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在一周之后,陆云和陆彦两个人提前四天赶路。
陆元香和白雪都不放心他们,毕竟之前也没有出过门,怕他们路上遇到了坏人。
陆元香忍不住把陆彦拉到一旁道:“哥,你听我说,这一次你和小云去参加乡试。第一,切莫惹麻烦,能不出手就不要出手,不要让人知道你会功夫的事情。第二,问路不要向年轻的婆娘,会招惹是非。尽量向憨厚的老人家问路。第三,财不外露。我和小婶把你们的银票缝在了衣衫内侧。要把钱多放几个地方。不要轻易相信外人的话,天上不可能掉馅饼,可能都是陷阱。”
陆彦认真的点头,他感觉陆元香一点儿都不像是没出过远门的人,懂的真多。“小妹,你说的这话我都记在心里了。我和小云去参加乡试的,又不是去惹麻烦的。你放心吧,倒是你和凌云也要去京城了,到了那边,人生地不熟的,你要多听他的话,不能任性。”
陆元香也没有反驳,她去了京城,慢慢的就熟悉了,“哥,你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百里凌云同样也交代了陆云,不过他的话不多,只是告诉他,住店不要怕贵,不要看人太热情了就住,很有可能是黑店。
路上遇到需要帮助的人,要冷静几分,不要急忙帮助,免得惹祸上身。
少言但嘴要甜,必要时可以保命。
他之所以跟陆云说这些话,倒也不是看陆云不会功夫,因为陆云本来就是一个脑子灵活的人,他能够明白,而且他也不希望陆彦动武,那样只会激化矛盾,到时候给他们自己带来麻烦。
陆云和陆彦在一起,正好也就是一文一武,相互帮衬着点儿,安全到达楚州应该不是问题。
陆云听到了百里凌云的话,他心里特别的感激,因为这些话让他受益良多。
“多谢凌云哥,我铭记在心了!”陆云恭敬的行礼说道。
百里凌云没有继续说话,他转身走了出去,看看陆元香那边怎么样了?他觉得陆元香交代的应该会多。
白雪心里舍不得自己儿子,也担心她路上吃苦,可是也知道自己没办法阻拦,便忍不住叹口气道:“小彦、小云,你们兄弟俩去参加乡试,从咱们这到楚州可不近,你们俩路上需要互相照顾。如果有矛盾分歧,多不能翻脸,争吵没有关系。”
“小婶,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小云!”在陆彦心里,陆云是兄弟,他作为大哥理应照顾好他。
陆云忍不住走到白雪身边,抓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道:“娘,虽然我们兄弟俩都没有出过门,不过凌云哥和元香姐应该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再说了,我和哥是去参加考试的,又不是去找麻烦的。我们都是穷酸书生,谁会管我们。您就安心等我们回来。”
白雪虽然不舍、不放心,但还是忍不住鼓励道:“好好好,我就在家等着你们回来。你俩可要给咱们家争口气。”
陆元香和百里凌云默默的退出,“怎么不舍得?”百里凌云看陆元香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认真的问道。
陆元香没有说话,其实她也放心不下。看向百里凌云,忍不住转移了话题道:“你说老宅转给谁比较好?王风帮咱们已经把消息传到了村里,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不过呢,八两银子确实没有人愿意买,这价钱太高了!”
百里凌云忍不住认真的问道:“元香,你真的打算以后都不回来这了吗?其实我想买下来,即便我们不住,但是这里有很多我们两个人共同的记忆,你说可以吗?”
