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了那个雌性生物什么样的知识?”
两人前脚刚离开没多久,格鲁便打破维度再一次出现在高塔之内,语气中流露出强烈的好奇。
“雌性生物?”张诚挑起眉毛,显然没料到会从对方嘴里听到这个词。
但格鲁却并未在意这一点,摇晃着两条触须一样的接收器回应道:“当然是雌性生物。我之前检测过她的基因序列,绝对不会错的。”
“不,不,不,我指的不是这个意思。”张诚赶忙笑着摇了摇头。“我指的是,你为什么用雌性生物这个词,而不是女孩、女人之类的词汇?难道在你的眼里,除了主宰之外,已经没有智慧生命配得上一个不带贬义的称呼了吗?”
“就为这个?当然不是!这是我们之间审美观念造成的差异。想想看,如果你看到一个跟我长相相似的雌性生命,会用什么样的词汇来称呼她?”格鲁意味深长的反问。
不得不说,他的理由相当充分。
尽管在本质上,主宰已经脱离可原有种族的极限,甚至可以抛弃肉体,以纯粹超越物质和能量的形势存在。
但不管怎样,他们某些根深蒂固的习惯是不会改变的,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审美观。
几乎每一位主宰,都会偏向按照自己的模样去创造生命,同样也会给予那些与原本族群相似的生命帮助,让他们有机会摆脱愚昧,渐渐步入星际时代。
张诚能够理解这种差异,所以哭笑不得的感叹道:“好吧,好吧,你是对的,我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跟你争论。至于送给她的知识,当然是一些经过伪装,表面上是某种强大的魔法道具,可本质上却是一种反物质提炼装置。试想一下,在这个充斥着原始野蛮的世界,战场上突然出现反物质炸弹,你觉得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反物质?!”格鲁两排眼睛瞬间放光。“有趣!简直太有趣了!只要第一颗反物质炸弹在战场上出现,整个这颗星球就会像你家乡经常提到的那个神话故事,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矛盾激化和社会结构的剧变。”
“是啊!每个人都会为了这种毁灭性的力量而疯狂。到时候,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试图窃取和复制那个装置,然后向周边暂时还没有得到它的国家开展,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完成入侵、占领和吞并。当然,为了让整个过程更加充满趣味性,我还设置了一个小小的上限。”说着,张诚把自己改造设计的装置图纸,直接通过心灵连接传递了过去。
对于掌握着宇宙规则的主宰们来说,像反物质这种东西,根本不是什么高尖端的技术,而是类似于鞭炮之类的玩具。
但他这个有所不同,不仅仅是单纯的科技造物,反倒是以魔法技艺入手,在某个层面将两者合二为一。
好处是不需要缓慢的攀升科技,稍微攻克几个关键的魔法技术就能很快制造出成品。
可坏处也同样明显,那就是无法跟工业流水线的大批量制作相媲美,产量相当低下,没办法当做常规武器来使用。
格鲁大概在脑海中阅读了一下图纸,若有所思的评价道:“很有趣的设计,充满了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接下来故事的发展还真是有些令人期待。要知道,我都已经快要忘记自己多久没有如此兴奋和激动。”
“身为高高在上的主宰,最大的乐趣之一不就是可以随意操纵凡人的命运,把他们当做妻子一样摆弄吗?更何况,我们还可以顺路搞点小小的实验。毕竟,我现在已经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如索性做点疯狂的事情。”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张诚转过头望着窗户外面阴沉的天空,仿佛透过大气层看到了隐藏在深邃太空中的眼睛。
他能感觉到,在初始者来过之后,始终有什么东西在一只围绕着这颗星球,也许是某些探测器之类的玩意,也有可能是另外一位主宰就在附近。
总之,这种莫名的压力,使得他内心深处疯狂的一面跃跃欲试。
“别担心,我保证这个时候没人敢对你动手,否则就是在跟整个混沌派系开战。秩序不敢,中立更不敢,因为你已经开始表现出了一名主宰该有的力量和智慧。或许暂时还不太成熟,可终有一天会追上所有人,甚至是超越所有人。”格鲁漫不经心的安慰道。
他仿佛根本不在意弥漫在周围空气中的异样,自顾自走到阳台上,将几个金色的金属小甲壳虫扔向天空。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这些小虫子便化作一道道金色的光,直接冲破地心引力的阻碍,消失在广袤无垠的太空中。
“你这是自干什么?”张诚饶有兴致的问。
“我在发送消息,以一种别人无法破解的方式。另外,我希望你能出席混沌派系的下一次会议。要知道有不少主宰,都自期待着能跟你见上一面,同时探讨一下你那无比疯狂行为背后的动机。可能你还不太清楚,自己那个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计划,实际上成功率仅有百分之零点零零零三。无论站在什么角度,你都应该被弦的力量撕成碎片,而不是活着成为一名主宰。到现在都没谁能搞清楚,你究竟是运气太好了,还是由于别的什么原因。”格鲁不忙不慌的转过身解释道。
“也就是说……我的成功是不可复制的?”张诚眯起眼睛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对!就是不可复制!毕竟宇宙中的主弦有那么多,可称为主宰的智慧生命却只有三十二个。要是有复制的可能,你觉得主宰们不会进行尝试吗?倒是加入秩序派系的另外一个你,他的方法成功率非常高,以至于不少主宰都在暗地里做实验。
“哈哈哈哈!我敢保证,这些试图复制初始者成功案例的家伙,最终都会无一例外的失败。你们不了解他,更不了解他是一个多么喜欢藏一手的人。我有时候都觉得,他之所以加入秩序,根本不是认同秩序本身,而是为了别的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