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个娇谁不会啊!钱冬也笑的跟亲孙女似得:“那就谢谢您啦!不过您要小心, 别露出什么风声,闷声发大财,先把地拿到咱们族里最重要,我可以跟您保证, 绝对不会赔本。”
“行!你等着吧!”钱一山痛快答应下来。
就这样两人三言两语把事定了下来后,钱冬和钱耀祖父女俩人就往回走, 没想到刚出了钱一山家院门没多久,就听到一声惊叫:“啊……死人啦!”
“爹!咱们快过去看看, 好像出事了。”死人了?进入武徒期,耳朵灵光一些的钱冬听清楚惊喊的话后, 立刻想到这平静乡村正常老病而死不会令人如此惊恐, 只有非正常的死亡才会做出这样的反应,难道是女主又做了什么?找谁报仇了?想到这她立刻拽着钱耀祖向声音传来处跑去。
钱耀祖踉跄的跟上钱冬的步伐,心中纳闷自己闺女怎么跑这么快, 他一个大老爷们,腿比她长那么都跑不过,她这腿迈的也太快了,不累吗?
钱冬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的异常速度, 因为匆忙赶过去,速度最快的她成了惊叫声引来的第一波人, 所以清楚看到张家老婆子满头满脸的血, 身上砸着一根烧焦后又被水熄灭, 因湿气十分沉重的横梁, 把她的后背砸弯下去一截。
整个人气息全无的趴在那, 她旁边站着的则是张家的邻居,也正式收留他们建好房前居住的刘香她娘,这情形令钱冬不由愣住,第一次看到死人的她不由有些慌张的问:“刘婶子,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你们走后,她就说来废墟里找找看有没有还能用的东西,一直没回去,直到我快做午饭了,就想过来问问她一家子中午想吃什么。”见钱耀祖也跟着过来了,见着大老爷们的刘香娘没那么怕了,忙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但一想到自己看到死的这么惨的人,还是邻居,哪怕这人平时嘴上不修德,心里也觉得瘆得慌,于是又在反应过来后不由哭出声来道:“她毕竟给了我饭钱,又遭了这么大的事儿,我就想给他们做顿合口味的……没想到……呜呜……一来就看到她成这样了……我……”
“刚才打骂桃花的时候还好好的,竟然这么快就没了。”
“真没想到。”
“她也是老人了,怎么就不懂刚烧完的废墟哪能翻腾?”
“咦!你说会不会是桃花克的?”
“桃花他娘不就是说过桃花可的她不孕,她刚到张家没多久,昨夜就起火,今个张老太又死了。”
“没呢么邪门吧?在钱家的时候不就没事!”
“估计那是钱家福气大,压的住,不是有小冬在吗?那丫头一看就是要当贵人的人。”
“也是小冬在八亩名下时,光宗秀才试才过去的,他家的条件也眼看好起来,小冬这一认亲父母,二房的日子也好转了,反倒是八亩家鸡飞狗跳、吵闹不休。”
“昨天那个热闹啊!”
…………
就在刘香娘讲述经过的时候,听到惊叫声赶来的人们边听边议论起来,同样赶来的张桃花见状,觉得在不给自己辩解,这克死亲奶奶的罪名就要落到她身上了,她确实恨这个老太婆,若不是她逼迫那个女人整天要孙子,自己也不会被换走。
沦落到任人买卖时明明有钱却不肯买下她、最后落得活活饿死的下场,她的恨岂是简单死了能抹消的?若真是她,只会把人一辈子折磨的生不如死,最后孤零零凄惨死去,而不是让她这么痛快,这时她已经明白。
难怪唐桂花今个来这么一出,原来在这等着,不愧是那狠毒的一家,一旦明了敌人是谁,就是不择手段也要对付她,昨日烧了让她的家不算,今天还害死了张老婆子栽赃她克的,想让她在钱家村无容身之地吗?她偏不要如他们的意。
这么想着的她尽管重生后第一次看到死人却丝毫不慌,反而有种大仇没报,仇人先死的憋屈感令她十分火大,再加上那些指指点点的闲言碎语,令她一反平日老实勤快的模样,冲人群大声道:“说瞎话、造谣的人都会下拔舌地狱,长口舌疮,你们就不怕报应吗?”
“桃花,你怎么说话呢!”有人自持辈分大训斥道。
“我怎么说话也比你们这些没看见怎么回事,就栽到我身上的‘长辈’好。”张桃花硬顶了一句后,收敛了起火后对着张兰青一直怪模怪样的温柔劲儿,冷着脸走到鸡窝旁问道:“大姐,奶奶怎么出的事你看到了吗?”
