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仗着自己长得漂亮,眼光太高呗,难不成,陈予初都是我老公了,她还在惦记着不成?”楚舟挽上了陈予初的手臂,满眼讽刺地说道。
陈予初听后,脸色有些难看,提醒道:“孩子还在这儿呢,说话注意些。”
“难道我说错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前几天还去找白伶了,打着送我生日礼物的幌子,带着我女儿一起去见她,你们俩还真是不要脸!”楚舟生气地推了陈予初一下,说道。
许晚风看着这个眼前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摇了摇头。
趁他们不注意,许晚风快速地离开了。
楚舟见许晚风走远了,心中怒火更是难消,她甩开陈予初的手,一个人往前面走去。
陈予初抱起女儿,连忙跟上她。
小羽在陈予初的怀里问道:“爸爸,妈妈为什么生气?”
陈予初摸了摸小羽的头,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爸爸也不知道。”
小羽伸出小手,乖巧地摸了摸陈予初的脸,似乎在安慰他。
突然,前面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声。
陈予初顿时心感不安,赶紧一边寻找楚舟的身影,一边往声音传来处跑去。
只见一个男人手握着一把水果刀,正发疯似地一刀接着一刀砍向躺在血泊中的女人。
周围的人都被吓得四处散开,有的人直接报了警。
陈予初这才看清楚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正是楚舟。
“妈妈!”小羽看到是自己的妈妈,哭得撕心裂肺。
那个男人听见声音,回过头,与陈予初四目相对。
“阿山?”陈予初略显惊讶。
他以前和白伶在一起的时候,见过刘伟山一次。
后来他和楚舟在一起了,偶然也听楚舟曾跟他提过,她的前男友刘伟山因为犯了事儿,进去坐牢了。
刘伟山看见陈予初,举起刀,就朝陈予初这边砍来。
却被地上奄奄一息的楚舟死死抓住了衣角,她满脸都是血,和因恐惧与疼痛流下的泪水。
“不要,阿山……”楚舟苦苦哀求道。
陈予初抱着女儿打算赶紧离开,可是女儿一直大声哭着喊妈妈。
“你都要死了,还在护着他?你们就是一对奸夫淫妇!你还为他生了孩子,我要杀了你们一家人!背叛我的人,都该死!”刘伟山愤怒地喊道。
“不……不要……阿山,我没有……没有背叛你……那是……那是我和你的……女儿……”楚舟更加用力地拽着刘伟山,颤抖着声音说道。
陈予初听了这句话,如同五雷轰顶,不可置信地看向楚舟。
然而,刘伟山根本不信她的话,他只觉得,这个女人快死了还要护着陈予初,顿时,他心中的怒火更甚。
刘伟山举起刀,又对着楚舟补了几刀,楚舟瞳孔放开,手无力地垂下。
她死不瞑目。
刘伟山看她的手松开了,起身就朝陈予初那边跑去。
陈予初听了楚舟临死之前说的话,还没来得及思考,就看见刘伟山疯了一般地朝他砍过来。
他吓得连忙后退,退了没两步,因还抱着孩子,再加上害怕,重心不稳,他踉跄地摔倒在地。
陈予初只能将小羽藏在他身后,护着小羽。
刘伟山的刀直接刺了过来,陈予初疼地大叫,小羽吓得哭得更大声了。
有几位见义勇为的年轻人冲上前,将刘伟山控制住了,夺过了刘伟山手中的刀。
这时,许晚风停下脚步,她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她叹了口气,心中念道:果然,阎王要人三更死,就不会留人到五更。
真是自作自受,自作自受呐。
因为楚舟正好也是死在了那棵血红色的樱花树下,她身上的鲜血再次染红了那棵樱花树。
她死不瞑目。
周围的怨气更加重了。
就在这时,分明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空,忽然电闪雷鸣。
天空好像被撕开了一道道的口子,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听得让人心里直发毛。
狂风呼啸而过,吹得樱花树上的樱花漫天飞舞,樱花树的叶子乱哄哄地摇摆着,好像是在颤抖。
满天的乌云瞬间黑沉沉地压下来,看来,马上就要下暴雨了。
许晚风赶紧让夏桃他们过来,先去找个地方避一避雨。
这种天气,这会儿想要离开樱花村,怕是难了。
他们赶紧跟上许晚风,走着走着,他们看见樱花村一路的房子都大门紧闭。
超市、小卖部,还有村民的家,都没有开门。
明明现在还是大中午,怎么都关门了呢,刚刚他们来的时候还是大门敞开。
真是太反常了。
只有一家名叫‘樱花村饭店’的店大门是敞开的,但是店门口却挂着两个白色灯笼,一看就知道这家有丧事。
借着闪电的光线,只见店门口挂着的白色灯笼被狂风吹得左右摇摆,樱花村饭店的那张招牌也被风吹得摇摇欲坠。
狂风呼啸而过,如泣如诉,显得这家饭店甚是诡异。
旁边的游客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里面避雨,许晚风带着印象里的一行人,直接就进去了。
有的游客见有人进去了,便跟着一起进来,有的游客害怕,赶紧往前跑,准备在大雨来临之前,回到自己的车上去避雨。
店老板见突然涌进来的一大批游客,连忙上前招待大家。
明明是大中午,外面的天却比黑夜还要渗人,除了电闪雷鸣时的一丝光亮,外面已经黑的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就在这时,暴雨倾盆而下。
店老板将灯打开,店里暖色调的灯光让游客们的心安了一些。
正好又是午饭时间了,大家便点了餐,准备在这儿一边吃饭一边等雨停。
大家正吃着饭,突然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儿。
许晚风皱了皱眉,看向门外,只见几名警察护送着赶来救人的120进入了樱花村饭店。
几名医生分别用担架抬着两个人进来了,担架上分别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两人浑身是血。
许晚风瞥见抬着女人的那担架,血一路都在滴滴答答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