陆元香难得看到百里凌云一本正经的样子。她知道百里凌云在意的是这些。“要不然让你的人过来一趟买了,然后让他们偶尔来村里住一下,或者由他们请翠花嫂子帮忙打理,其实我本来想送给王斌和翠花的两口子的,但是又不想给他们家添麻烦,别看就像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东西,但也可能会闹的人家鸡犬不宁。”
百里凌云多少也知道一些王斌家里的事,他明白陆元香的意思,自己这边倒也没有任何的意见。
“行,家里的那些家禽你可以分给关系好的,不是有很多兔子吗?分给胖婶、王斌等,村里还有一些人不错。”百里凌云认真的说道。
陆元香忍不住看向百里凌云,他对陆家村的人了解的还不少。还有就是王家寨的事,她当初买了那么多的田地,一是因为便宜、黑土地能种出好庄稼,二来就是当初王家寨的黑心肠,弄的民不聊生,她总不能当冤大头,所以买了那么多的田地。
如今那些田地她是用不上了,不过收获却很多,草药、庄稼都是大丰收,去掉了给村民们的工钱,她还真是大赚了一笔,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王雪的功劳。
她准备让王雪带着王家寨的发家致富,把这个美差留给她,让村民们记住她的恩情。除了种庄稼之后,把种植草药的技术传给她,草药可比庄稼要赚钱很多,当然也需要特别耐心的管理。
百里凌云其实早就看穿了陆元香的心思,别看她有时候总是那么的蛮不讲理,她是那种吃软不吃硬,如果别人对她有一分好,她绝对可以还十分或者更多。
白雪、王斌两口子和王雪都是个非常明显的例子,还有就是王家寨的人,王家寨大部分的村民们都待她很好,虽然认识她的人不多,但是从来没有人去找过她的麻烦,而且家里有什么都会送给她。
陆元香也不是傻子,也不是感觉不到,所以她才想着带领人家致富。虽然她自己忙的已经不行不行的了,可是心还念着大家。
要不然也不会让王雪跟林老学习怎么种植草药。要不然她怎么会留很多的药材,配好了很多的药,比如可以医治风寒的,可以止血的,可以治疗痢疾的。
已被村民们的不时之需。
而且她还抽出了两天的时间,免费的给村民们看病。
她的名声大家都知道,小神医啊。
不过是义诊,还有免费赠药,不过只限于村里的人。
于是乎,她在王家寨里的名声就更加好了。
但是大家又听说陆元香和百里凌云要离开了,都非常的舍不得。而且他们再三保证要帮林老照顾院子,打理草药,希望他们有空可以继续回来。
当你对别人好的时候,别人可以回应你同样的好,这才是理所应当。
陆元香并不是为了名声,也不是图什么,只想问心无愧,毕竟她之前压价买地有些过分。而且她把田地如数还给了买地的。
“陆姑娘,您不能这么做?这些田地都是您的,你把田地白白送给我们怎么行呢?这些地契您留着,我们继续给您做工,工钱继续支付给我们就好。”那些曾经卖地给陆元香的人,他们一点儿都不会抱怨陆元香,因为这一年的工钱,比种田得到的收入要多的多。
而且陆元香对他们都是没的说的好,做人自然不能忘恩负义了,即便她要离开了,可是还是可以继续给她干活的。等庄稼、草药收割了,赚的钱都给他们留着,等他们回来。
陆元香见村民们都不肯收地契,便忍不住道:“既然这样,那这些田地继续由你们打理,赚的钱也都归你们所有。我就不支付工钱给你们了。”
这样的好事,他们是做梦也想不到,这十亩田地,一年的收获会非常的多,他们哪里敢拿。“不不不,这不行,不能让您那么吃亏,赚的钱我们都交给王雪,让她记账,工钱单独给我们。您已经对我们非常照顾了,我们不能这样占您的便宜。”
百里凌云听到村里们特别质朴的话语,忍不住拉住陆元香的手。“就听他们的!”
他感觉王家寨的人要比陆家村的人淳朴多了,至少他们没有那么的贪婪。陆元香的选择是正确的,不过她什么时候选择又是错误的了?