“……”鸡窝里一点声音回应都没有。
张桃花不耐烦的加重口气喊道:“大姐!”
然而却没有任何回应,没耐心的她决定直接拽出那个胆小鬼来,逼出她的真话,却没想到迈进鸡圈,撩开鸡舍的茅草一看,张兰青已经满头鲜血、茅草的躺在那,一根同样染血的木棒就在她脑袋旁,看起来似乎是被鸡舍的细木梁砸中才这副模样。
与此同时,在张家老婆子尸体旁查了半天痕迹,结合多年追柯南的经验,已经看出她是先被人殴打头部至死或重伤昏迷后,又被人强行踹倒烧到碳化的梁柱砸中的钱冬赶了过来,略一看周围痕迹,和跟张家老婆子尸体附近一样的脚印,就明白怎么回事。
她怜悯张兰青无辜摊上个女主妹妹,屡次遭受无妄之灾,见她胸口还微微起伏后,立刻跑了过去,推开愣住的张桃花,拿出一贴膏药就往她伤到的额头贴去,药膏贴上瞬间很快消融掉,张兰青也在剧烈弹跳抽搐一下后,伤口快速再生,脸颊恢复红晕。
“娘啊!兰青,你们这是怎么了?呜呜……老天不给活路了吗?怎么我家又会出事啊!”就在这时人群后一道身影边哭喊边扑向张家老婆子身旁痛哭出声,正是去邻村请瓦匠商定建房事宜,刚回村就从村人口口中知道噩耗的张大河。
见张兰青已经恢复健康人神色,虽不知她为何不醒,钱冬却也没有其他办法,但都出人命案了,张兰青、张家老婆子俩无辜卷入的人一死一伤,她不准备继续任由女主、钱家乱来一气,否则很可能又会有下一个牺牲者出现。
所以在见张大河要扑向张家老婆子的尸体时,立刻提醒道:“大河叔你最好不要过去。”
“为什么?”闻言哭的一脸鼻涕、一脸泪,看出真伤心母亲之死的张大河呆楞的问。
钱冬看着他,又看看围观的人、张桃花道:“因为我刚才看了,你娘的尸体周围除了有刘婶子、我和爹的脚印,还有其他人活动的脚印,兰青身旁也有,那脚印很可能是造成她们一死一伤凶手的,还有昨天起火的事、钱大嫂受伤的事、兰青被吓到的事,我有……”
“小姑……不!冬姐姐,你想说……”就在钱冬想要说出她发觉到的事,制止张桃花、钱光宗继续乱来,伤害无辜,张桃花脸色大变,想要开口打断的时候。
人群外忽然传来一声成年男人的厉喝声:“张桃花在不在?有人把你告上公堂,衙门羁押,闲人退避。”
随着这个声音,人们本能的退避下,身着皂衣的两名衙役从街外走过来,看着众人道问道:“谁是张桃花?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
“是衙门的差爷,看这衣服绝不是里正的跑腿。”
“桃花肯定摊上大事了?”
“她从离了耀祖家就倒霉透顶。”
“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事?”
“恐怕来者不善。”
…………
闻言张桃花瑟缩了下,没有吱声,倒是腻了这种三天两头出事,像活在电视剧里的日子,干脆站出来道:“差爷来的正好,我们这刚出了命案,请您二位回衙门请仵作、擅长刑侦的大人过来看看吧!”
“命案?”衙役听了不由惊问一声。
钱冬点点头道:“我刚刚看了下,死者头上的伤不像是砸伤,倒像是殴打的伤口,还有这根砸到她背上的炭化梁柱也非炭化后自然断落,而是明显被人踹倒,一旁还有明显的沾满黑灰的男人脚印。”
“嗯!你们先把这里圈起来,闲人不可踏入,等我们回去就禀告老爷,由老爷处理,不过我们差事在身,这一趟必定要把张桃花带回去,张桃花是谁?听你们村里人说她在这,是哪一个?”另一名高个差役说完后又接着问道。
闻言张桃花身体又不由一抖,然而她想到钱冬面对衙役们平淡的反应,毫无惧色的交谈,不甘心比仇人表现差的她立刻从鸡舍中走出道:“我就是张桃花,不知差爷找我们有什么事?”
“能是什么事,有人把你告了,老爷传你去衙门过堂。”想到苦主那凄惨的样子,衙役没好气的道。
告了她?难道是……想到昨晚的事张桃花心里悚然而惊,一时无语,倒是一旁张大河这个亲爹一点反应都没有呢!钱耀祖这个养父听了立刻急的满头大汗,焦急问道:“差爷,不知告她的是谁?告她什么?我们桃花是个好孩子,绝不会做坏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