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居士?”方笑武问。
“在下阴阳木师。”
“阴阳木师?”方笑武怔了怔,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阴阳木师道:“方公子很奇怪吗?”
方笑武道:“我当然奇怪。这里看似是轩辕丘的世界,但实际上,这个世界已经被我控制,没有我的同意,谁也没办法进来。如果你是阴阳居士,以你的神通,自然列外,但你不是阴阳居士,却有这么大的神通,岂不是很古怪吗?”
阴阳木师微微一笑,说道:“其实方公子应该看得出在下并不是一般人。”
方笑武道:“我当然看得出你不是一般人,但你究竟是通过什么手段进来的,这一点我还没有弄清楚。”
阴阳木师解释道:“那是因为在下天生特殊。”
“天生特殊?有多特殊?”
“除了大道之外,没人可以杀得了在下。”
“阴阳居士也不能?”
“方公子说笑话了,若没有主人的指点,在下再怎么特殊,也不可能有现在的成就。”
言下之意,阴阳居士跟大道一样,可以杀了他。
方笑武道:“那好,我问你,阴阳居士到底是不是虚无老祖?”
阴阳木师道:“方公子以为呢?”
方笑武笑道:“你这人真是好笑,明明是我问你,你却反过来问我。”
阴阳木师道:“方公子是聪明人,应该猜得到在下为什么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方公子。”
方笑武想了想,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道:“好,那我就不在这件事上问你了。这次到这边来,是奉了阴阳居士之命吧。”
“是的。”
“阴阳居士叫你来干什么?”
“主人让在下到这边来把轩辕丘带走。”
方笑武呵呵一笑,说道:“你要带走轩辕丘不是不行,但是……”
阴阳木师道:“无论方公子有什么要求,在下定当效劳。”
方笑武道:“效劳倒不必了,我只想试一试你的能耐。”
阴阳木师道:“在下怎么敢与方公子动手?”
方笑武道:“既然你是阴阳居士派来的,那你在出发之前,阴阳居士就没有想过我会刁难你吗?”
阴阳木师道:“方公子,你猜对了,在下出发之前,主人确实跟我说过类似的话。”
方笑武愣了愣,道:“那他是怎么吩咐你的?”
阴阳木师道:“他老人家说,如果你一定要刁难我,那我就只好全都听方公子的。”
方笑武道:“看来你的主人确实是什么都知道啊。”
阴阳木师道:“自从在下跟随主人以来,还从来没有见到主人失算过。”
方笑武道:“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万一我要把你留在这里,你要怎么做?”
阴阳木师先是一愣,旋即便笑了笑,说道:“其实这个问题早有答案。”
“什么答案?”
“在下刚才不是说了吗,无论方公子有什么要求,在下都全力配合,如果方公子要把在下留下,那在下就留下来好了。”
“那你岂不是就没有办法完成阴阳居士交给的任务了吗?”
“任务只是小事,听方公子的话才是大事。”
闻言,方笑武不由哈哈一声大笑,说道:“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不为难你了吗?”
阴阳木师道:“在下绝无此意。在下只是遵照主人的吩咐行事,若有让方公子不开心的地方,还望方公子多多见谅。”
方笑武怪笑着道:“我怎么会不开心?我开心得很。你过来。”
听了这话,阴阳木师果然走了上去,一副无论方笑武叫他干什么他都会干什么的样子。
等阴阳木师走到距离方笑武不足一丈之处之时,方笑武突然一步跨出,伸手一推,落在了阴阳木师身上。
方笑武这一掌看上去虽然不是很强,但实际上用了很大的力量,但是打在阴阳木师的身上之后,居然不闻半点声音。
而阴阳木师的面色,却连变都不变一下。
须臾,方笑武将手收了回来,说道:“我明白了,原来你是空心人。”
阴阳木师问道:“什么空心人?”
方笑武道:“空心人就是无心之人。难怪你能进入这里,原来对你来说,生与死都无所谓,任何地方都能去。”
阴阳木师道:“在下虽然是第一次听说空心人这种说法,但方公子所说的,与在下的情况一模一样,无论是什么地方,在下都能去。”
其实“空心人”这个词只是方笑武随口胡诌的,但阴阳木师确实很特殊,无论用什么词语来形容,都只是表象,所以从某个角度来说,“空心人”完全可以用来形容阴阳木师的情况。
“我已经试过你的能耐了,着实让我开了眼界。你不是要把轩辕丘带走吗?我可以让你把他带走,但在你把他带走之前,我有三件事要问你。”方笑武道。
阴阳木师道:“方公子请说。”
方笑武道:“第一件事,阴阳居士与黑狱龙魂有什么关系?”
他本以为阴阳木师听了这个问题以后,多少也会犹豫了一下,哪料阴阳居士却毫不犹豫的答道:“主人与黑狱龙魂没有关系。”
“如果他们没有关系,黑狱龙魂为什么会让他的人去阴阳屋找他?”
“这算第二个问题吗?”
“你说呢?”
阴阳木师笑了笑,道:“那就不算。其实这件事的经过是这样的,那一年,黑狱龙魂第一次去阴阳屋,得到了主人的接见。
在下虽然不知道主人跟他说了什么,但从那以后,每隔一段时间,黑狱龙魂都会去阴阳屋作客。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只是和主人说话,但到了后来,他也和我们五个阴阳师有说有笑,而我们本着来者都是客的理念,均把他当成了阴阳屋的熟客。
时间一长,他就在阴阳屋开了一座院落,没有期限,只要阴阳屋一直存在,那座院落就是他的,无论是什么人,都不能入住。
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主人为什么要对黑狱龙魂如此例外,他老人家笑了笑,说黑狱龙魂要等人的就是他在等的人,既然大家等的人都是同一个人,那就不如破个例,让黑狱龙魂常驻阴阳屋。”
方笑武道:“他们等的人是谁?”
阴阳木师道:“这应该是第二个问题吧。”
方笑武道:“嗯,算是。”
阴阳木师道:“主人要等的人正是方公子。”
说完之后,他本以为方笑武会接着问阴阳居士为什么要等他,而只要他回答了,就等于是回答了方笑武的三个问题。
然而,方笑武听了他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之后,神色却显得十分正常,一点也不意外。
只听方笑武说道:“第三个问题,轩辕斗帝为什么会跟着阴阳居士进入冥域。”
阴阳木师怔了怔,道:“方公子,你的第三个问题似乎……”
方笑武道:“你只要回答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