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指了指刚刚挖出来的黄色袋子,说道:“头在那里。”
张晨生听后,微微皱眉,没想到居然是杀人分尸案。
张晨生立刻吩咐警员按照许晚风挖的标志继续挖下去。
很快,警察们便开始行动。
许晚风带着张晨生往深处走,继续告诉张晨生尸体碎片的位置,每到一个地方,张晨生就挖一个小洞做标志。
直到全部标出来这些位置,张晨生数了数,一共四十四处。
“这凶手还真是铁石心肠!!!”邱冬阳在一旁愤愤不平地说道。
“这还只是那个女人的尸体碎片而已……”许晚风说道。
“……”邱冬阳怒气值飙升。
“她儿子的尸体碎片被埋在了果园的外围。”说完,许晚风带着张晨生继续去将婴儿的尸体碎片位置标了出来,一共十二处。
经过警察们的不懈努力,终于将这个女人和婴儿的尸体碎片找齐了。
“接下来找出凶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许晚风对张晨生说道。
“谢谢许大师,等这件事处理完,我去临郡县找你,请你吃饭!”张晨生说完,立刻将这些尸体碎片送去法医处鉴定。
邱冬阳看着警察离开后,问道:“许大师,我这果园应该不会再闹鬼了吧?”
“不会。”许晚风说道。
“许大师,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她死后不直接去找那个害死她的人报仇,非要在果园里害无辜的人啊?”邱冬阳问道。
他想到疯了的小何,断了手臂的修剪师傅,还有死了的钟叔,心里就一阵难过。
“因为她是被分尸了,尸身不完整,除了头能飘出来吓人外,她什么也做不了。”
“而且,她一直在找她的孩子的尸体,所以她离不开这片果园……”许晚风解释道。
“那我果园那位修剪师傅又是怎么回事?他可是在大白天直接剪断了另一位修剪师傅的手啊……”邱冬阳问道。
许晚风看向邱冬阳,答道:“他是故意的。”
“什么?”邱冬阳不可置信地看着许晚风,问道。
“他伤人的前一天与受伤的那位修剪师傅在一起打牌,他输了那位师傅很多钱,心有怨气,所以借势伤人。”许晚风说道。
“这王八蛋!心这么狠,害得我赔了不少钱将他保住,最后还不用坐牢,没想到他居然是故意伤人!”邱冬阳气愤地说道。
“你也不必生气,此人种下了这样的因,日后自然会有他难以承受的果。”许晚风笑了笑,说道。
邱冬阳继续问道:“许大师,那小何和钟叔又是怎么回事?”
“别站在这儿聊了,开车出去吃饭吧,路上聊。”沈知苏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邱冬阳这才想起几个人都还没有吃饭,他赶紧发动车子,带着沈知苏和许晚风去吃午饭。
路上,许晚风回答了邱冬阳刚刚的问题。
“小何是当时果园唯一一个女性,那女鬼本来是想找小何诉说冤屈,想请她帮忙报警的,没想到刚一出现,就把半夜起来上厕所的小何吓疯了。”
“毕竟,那女鬼当时只有一个头,飘来飘去的,的确很吓人。”许晚风说道。
“那……小何她还能恢复正常吗?”邱冬阳担心地问道。
许晚风虚空画了一道符,递给了邱冬阳。
“这符烧成灰,煮水喝,喝了之后她便可以恢复了。”许晚风说道。
“那我替小何先谢谢许大师了!”邱冬阳将符放在了口袋里,高兴地说道。
随后,他想起了钟叔,便问道:“许大师,你这么厉害,是不是也可以起死回生?我钟叔他……”
“他确实是阳寿已尽,正好死之前看见了那女鬼的人头而已。”许晚风说道。
“怎么会呢?钟叔平时看起来精神挺不错的呀,怎么会突然就……”邱冬阳很疑惑。
“他身体并不好,他每到半夜,就会胸闷气短,醒来后他就会出去散散步,来缓解此症状。”
“他出现这种情况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他一直没有当回事,也没有去医院检查身体。”
“出事那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样打算出去透透气,正好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那女鬼埋头的那棵树下,谁知道他突然就突发心肌梗塞,倒了下去。”
“那女鬼感应到了死亡的气息就飘出来查看,所以他在死亡最后一刻看见了那女鬼飘动的人头,才会有那副惊吓的表情……”
许晚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邱冬阳。
“居然是这样……”邱冬阳深深叹了一口气。
车子到达了附近的一家饭馆,邱冬阳他们三人下了车,走了进去。
……
警局。
法医那边先是将那具女尸的dNA送去检验,再经过了十几个小时将那女尸和婴儿的尸体完整地拼凑好了。
刚拼凑好,尸体内就飘出了两缕冤魂,快速地飘了出去。
只不过,并没有人看见。
女鬼抱着婴儿飘到了挖土机司机的家门口。
挖土机司机名叫马万源,他现在已经不在开挖土机了,而是在老家开了一家麻将馆。
马万源这个人好酒,每天晚上都和那些麻友喝得醉醺醺才回家。
今晚,他跟往常一样,哼着小调,醉醺醺地回到了家。
马万源拿钥匙开了家门,里面漆黑一片,他骂道:“臭娘们,今晚居然没有给我留灯!”
他摸索着去开灯,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那怀抱软绵绵的,他一下就认出来了,那是他老婆的身体。
“就知道你肯定没睡,在等着我回来……”马万源说着就将手伸进了他老婆衣服里,而他老婆却一动也不动。
马万源觉得有点奇怪,忽然,一声声尖尖地笑声将马万源的酒吓醒了一半。
“嘻嘻嘻……”
“嘻嘻嘻……”
“嘻嘻嘻……”
他透过微弱的光,看见了有个小小的身影站在他老婆身边。
“原来儿子也还没有睡呢?”马万源蹲下身,摸了摸他儿子的脑袋说道。
可就是这么轻轻一摸,他儿子的头‘哐当’一下掉了下来……
马万源顿时吓得酒已经完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