光宗两人前后惊吓,怕的全身发软,勉强用各种声响惊醒了奶奶、父亲逃离火场后,就吓得躲在鸡窝里不敢出声,很害怕她说出真相的话,也会跟赵秀一样被张桃花伤害。
没想到当日午前,她躲在鸡窝里想以后该怎么办?怎么才能逃离张桃花身边的时候,鸡窝顶棚忽然被撩开,然后钱光宗拿着一根手腕粗的棍子直接殴打她的头部,她当时眼中全是血的昏了过去,再醒来已经……
听到她作证的话,县令又跟追问赵秀似得,追问了一遍她事发经过,她的伤在哪里,怎么没有疤痕等,然后结果都没判,就宣布天色不早,很多证据都没找齐,或许还有其他证人,因此决定择日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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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事情经过后,钱耀祖痛苦的抓抓头发:“赵秀、钱光宗俩人可能扯谎,兰青那孩子从小到大就是个好孩子,绝不可能在这事上诬赖亲妹妹,所以尽管县太爷没判,但我想恐怕赵秀所说她做的那些都是真的。”
“为什么?就为了平日那点琐事,她就能做出这么狠辣的事,那是活生生的人啊!不是鸡鸭……呜呜……”孟秋说着说着,不由捂着脸哭起来。
原主爹娘对女主的印象分开始下滑,自己要趁机多给她拉下些印象值,早日斩断他们对女主的感情,毕竟女主只要继续用灵泉,她早晚会被仇恨吞噬,成为没有爱的怪物,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产生感情,实在太伤人了。
难怪书里面后期女主会挑拨男主跟亲娘翻脸,整治其他人的手段越来越狠,对男主的心也越来越功利,极少提起感情方面,恐怕是她大量使用灵泉培养武卫,消耗了太多爱吧!鲁守山有点可怜啊!想到这些钱冬做出一副犹豫挣扎。
然后下定决心的样子,开口说道:“其实那天我之所以能让桃花给我作证,是因为我看到她往赵秀身上塞了东西,还有那股酒香……所以猜出是她干的,但因为当时爹娘在钱家的处境并不好,担心她牵连到你们,不好说出真相,就……”
“什么?原来偷方子、陷害赵秀的也是她,桃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钱耀祖不敢置信的问。
孟秋连连摇头哭泣,不敢相信自己养大的孩子暗地里是这么个样子。
倒是一直旁听的钱一山站起身拍拍钱耀祖的肩膀道:“耀祖、耀祖媳妇儿,桃花说到底是张家的闺女,她怎么样自有张大河去操心,你还是看好自己的儿女吧!桃花那孩子如此记仇,恐怕平日里你们没顾好她的地方,也被她怀恨在心,不知道心里怎么很你们呢!”
“不会吧?”
“我没有亏待过她啊!”钱耀祖、孟秋双双愕然道。
钱冬确认可的点点头,村长不愧人中之精,把女主的心思推测的很到位,原着里女主因为收获很多出色男子的爱慕,她自己也很心动,所以可能产生了不少‘爱’,抵抗住了灵泉的索取,可是因自己的穿越。
她根本没精力去遇男主男配,发展出‘爱’,就因药方的事大肆使用灵泉,使她本就不多的‘爱’减少,心里全是仇恨值,对父母兄弟的感情也越来越淡,甚至转变向厌恶、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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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深夜的钱家村一片安宁,忽然村中大麦场传来一阵刺耳的铜锣声,这铜锣声响,成年男丁集合是各村约定的俗规,使得各家各户的成年男人们连忙穿衣,前往大麦场查看是怎么回事,这些人里面包括钱耀祖。
等钱耀祖走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怎么村里会三更半夜敲起铜锣,不会是钱光宗又惹出什么事了吧?不应该啊!他和赵秀、张桃花应该在县衙关押着,爹娘也说了,跟他们一起回来的只有张大河、张兰青。
钱家老两口则留宿在县里,想要打点一些,解决钱光宗的官司,他们不在,这村子里还有什么麻烦?还是跟过去看一看吧!钱冬边想边穿好衣服,没想到刚穿好衣服,就听到哐哐的拍门声,刚送走钱耀祖不久。
还没熄灯的孟秋边穿外衫边问:“谁呀?”
“哐哐……”门外依旧拍门,却没人应声。
钱冬感觉到不对劲,一把拉住想要去开门的孟秋,在门缝往外看了看,见院子门外火光闪烁,黑夜中十分明亮,不由道:“娘别出去,快把弟弟们喊起来,外面的人好像拿着火把,还不出声,这不对劲。”
“啊……我这就去。”闻言孟秋全身一抖,忙回身进屋,去喊鹏秀、鹏腾。
与此同时外面拍门的人不拍了,反倒传来一阵低声:“王管家,这不过是个栅栏院墙,院门也不牢靠,既然他们不开,咱们直接踹开就是了,反正抓住里面的家眷子女后,麦场上那些男人还不是随咱们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