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神……”
“你错了,他就是神!在他眼里,我们都只是蚂蚁!”马健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也罢!做了这么久,我的岁数也大了……也该洗手不干了。”
“什么!你要金盆洗手?”兰馨怡愣住了,脸色有点发白:“不至于吧?他或许只是做个样子而已……真的有必要吗?”
“咱们能知道这个消息,就很幸运了!”马健有点自鸣得意:“这多亏我前些年买通的暗线,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出去有点事情,有些资产需要自己亲自处理,你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
看着丈夫匆匆离去,兰馨怡瘫倒在沙发上。
带着绚烂美甲的手指头,颤抖不已的拿起电话来。
“喂?阿光?你在吗?出事了……老地方见。”
她知道自己家里的电话估计也不安全,所以没敢多说。
几十分钟之后,包裹严实的兰馨怡出现在一个小旅馆房间,刚进屋子就被一双手抱住用力抚摸着胸部。
“别闹了!”她奋力挣开对方黏软的手:“阿光!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莫非咱们的事儿老大知道了?”这个叫阿光的年轻人约莫三十岁出头,长相气质都很出众。
跟马健站在一起,他几乎更加出众,虽然只是马仔,但他跟黑矮胖的马健简直是两个极端。
“什么!你说老大他要洗手不干了!?已经开始清算资产了吗?”阿光很是紧张,自己这些年为了得到兰馨怡的欢心,一直在侵吞属于马健的财产。
由于生意的缘故,一直都有一笔活钱来拆东墙补西墙,一直是靠着流水账来掩盖自己挥霍的资金。
一旦清帐,这些东西都会大白于天下,马健这个人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动自己的钱和女人,一旦被他知道……
“我们完了!”阿光一屁股瘫倒在床上,颤抖着的手想去摸根烟,却连自己的口袋都找不准。
“你倒是说句话啊!”看到阿光吓成这个样子,兰馨怡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说没事吗?不是说自己可以搞定吗?你倒是说句话啊!”
阿光一言不发,良久突然冒出一句:“跑!赶快跑!”
就在他们策划着如何席卷尽量多的钱跑路时,马健和南部几个大毒枭已经聚到一起了。
这种事情众人都不敢怠慢,都是乘坐自己私人飞机赶来的。
“大家都来了?说说吧。”马健作为北方唯一的霸主,自然成为主持会议的东家。
这些南方的毒枭基本上都是供货者或者是中间环节,只有他这边是加工和散货两路通,一部分本地销售,一部分卖给北部国家。
其余的人也都是一脸的肃穆,不知所措。
潘红升这三个字,代表着不可违抗,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很多血粼粼的事实让他们几乎没有半点侥幸想法,商谈的要点是如何尽快的处理剩下的余货和善后问题。
“我们手头的货物倒是不多了,于其在这种危险时期冒险真的不如索性低价处理掉。”南部大毒枭郑龙点点头:“就算卖不出去,也就地处理掉。这个时候若是还不瞪起眼来,就死定了!”
“货物倒是没什么,咱们在座的都是不差那两个钱,问题是上路货源那边咱们怎么交代?”马健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要知道,很多事情不是说结束就可以结束的。
毒品从东南亚缅甸,越南等地生产,这些内地毒枭当年是花了不少功夫跟竞争对手抢来的。
他们可以定期的,稳定的拿到货,是因为已经跟这几个地方的武装势力达成了协议。虽然随着国际舆论和东南亚经济体系规范化的影响下,这种老套的种植罂粟的牟利手段已经渐渐不得人心,但并不是销声匿迹。
这些国家的政府也是很难取舍。
放任自流,这些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经常出现一些危害地方的行为,若是彻底铲除,对自己的经济利益又有很大的损失。
后来美国人付了一大笔钱让他们烧毁罂粟田,但仍然有一小部分人集结起来地方势力,在偏远的地方种植这些魔鬼的礼物。
“哎!是啊!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咱们跟人家的协议是永远供货,一旦……”郑龙也是愁云满面:“潘红升惹不起,这些人也是……”
“这件事情咱们必须主动的解决!被动解决只会受制于人!”还是马健老练些:“大家都是多少年交情的兄弟了,这个时候大哥我要提醒你们一句:赶快办好护照和转移钱,没办法的时候移民吧。别的不怕那些供货者们实在难缠啊。”
这是一份不寻常的供货协议,这份协议或许决定着很多人的饭碗和生死。
潘红升知道自己的这个命令会牵扯到很多人,但他明白没有任何人敢跟自己作对。
越是这些地下世界的人物,越知道自己的厉害。
命令下发之后,各地的掀起了风暴,一些不知情的小毒贩毒枭纷纷被抓,一片哭爹喊娘声。
监狱中的罪犯人满为患,尤其是一些大城市。
越是富饶的地方,人们越容易产生精神空虚,其实最可怕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精神空虚;毒品只是让人彻底走向毁灭的最后一根稻草。
潘红升没想到,即便是几大毒枭都销声匿迹,光是这些小鱼小虾就够装满几个监狱。
虽然命令得到了迅雷般的执行,但他却有点不满意。
因为在毒枭一片片消失的同时,南部一些城市的枪击事件开始频频发生。
事件开始越来越大,从简单的枪击刺杀演变成了大批武装分子持枪对战。
尽管武警都开去了,但这些武装分子却络绎不绝的出现在各个地点,一时之间民众恐慌程度开始大幅度上升。
“你又要出去?”许舒看着收拾行李的潘红升,幽怨的眼神又来了:“你为什么还没有头?忘了对我说什么了吗?我真担心……”
“这些小事,不用担心。”潘红升淡淡一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只是小苍蝇的挣扎而已。”
“红升……今晚就好好睡一觉。”许舒从背后轻轻抱住他浑厚的背,柔软的山峰和坚韧的脊梁交融在一起,潘红升喉咙咕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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