陆元香和百里凌云回到林老家里,林老忍不住道:“元香丫头,你现在都快被寨子里供称活菩萨了,治病救人,帮寨子里的发家致富。”
“师父,我这也不是帮您么?”陆元香听到林老的话有些觉得刺耳,也故意折腾他。
林老听到陆元香的话,忍不住哼哼几声,便不搭理她了。确实他之前也造了孽,不然他俩又怎么能做师徒了。现在有徒弟帮助村民们,也算是功过相抵了。
“师父,您老人家也别生气,反正对咱们来说都是举手之劳。更何况咱们要离开这里了,以后回不回来都不好说。您知道我为什么对王家寨的百姓们那么好吗?因为他们心地善良。没有坏心,不然我又怎么会出手呢?”陆元香一本正经的说道。
林老忍不住叹口气道:“你这一点儿到没有说错,他们确实没有坏心,要不然我干嘛选择这个地方住下来,一住就是那么多年。”
百里凌云见他们师徒二人说的火热,自己也不插嘴,在一旁做听众。
林老忍不住看了一眼百里凌云,“京城那边确定没问题?我可不想一到京城就被人围观。”
陆元香听到林老的话,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师父,怎么会被人围观,压根就没人认识咱们,咱们都是些无知老百姓。”
林老听到陆元香的话,忍不住点点头:“你这丫头说的也没错,要围观也围观他,跟咱师徒二人又什么关系?”
百里凌云见林老一副把自己撇在外,他知道林老是记仇,记得他之前没有跟他说明白就大打出手的仇,不过事情都过去几天了,还记着呢,这老人家也未免太小心眼了。
“林老,我错了还不成么?你可不能丢下我,我还要仰望您呢!”百里凌云立马服软,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林老忍不住冷哼一声道:“谁知道你小子心里安的是什么心?不过京城那地方是你的仇人的地盘,小心谨慎些为好。”他倒不担心百里凌云,最多就是担心陆元香,怕她受到了刺激,万一不想活了怎么办?
其实她也就是完全想多了。陆元香是那种有仇报仇的人,她又极其的护短,所以她不会没有做好准备之前,就给自己添麻烦的。
“师父,咱们能不能还没有走呢,就想这么多有的没的,那咱们还走的掉么?”陆元香忍不住翻了白眼,觉得在这样下去他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林老也丝毫都不在意道:“我这可不是涨别人的志气灭咱们自己的威风,就是想要告诉你,小心点,那地方可是卧虎藏龙,免得你到时候被人欺负了,都没有地方哭泣。不过有为师在,谁敢不要命的欺负你。”
陆元香忍不住翻了白眼,敢情他在吹嘘自己有多厉害,无奈的点点头道:“师父,我明白了!”
张氏要跟他们一起去京城的事情,林老倒是也知道。也没有发表任何的意见,似乎就没有把这个人放在心里一样。
陆彦和陆云已经从家里出发去楚州了。
陆元香和百里凌云处理好家里的事情,也要去京城了。
王风做梦也没有想到,陆家老宅居然卖出去,以八两银子的高价,而且还没有想到是镇上的人买的,他就想不明白了,镇上的人来村里买房子有什么用?该不会脑子坏掉了吧?
不过这镇上的人应该不简单,跟自己做邻居,也能占到便宜,他想到这里,虽然觉得有些肉疼,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荷花确实没有想到陆元香一家人都会离开陆家村,她这些日子想了很多,也看开了许多。
不过她在村里的名声确实不怎么好,以后能嫁给个什么样的人,也不清楚。
心里是羡慕陆元香居然能那么好命,当然她觉得自己可能有一天也会像她一样运气好的,可是自己没有她那一身的本事。
有些想去见见陆元香,把心里的话说清楚,可是她又担心陆元香不会见她的。
她想到跟陆元香认识,被陆元香保护、照顾、疼爱,那些日子无疑不是最美好的,可是后来因为见到了百里凌云,他长的真是太吸引人了,从那一刻开始,自己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学会嫉妒、仇恨。
可是等一点点的失去,她才发现自己真的足够的愚蠢。
发现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变了,尤其是她那个憨厚的爹,如今就是一个势利眼。他总想着从别人身上得到好处,总是那么的挖空心思。
可是呢,好处哪里那么容易就得到的?她觉得王风真的又蠢又傻。她特别想要离开这个家,可是没有银子,也不知道去哪?更何况她能做什么?
