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曾想燕乐晟竟然指挥着身边的小太监回宫里取来衣物和公文,当晚就搬了进来!
不由分说,先自觉地将衣物放在林陌染衣笼中,然后又在林陌染的书案旁。-- WWW.ZHUAJI.ORG--加设了一张小案几,大咧咧在她旁边一坐,开始津津有味地看起奏折来。
林陌染眼看着自己好好的一个小四合院,再一次变成御用四合院,自己放东西的地方,统统被他的东西占据!
忍不住就开口怒道:“我好好的一个小院子,你非要把它变成御用的!”
燕乐晟捧着奏折,脸都不抬一下,风轻云淡道:“这有什么?连你都是御用的……”
“啪”!林陌染将手里一本书狠狠砸了过去——
某人微微抬手,轻松接过。
本欲放在一边,不料斜眼一眯,面色顿时染上一层笑意,晃了晃手里的书。道:“你这段时间,在背《女训》?”
《女训》是什么东西?!就是用来告诫女子,不仅要为悦己者容,还得为悦己者修养品德和学识。
难怪燕乐晟会这么喜形于色。他笑着走过来,一把就将林陌染拥进怀里,道:“你是为了朕而看的?你早就在为进宫做准备了,是不是?”
林陌染大声叫苦,“不是不是,你误会了!”这是小瑾逼着她背的,他以为她想啊!
然而她越发摇头说不,看在燕乐晟眼中,就越想是在欲拒还迎,是在害羞。
低头看着她恼了一双眉,眼神躲闪的模样。燕乐晟就觉得心痒难耐!不仅是心痒,全身都痒!
他一把将面前的小女人扛起来,转身就迈进寝室,顺手关上门,吹熄灯烛。
“你……唔!”林陌染连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就被他反身压在了榻上……
垂帘摇晃。床褥微颤,耳边灼热气息紧紧追随而来。到了最后,她的全世界都开始摇晃,瞬间置身云巅。
压抑了半个月,燕乐晟今晚的爆发显然非常猛烈。可怜林陌染被他折腾得,到了最后,连声音都喊得沙哑了。
屋外守夜的黎笙都听得面红耳赤,再转身一看,马廊边喂着马的林奕,亦是一双眸子沉沉发亮地看着她。看得她更加面红耳赤,丢开手里的灯笼就钻进东厢房中。
林奕放下马绳,清冷的面容终于出现丝微动容。略一沉思,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暗暗跟了上去。
第二天,林陌染和黎笙都没有准时起来。
据守门的一个十岁小丫鬟说。昨晚不知哪里来的两只猫,一直在院子里叫,她打着灯笼寻了半天,什么都没找着!此话一出,整个院子的婆子都笑翻了。
林陌染躺在床上指挥燕乐晟给自己斟茶递水穿衣服,还不停抱怨,“就不知道克制一点!”
燕乐晟低头呐呐一笑,“忍半个月了……克制不住。”手上仍是轻柔地替她系上肚兜绳,目光肆意打量着她光滑如缎的肌肤。
直到卯时将近,才依依不舍地坐上软轿进宫早朝。
另一边,无独有偶,黎笙也躺在床上,却是面红耳赤看着在自己房中,细细忙碌着的林奕,嘴角止不住笑。
林奕正给她捧来换洗的衣服,见她醒了,讪讪低头,绕着头发,好半天憋出一句,“我今日就找主说明……”
黎笙笑着逗他,“说明什么啊?”
林奕顿时更加窘迫!他一向习惯了以清冷孤傲的姿态示人,今日也是头一次经历这种时刻,当下竟然红了半边脸,结巴道:“说、说我要娶你!”
话一说完,再不敢看面前的女人,一溜烟跑了出去,甚至迫切得不经意间就施展了轻功,出门前还不忘扭身将门扉一扣,生怕他的女人被别人觊觎了去!
林陌染悠闲自在喝着早茶,嘴里嚼着半块杏仁糕,正品尝得津津有味时——
冷不防眼前一黑,林奕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像个蝙蝠一样,玄衣起舞,突然就掉在了她面前,双膝一跪,二话不说,先闷闷地磕了一个头。
林陌染惊呆了,努力将嘴里的半块杏仁糕咽下,抖着声道:“你……这是抽了哪门子的疯?”
林奕头都不抬,一口气道:“主!属下想向你,求娶黎笙为妻!”
不得了!下手速度这么快!
林陌染翻着白眼算了算,黎笙今年还未及笄?
“不成!”她本着要尊重古人“女子许嫁,笄而醴之”的礼法,摇头不答应,“黎笙太小了!等再过个两三年吧!你且回去等着。”
林奕死死咬着唇,就是不肯起来。
他一向很听她这个主的话,今日是怎么了?为了一个小丫鬟要背主?
林陌染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奕把心一横,一脸豁出去的表情,闷声道:“等不了了!属下昨晚就和她圆房了!”
