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大哥哥,你好坏,居然亲我的脸。师父说过,女孩子的脸不能随便让人亲,除非是自己的丈夫,你是不是将来要我做你的小媳妇儿?”方雪眉俏皮的说道。
听了这话,方笑武才意识到自己现在只穿着一件内裤,甚是不雅,便将方雪眉放下,打算回去穿好衣裳再出来,但是,他才转过身去,便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方雪眉这些年来都没有长个子,还是自己上次见她时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方雪眉不会长大吗?
“大哥哥,你长高了。”方雪眉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不长个子的事,笑呵呵的道。
方笑武本来想问,但话到嘴边,却没说出来。
对他来说,方雪眉不啻于亲妹妹,这话他岂能说出口?
于是,他哈哈一笑,伸手在方雪眉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摆出一副兄长的架势,说道:“你这小不点也真是的,来了也不通知大哥哥一声,好让大哥哥去接你呀。”
“大哥哥,你说错了。”方雪眉娇声道。
“我说错了什么?难道你不想让大哥哥去接你么?你这个小不点儿真是淘气。”方笑武道。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早在你来京城之前,我就来京城了,要接人的话,也是我去接你,而不是你接我。”
“什么?”方笑武大吃一惊,道:“你这小不点什么时候来京城的,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事。大哥哥,我告诉你吧,一年多以前,我就来京城了。”
方笑武想了想,问道:“谁送你来的?你来京城做什么?”
方雪眉小琼鼻一皱,娇声道:“当然是师父送我来的,不过他老人家早已走了。还有,我来京城不是来玩的,我早已是武道学院的学生,比以前厉害多了。”
方笑武没想到方雪眉会成为武道学院的学生,倒是一愣,片刻后,他才伸手捏了捏方雪眉的面颊,笑道:“你这小不点可本事了,以后得好好练功,不要让你师父失望。”
方雪眉嘻嘻一笑,说道:“我会的。对了,大哥哥,大门上的那三个字是谁写的,好丑啊。”
方笑武面色通红,叫道:“是……是沙乐写的。”
“才不是呢,沙乐的字我见过,比门上那三个字漂亮多了,我猜想,那三个字一定是你写的。”
“你这丫头真是顽皮,既然早已猜到是我写的,为什么还问?不是让我丢脸吗?”
方笑武说完,忍不住又要去捏一下方雪眉的面庞。
然而,方雪眉发出咯咯一声娇笑之后,瞬间躲开,尔后一溜烟似的跑掉了。
“大哥哥,你赶紧转好衣服吧,我是不在乎,但别人就不一样了。”方雪眉的声音远远传来。
“去,这里除了沙乐之外,还会有什么人?男人与男人之间,又有什么好看的。”
方笑武转身进入卧室,穿戴整齐之后,这才重新出来。
因为方雪眉的到访,方笑武十分高兴,吃过早饭后,就带着方雪眉在碧落居四周闲逛。
在此期间,方笑武少不了要问一下飞羽宗的情况,而据方雪眉说,飞羽宗一切安好。
方笑武虽然再也不是飞羽宗的弟子,但他对飞羽宗有极深的感情,得知飞羽宗很好以后,总算安心了。
方笑武本来想与方雪眉多相处一些时间,但方雪眉吃过午饭后,却急匆匆的走了。
她说自己是偷偷跑着出来的,再不回去,会被莫邪阿姨责怪,至于莫邪阿姨是什么人,她也没说。
方雪眉刚走不久,宗正明就来了,同时还带来了几套劲装。
将劲装交给沙乐以后,宗正明对方笑武道:“本来我还想让你多休息两天,但是院长说什么业精于荒于嬉,让我来找你,我只好提前来了。怎么样,还住得惯吧?”
“有劳宗前辈关心,晚辈还住得惯。”
“住得惯就好。对了,以后叫我宗教席就是。”
“好,宗教席。”
“你现在没什么事吧?”
“没有。”
“既然没有,那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之后,我再跟你详细说一下情况。”
于是,方笑武就跟着宗正明去了。
他们去的地方名叫“教席院”。
教席院不是武道学院十二个大院之一,全院上下,加上一些类似跑腿的人,也就一百多个,不算大。
但是,这教席院却是考核教席的地方。
凡是****教席及其以下的教席,都要在这里经过考试成功以后,才能成为武道学院的教席。
否则就算是院长,也没权力让谁当教席就当教席。
教席院的一把手不叫院长,而是叫院首,现任院首名叫曹归鹤,修为之高,早已是合一境前期。
除了院首之外,还有三个副院首,修为都是天人境后期,分管教席院三大部门,即功法部、玄兵部、讲武部。
三大部门各有其职,功法部负责考核功法,玄兵部负责考核武技,讲武部则是负责考核武学素养和理论。
据宗正明说,三部之下,各有二三十人,修为高低不等,但最低的也是归真镜前期。
宗正明不担心方笑武的功法和玄兵考核,惟独有些担心方笑武的武理考核。
要知道“武理”讲的是基础和功底,对一般人来说,没有百年以上的积累,绝不可能形成一套自己的理论。
好在三大部之中,功法部和玄兵部最重要,只要这两大类过了,而讲武部稍微意思一下,就可以全盘通过。
方笑武第一个要考核的是功法部。
考核有两大类,一类是利用功法冲击灵石,颜色越深,说明功法越强,一类是与功法部的人对掌。
宗正明希望方笑武选择第一类,因为方笑武的修为不是武仙,而是武圣,第一类很快就能过关。
方笑武决定听从宗正明的安排,且他自己也早有打算,无论过那一关,都不能太过锋芒毕露,适而可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