她羡慕陆元香,同样也敬佩她。
她站在门外,听到陆家的门打开了,出来的人正是陆元香。
陆元香也同样看到了荷花,不过荷花之前圆润的脸颊,如今蜡黄消瘦,没有了女孩子该有的状态。
她不知道荷花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其实这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她本打算直接关门进来,可是荷花突然叫住了她。“元香姐,我能不能单独跟你说两句话?”
她声音里带着几分的祈求,似乎希望陆元香能够给她一个机会,或者把心里的话说清楚了,或许就能够舒坦一点儿。
陆元香从荷花的眼神里看到了祈求,她最终还是同意了,两个人并没有在家门口,而且往村口走,找个安静没人的地方。“你想跟我说什么,可以说了!”
荷花噗通一声跪在了陆元香的面前。
陆元香有些发懵道:“你这是做什么?快点起来!”她声音有些严厉的道。确实没有想到荷花会给她跪下。
荷花看向陆元香,忍不住认真的道:“元香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知道吗?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厉害,什么都比你优秀,为什么他就不喜欢我?后来你让我静下心去好好想,我想明白了,你说的都对,我向你道歉,可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机会。”
陆元香忍不住看向荷花道:“你先起来!”她眉头紧皱,心里对荷花已经没有任何好感,可是看着她现在这样,心里又觉得讽刺,到现在这个时候,还打算威胁自己,是不是自己不原谅她,她就不起来?
荷花依旧没有站起来,她目光看向陆元香道:“元香姐,你说为什么人都会变,若是不变该有多好,你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吗?”
“我并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请你起来说话!”陆元香有一种想要转身就走的冲动,她现在跟自己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自己还要听她的?
荷花见陆元香似乎有些生气,忍不住站了起来,脚步有些不稳的,踉跄了两步。“元香姐,我听说你们一家人要搬走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了,说真的,我很舍不得你们!”
陆元香没有说话,因为她曾经一直把荷花当成朋友,后来变成那个样子,也完全是出乎她的意外,她现在已经无语了。
荷花见陆元香没有说话,忍不住叹口气道:“元香姐,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陆元香听到这话,突然笑了起来,但却十分的讽刺。“你让我给你机会,我没有给过吗?你珍惜过吗?我本来不想说什么,可是你们一家人一直闹腾。你知道为什么我之前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那是因为你是我第一个朋友,我很珍惜,可是后来呢,你让我怎么能继续跟你做朋友?是你告诉了我什么是失望?”
荷花听到陆元香的话,心里也不好受,“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不是吗?我已经改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元香姐,一直保护我,教我知识,对我好的陆元香。”
陆元香一时间觉得她真的好无耻,自己怎么会遇到这么一个人呢?她到底让自己说什么好呢?
荷花见陆元香一言不发,心里也没有底了,为什么她之前一直觉得陆元香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可是为什么她现在会觉得害怕,觉得陆元香好冷漠。
陆元香看向荷花,忍不住笑着道:“你想让我做什么?有希望我怎么帮你?”
荷花顿时愣住了,觉得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可是见陆元香又是一副和蔼的样子,她不由觉得自己没有听错,她是跟自己说话的。
荷花激动的不知道怎么办好,她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感激的道:“元香姐,谢谢你愿意原谅我,我真是感觉太高兴了!”
陆元香在心里忍不住翻了白眼,自己什么时候说原谅她了?这人真是会自以为是。她一直在等荷花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倒要看看,她到底想怎么样。
荷花忍不住拉住陆元香的手道:“元香姐,我想跟你离开陆家村,你让我做你的丫鬟也好,我不想在家里待着,我爹现在已经不是曾经的他了,我很害怕哪一天他会把我卖了换银子,而且我在村里的名声很差,我不知道怎么继续过下去。”
陆元香听到荷花的话,微微感觉到有几分的意外,确实没有想到,她找自己是为了这么一件事。
不过带荷花离开陆家村是不可能的,就远的不说,王家人会任由自己带着荷花离开?到时候自己岂不是会被王家人当成拐卖姑娘的通缉犯?
