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洋另一边,另一个国家。
在一座造型诡异的神坛内,一个十指芊芊的女子涂着白粉妆容,是那种仿唐朝的日本古式妆容。
嘴唇涂成樱桃形状,白色的脸俊俏中带着几分诡异,脸型十分修长带着几分欧美人的味道。
这张樱桃小嘴“哼……”的微微一笑,身边一个大汉紧张的半跪下来:“笔头,岩田上村先生应该已经……”
“我知道……”女子似乎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漫不经心的把手里的茶杯来回的揉搓着,似乎在做茶道。
在她芊芊十指中,茶杯突然扭曲了自己的形状,已难以置信的柔韧度化为细长的造型。
大汉连头都不敢抬起来,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滴。
“戸泽,看来咱们九菊一门的面子,有人真不愿意给呢……你说该怎么办?”女子极其俏丽的面庞上微微有一丝荡漾,但却很显然是装出来的。
被她称作是戸泽的大汉紧张的一躬身:“属下一定会解决好他们!一定会用他们的血来祭祀神灵!”
“神灵?你真的相信有神灵的存在?”女子笑了,笑的极其艳丽诡异。
她浑身都带着森森的鬼气,但这种阴森森的气势下,却是一种另类的美。
甚至是这个战战兢兢的戸泽,都经不起这笑容的诱惑,表情开始变得狂热起来:“我保证在三天内把他的人头带到祭坛!”
“不需要这么急,你难道忘了我最喜欢的杀人方式?”女人笑的更灿烂了:“要一个人死,很容易,但要他在死亡恐惧中来回徘徊,那才是最残酷的刑罚!”
戸泽在女人尖锐的笑声中微微颤栗着,他跟九菊一门中的其他人一样,对这个笔头是又爱又恨。
这个女人就像是波涛诡异的大海一般,稍不如意就会大开杀戒,做出来的事情就是心肠再硬的男人都不忍侧目。
但她又拥有那极其狐媚精致的脸庞,那张面孔让任何看到他的男人都会失去一切理智。
其实九菊真红的面孔也是武器的一部分,她就是凭着这张脸,这幅迷人的笑意来控制九菊一门众多高手。
九菊一门,高手众多,经过几百年的繁衍变化,从一开始的茅山术的一部分,开始变为专门的诅咒,幻术和风水术。
甚至连首相的重大决定,都要过问专门的阴阳师。
戸泽就是其中的阴阳师之一,但跟其他的阴阳师不一样,他的身体强壮曾经是搏击冠军,在强悍身体的表面现象下是极其高深的法术功底,这些年死在他手里的人数以百计。
他喜欢杀人并不是因为他是嗜血狂魔,而因为他修炼的吸魂术就是靠着这些不断增加的死者怨念来积攒力量。
其实九菊一门所研究的,就是当年茅山教的不肖弟子们钻营的诅咒术。
只不过当年的诅咒术都以折损自己寿命为代价,而九菊一门弱化了部分法术,使得这些诅咒术以一种更加隐秘的方式进行。
有些建筑物表面上雄伟,其实是一种斩破风水格局的标示。
有些东西表面上无害,却让你一个人,一个家庭,一个国家都长期受害。
有些现象是用现在自以为发达其实还很单薄的科学理论,无法解释的。
事实上跟整个宇宙的奥秘相比,现在的人类科学是微不足道的。
而以前一些无法解释的东西,用科学都可以解释出来了,包括哪些部落巫医,实际上不过是掌握了一些草药术。
人人都以为九菊一门秘术神鬼莫测,其实内部的人都明白,就连笔头九菊真红自己都不信鬼神一说。
越是了解某样东西的人,越是能客观的评价。
九菊真红彻底打破了前人对神的敬畏,她彻彻底底的把诅咒术当成是一种能量传递的方式,而他们所掌握的技术就是能量转移的技巧。
其实一切没有那么神秘,但一旦掌握了可以操纵人生死,随意处置人性命的权利,并且掌握这种权利的人品质不怎么高尚,那就很危险了。
九菊一门的历代笔头,都是以自保为前提。
如若不是生命受到威胁,绝对不会施术害人;这是九菊一门的祖训。但到了九菊真红这一代,已经没有人把他当回事。
戸泽离开之后,九菊真红淡淡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娃娃。
这是典子娃娃,是日本常见的手工艺品。
据说这种娃娃又叫做座敷童子,会给人带来好运和财富。
但此时九菊真红却用一滴牛血滴在娃娃头上,然后用菊花花瓣浇上去……
至阳之物和至阴之物交融,立刻产生出能量场!