噗!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说有其主便有其仆?昨晚燕乐晟和她那啥啥,没想到她的小丫鬟也和林奕那啥啥!
这神同步的节奏,她该乐呢?还是乐呢?
林陌染一笑之间,已经起身走过去,将林奕给拽起来了,嘴上越发笑得不含蓄,道:“你啊你!叫我说你们什么好!黎笙好歹比你小十岁,你就不能等她几年!”
林奕低头抿唇,想来也知道自己昨晚冲动了,憨憨站着,就是不发一言。
“罢了罢了!”林陌染一挥手,唤来许妈妈,“找个良辰吉日,给他们操办个大喜事吧!”
林奕身子一震,面露喜色,猛然就单膝跪下道:“谢主!”
下午燕乐晟处理完宫务回来,晚膳时,林陌染把此事跟他一说,哪知他竟然很赞同林奕的作风,道:“喜欢一个人,就该先下手为强!”望向林陌染,一脸懊悔,“朕就是吃了这个亏!若非当初将你错指婚给九弟,今日你已经在我宫里,是全北燕独一无二的皇后了。”
说罢,好一阵唉声叹气。
林陌染愣了半晌,没反应过来这话题怎么会又扯到自己身上,等理顺了期间关系,顿时一拳揍上燕乐晟肩膀,怒道:“我在说黎笙和林奕的喜事呢!你这人听话怎么不抓重点!”
燕乐晟一脸无辜笑容,“朕怎么没抓重点了?对朕来说,你才是重点啊!”
这人狡辩还有理了!木岁尤血。
林陌染气得直接将他推下榻,“今晚你不要睡我的床!滚书房睡去!”
燕乐晟更加无辜了,极委屈道:“书房没有床……你忍心让朕睡地上?”
林陌染冷着一张脸,点头道:“忍心。去吧!”
燕乐晟皱起一双好看的剔羽眉,还是一副无辜的模样,道:“可是朕不忍心让你独守空房!”
“我习惯……唔!”一句话还未说完,再次被扑倒!
挣扎间,灯也灭了,衣服也丢了。
到最后,她索性不挣扎了,一个翻身坐在燕乐晟上面,“今晚换个姿势!你老压着我,我不爽!”
还从未有人敢爬到皇帝的上头!燕乐晟顿觉有意思,也由着她胡闹。
片刻后,床褥再次翻滚,此间春意又绵绵。
第二日,燕乐晟索性给自己放了个假,不去早朝,大臣有事就直接将折子递给魏喜,再由魏喜拿到四合院来。
而赵府那边,因着赵楚珩的伤势,和那个案子的影响,一时间也沉默了不少,赵琅坤甚至连请了数日的病假。
如今放眼满朝太平,燕乐晟每天都心情甚好!
自然,做起那事来,也是越发得心应手,只是苦了林陌染……每天都全身酸痛,这日子没法过了!
数不清说了多少句“克制一点”,也数不清他回了自己多少句“忍了太久,克制不了”后,这一天,林陌染终于爆发了!
挥着小皮鞭,狠狠抽了一下脚边的地面,怒指堂屋里正头顶一碗水端端正正罚站的某人,道:“给我乖乖站在这!一个时辰!碗里的水要是洒出来一点,你今晚就睡书房!”
想当然,燕乐晟这么武功高强的人,别说头顶一碗水,就是头顶一桶水都不会洒出来一滴,这是练武的基本功好吗!不过他不会让面前气急败坏的小女人知道的,面上赶紧诚惶诚恐地应下,“是是,遵命我的皇后娘娘!”
林陌染闷哼一声,满意地开始穿衣梳妆。
等过了一个时辰后回来,她打开门一看——彻底傻眼了!
屋里头顶一碗水的燕乐晟,不仅站得稳稳的,还一手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啊啊啊她真的要疯了!
自然,晚上那一场运动她又没有躲掉……
如此过了七八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终于出现,打破了这层仅仅维持在湖面的平静。
预示着,暗涌即将变成滔天的巨浪。
这一天本是双喜临门。被烧毁的玉楼春经过重新修葺,再次开业。而黎笙和林奕的喜事,也定在今日。
燕乐晟耽于宫廷事务,不能前来,但还是请来了宫廷乐师和大厨,送来几箱金银做贺礼,准备替二人大肆操办一番。
不料,就在黎笙和林奕准备拜天地的时候,燕肃祁来了。
带着一队人马,来势汹汹地踢开了小四合院的门。
燕肃祁当先迈了进来,一脸冷厉神色,目光锁着林陌染,阴测测低笑道:“原来你竟然没有死,为夫可是为你的死讯,伤心了好一阵子!”
他说这话时,脸上没有半分温情,只有狠。
“林陌染,你身为本王的侧妃,今日该跟本王回府了吧!整日里住在这小四合院里,成何体统!说出去,倒教别人觉得本王我亏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