而且荷花跟在自己身边,那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堵,她又没有那么傻,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荷花,我不能带你走。你的家人未必同意。而且我带着你能做什么?你知道我已经嫁人了,我要考虑更多的是我的婆家人,希望你谅解!”她确实不希望荷花继续记恨她,索性就把话说清楚。
荷花听到陆元香的话,心里顿时愣住了,为什么自己感觉到是好不容易的一个机会,却没有办法把握住。为什么她不愿意帮自己一回?
“元香姐,我不是想给你添麻烦,我只是想要离开家,我不想过现在这样的日子,你能不能帮帮我?除了你以外,没有人能够帮我了!”荷花忍不住哭了起来,若不是陆元香拦着她,她又要跪了。
陆元香听到荷花的话,她觉得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倒霉,怎么就被人赖上了呢。“荷花,你离开家又能怎么样?你走了,你想过你家里人的感受吗?若是他们知道是我带走了你,他们会怎么想我?你做事永远都只考虑你自己,你考虑过别人吗?你爹娘以及你的亲人,都会恨我,觉得是我拐走了你。到时候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更何况到时候能不能走都不好说?”
荷花听到陆元香的话,也确实吓了一跳,她还真的没有那么想,只是想离开而已。
她失魂落魄的看向陆元香,不觉得没有办法,只是为什么她不愿意帮助自己呢?“元香姐,我……我求求你好不好?你帮帮我行不行?我以后会一直记者你的恩情的,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陆元香觉得荷花有些无理取闹,为什么自己要给她一次机会呢?
陆元香没有说话,转身就走,没有回头继续的看向荷花。
荷花绝望的像个破布娃娃,她连最后一丝机会都没有抓住,心里要说不难受那都是假的,为什么陆元香不愿意帮助自己,自己明明已经那么的恳求她了。
陆元香回去的路上倒也没有生气,只不过心里微微有几分不痛快,而且他现在真的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京城,或许那样,才能解决掉那些所谓的麻烦。
百里凌云见到了陆元香,“你去哪了?怎么都不知道说一声,我刚才找了你半天。”他刚才是真的急坏了,见陆元香不见了,真怕她出了什么事,虽然上次的人都死了,但也不排除有危险。
陆元香看到百里凌云焦急的样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我就出去走走,跟别人说了几句话,再说了,都在村里也没有危险,别担心。”她确实不想提荷花,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百里凌云也没说什么,只是握住陆元香的手,将她揽在怀里。“以后去哪,我都陪着你,不然不放心,真怕你走丢了,那我怎么办?”
陆元香听到百里凌云的话,忍不住嘲笑道:“你都是多大的人了,还那么粘人,不怕被人听到了笑话?”
“不怕,别人是羡慕我有个这么好的媳妇还来不及呢,谁敢笑话试试?”百里凌云认真的说道,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比陆元香更重要的了。
“张氏收拾的怎么样了?咱们也收拾收拾准备离开吧!”陆元香看着百里凌云痴情的眸子,认真的说道。
百里凌云自然没有反对,也没有追问陆元香跟谁聊天呢。
张氏看着陆元香忍不住道:“小香,你哥他去楚州考试了,我有些不想去京城了,不然等你哥回来,家里都没有人,他该怎么办?”
陆元香听到张氏的话,她顿时也是一愣,确实把这事给忘记了,楚州距离京城也不近啊。而且陆云和陆彦肯定要先回天云镇的。
虽然陆彦是可以住在白雪那边,可是终究不太好。
张氏如果能够留下来,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可是她一个人自己也不放心,而且这院子已经卖了。“咱们去了京城又不是不能回来,你就先跟我们走,等我哥那边的有消息了,咱们再回来。”
张氏知道陆元香是放心不下她,心里顿时觉得暖洋洋的,想到自己曾经造的孽,她已经毁的肠子都青了。“小香,那好,我先跟你去京城,到了京城你忙你的,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事。”
张氏心里清楚,陆元香是闲不住的,根本是没有办法陪着自己的,而自己既然跟她去了京城,自然也不能给她添麻烦拖后腿。她要努力的把那么多年亏欠她的,慢慢的补偿回来,不管陆元香要不要。
陆元香听到张氏的话,便点点头,她心里确实也是这样想的,确实自己没有办法一直在家里陪着她,到了京城要做的事情可多着呢。“好!”