这也是九菊一门有别于其他门派的特点,南洋降头师靠的是生物电,而九菊一门,靠的就是阴阳交融打破这个世界的规则。
娃娃开始颤抖起来,九菊真红立刻把手里早就准备好的一根头发黏了上去。
无论是降头术还是九菊咒术,都需要被诅咒人的精发。
这是必须的条件,人体的毛发和精血,都蕴含着一个人的身体密码。而这种狗异乎寻常的能量要借助外力侵害这些身体,就要依靠这些东西来破获密码。
娃娃立刻站起来,开始走动。
九菊真红把他放在地图上,只见娃娃在地图上立刻放慢了速度,地图使用人皮做成的。
他就是用这种方式来监控自己手下的行动。
只见戸泽老老实实的登上飞机,已经从地图上一点点消失,他总算把头发拔了下来,装进衣袋。
要是能搞到对方的精发就好了……
九菊真红闭上双眼开始打坐。
戸泽那家伙……能对付的了潘红升吗?
突然间她猛地睁开双眼:“牙鬼,白神!你们去监视他!”
角落中闪现出两个人影,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就不见了。
戸泽身为经常抛头露面的阴阳师,一来到国内就受到关注。
虽然他这次是低调前行,但是在机场却意外的遇到“热烈”的欢迎。
只见三名身穿夹克的青年早就恭候多时了,身为修道和武道中人的戸泽立刻立刻感受到了对方那种浓浓杀意。
双方在机场大厅对峙,虽然没有说一句话,情势已然是剑拔弩张!
双方都没有说话,却在用意念交谈。
青年:你这个邪门歪道,快点滚出这里!这里不欢迎你们!
戸泽:你们是谁?潘红升的人?
青年:我们不知道谁是潘红升,但你必须立刻离开,这是我们师尊的命令!你们这种滥用法术残害他人的败类,早该死了!
戸泽:哼!看来我们之间的争斗不可避免了,这也好!
突然戸泽停止了意念交流,笑着走到旁边的一个行人身边:“小姐,请问您这个地方怎么走……”
“危险!”几个青年惊慌的大喊,但那个女子却浑然不觉,突然戸泽猛地把什么东西插进她的脖子!
“吖!”身穿迷你裙的年轻女子脸部肌肉立刻扭曲了,双眼泛白!
“小心!是造令术!”为首的年轻人大喊一声,让自己的两个师弟去驱散周围人群,自己冲了上去!
但是只见那个女孩已经失去控制发疯发狂,不断攻击身边的行人!原本俏丽多姿的面庞因为用力张开的大嘴而被撕裂嘴角,她岔开双腿骑在一个中年男子身上,哪里有丝毫千娇百媚弱女子的影子?
被她骑在身下的男人吓得尿崩了:“你……你要干什么!”
女孩一口咬上他的脖子,顷刻间就撕扯下一大块肉来!
几个青年手忙搅乱处理他们的时候,戸泽早就没了踪影。
这一幕都被机场负责监视的‘眼睛’看到,立刻给花妖打了电话。
潘红升这边早就已经在短时间内建立好了针对九菊一门的网络,任何从日本来人都会受到严密监视,尤其是直接前往京城和上海两地的日本人,因为本身数量就不多,所以花妖根据潘红升的要求用一对一的监视手法。
戸泽这种重点目标,自然而然成了众矢之的。
“有人拦截戸泽?是你的人吗?”花妖好奇的看看身边的黑蝎,但是对方却很肯定的摇摇头:“绝对不是!我的人不会失手的,他们失手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全部阵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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