林老也赶了过来,他们要从陆家村离开。到京城少说也要三四天的时间。
张氏看到林老,也没有意外,对他也客气了很多,想到自己之前愚蠢,都觉得特别的好笑。
“林老,谢谢你一直对小香的照顾,我之前有得罪的地方,还请您见谅。以后还是要麻烦你帮忙照顾小香了。小香她是个好孩子。是我不好……”张氏忍不住叹气,心里自责不已。
林老感觉到了张氏的变化,不过确实没有想到张氏会改变的那么多,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接话。“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往前看,以后好好对她,她一个小丫头也不容易。”
张氏忙点头,她觉得林老说的太对了,而且她觉得幸好百里凌云没有嫌弃陆元香,一直照顾她,对她好,还将她娶了,要不然陆元香会受什么样的苦呢?想想都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
百里凌云把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看向陆元香道:“是不是有些舍不得?”
陆元香点点头:“是啊,一想着离开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还是有些舍不得。我本来以为离开这个破地方应该特别的高兴,可是现在居然会有些难受。”
百里凌云抱住陆元香道:“傻瓜,要是不难受就奇怪了。”
陆元香依偎在百里凌云的肩膀道:“我想带着小猴一起走。”
百里凌云没有意见,那小猴可是神猴,聪明机灵,而且还能帮助到陆元香,带着他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好!”
陆元香忍不住看向百里凌云,她就知道他会支持自己的,“凌云,这是我为你配的解药,你试试。”
百里凌云有些意外,她什么时候做的?为什么自己却都不知道?她是故意瞒着自己的?可是又不对啊,自己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
“你怎么不没有告诉我?”他有些吃味的说道。其实内心里特别的感动,只是想着他为自己配制解药,该有多辛苦。
陆元香神秘的一笑道:“不告诉你,秘密!对了,这解药并不能一下子解开你体内的毒,因为你体内的毒时间有些长,不过半个月内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我可以继续帮你配制。你不用担心!”
百里凌云忍不住握住陆元香的手道:“别太累着自己,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开口说。”
陆元香点点头,她知道。正因为知道百里凌云会一直对她好,所以她必须要抓紧时间配制出解药,帮他清理干净体内的毒,其实这药是林老给她的,林老知道陆元香怕百里凌云去了京城会遇到了麻烦,不过药方和草药都是陆元香自己写的。
林老当时就跟她说:“小香,我知道你担心凌云,但是你身体不是那么好,不要太累着自己,不然你若是倒下了,我想百里凌云一定不愿意看到。而且这些药材咱们都不缺,那就慢慢来。”
“师父,我就怕……”她心里也有自己的担心,因为百里凌云体内的毒要清理干净需要的时间很长,她怕到了京城,毒发了怎么办?
林老忍不住抚摸着陆元香的脑袋道:“任何事情都急不得,而且百里凌云都忍耐了那么多年,而且毒也被压制了,毒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先帮你做出这第一枚药丸,他吃完之后,体内的毒会清理一些。毒发的可能性就会更小一点儿。”
陆元香听到林老的话,才微微算是放心了!
陆元香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百里凌云了,所以她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他清理自己体内的毒。
“我不累!”她觉得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多么辛苦都觉得没什么,只要他能够好好的。
百里凌云忍不住抚摸着陆元香的秀发。“元香,等咱们去了京城,我带你好好逛逛好不好?”
陆元香点点头,她确实喜欢逛街,因为逛街能够发现商机,而且京城应该算是一个大都市,心里多少会有期待。
百里凌云见陆元香高兴,心情也好了起来。“等京城的事情处理完了,咱们就到处游玩,若是有喜欢的地方,咱们就住下来,养老!”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