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还有机会成为一块小牛排。”潘红升淡淡看了他一眼,突然一把扭住对方手腕,横着甩了出去!
长脸男人的身体撞破车窗,随即被对面平行线上的列车带走了。
那个女人连退几步,几个倒翻颇为利索!
在她翻滚过程中,几根小针射来,套路居然跟花妖有点相似。
这种小儿科的东西对潘红升来说,真的不够看,他甚至都懒得用双手去抵挡;径直朝对方走了过去……
女人不停的后退,徒劳无功的散射着小针,但那些锋锐的毒针无一不是尖端扭曲,无力的掉落在地!
潘红升一只手抓住女人对方脖子,对方瞪圆碧蓝色的眼珠,两只小腿使劲乱蹬!
“谁?谁派你来的?”这下他聪明了许多,直接抓住对方的上下颚连接处,这个地方被抓住是没办法咬破牙齿上附带毒胶囊的。
但是一把钢刀直接刺穿车厢,洞穿了女人的身体——列车控制室居然还有对方的杀手!
潘红升一把抓住带血的刀锋,像钢钳般狠狠一拉!
一个巨汉被他从前面控制室拉了出来,铁皮制的车厢就像是豆腐撞得一塌糊涂。
此时列车突然失去了控制,前面的铁轨明明已经到了尽头,但是一点都没有减速的意思。
潘红升的双手,突然被对方血粼粼的大手死死抓住——那个大汉笑的很狰狞诡异:“嘿嘿,跟我一起去见大物主吧!”
“不好意思,我没空。”潘红升面无表情的回答,列车随后轰的一声撞上了隧道山壁。
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在冲天的火光中,潘红升缓步往外走。
但是一大帮荷枪实弹的摩西教教徒已经把隧道围住了。
在这里下手无疑是一个相当好的选择,作为城市最阴暗最封闭的角落,这里几乎跟地面上的世界相互隔绝。
但是事实上情况不仅如此,他看到这些人后面还有很多手里拿着刀刃棍棒的普通教徒。
看起来这里不仅仅是狙击自己的地点,还是对方秘密聚会的大本营!
特鲁尼的所谓巴黎分社,看来只不过是本地教会势力的很小一部分。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世界,这些邪教分子聚集起来组成一个新的社会。
在这里没有警察,没有秩序,因为地铁的地下通道像蜘蛛网一样复杂,所以就算是出现什么恶**件也是不了了之。
在这里很多非法移民,恶棍,杀人犯都聚集起来,构成这摩西教的主力军。
潘红升注意到,这些人衣服上都带着一个黑色的眼镜蛇标志。
看来老特鲁尼说的一点都没错,他只不过是个小角色,而真正的巨头则控制着这么多懵懂的人走上不归路。
“教皇下令了!立刻将魔鬼代言人诛杀!”一个红衣教徒一声令下,灰袍教徒们手中的武器都开始喷泄火焰!
各种各样口径的子弹不停的击打在护体罡气上,罡气护罩吸收着一点点的能量,突然间一个爆发!所有的能量都反弹回去!
巨大的能量分成无数小股,把教徒们的身体切割成各种形状。
剩下的人都哭喊着四散而逃,红色衣服的教徒用枪逼着人们往前冲,但是已经崩溃了的士气却无法挽回,他被潘红升一把抓住领口。
“你方才说什么教皇?他是不是该露个面了?给了我这么多惊喜……”
“你,你不可能见到他!他却时时刻刻都在看着你!”红衣服的教徒双眼浮现出狂热,突然一拉雷管,身上暗藏着的炸药响了。
潘红升在一片火光中走出,地上一个苟延残喘的教徒不住的呼救:“我需要医生……医生……”
知道自己需要医生人,应该还有救。
他蹲下来一掌拍在那人脸上:“嘿!活着吗?!”
“好心的先生,上帝保佑您……我是被蒙蔽了……万能的主宽恕我……”
“嘿!嘿!打住打住,你现在流血的速度远远超过你忏悔的速度,想不想活命?”潘红升不耐烦的打断他:“我是没有信仰的人,对这一点我不感到自豪也不感到骄傲,请你跳过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好吗?”
对于宗教,潘红升的态度一直是不屑一顾。
当然,对于内心不够强大的人来说,那是一种心理暗示和寄托,但是中国这么多年来大大小小无数个宗教,没有一个能挽救大家脱离苦海,所以,于其信仰那些不怎么靠谱,纯粹下意识的东西真的没什么意思。
很多国家都说中国人没有信仰,现在很多问题都是因为没有信仰,其实不然。
难道那些天主教徒就真的尊重上帝的意志?不干缺德事?真正的罪恶,往往是用虔诚作为掩饰。
国人缺乏的是公共道德精神,而不是信仰。
大家都被过去五千年中那些彼此起伏的宗教骗了几千年,已经厌倦了那玩意。
“上帝保佑您,好心的先生……我可以告诉你教皇所在的地点,只要您能保证我的安全……”受伤的教徒很倒是识时务,看着潘红升黑着脸看着自己,主动投怀送抱:“我相信您不会言而无信,教皇就是……”
“什么!”潘红升听到那个名字,身子一颤冷汗溜下来:“你不要信口胡说。”
“没错,我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保证!不是他的话为什么我们摩西教可以有这样宽松的环境发展壮大?是他给了我们安全区域,这里警察都不会来,这些年间摩西教在法国拥有了这么多教徒,没有靠山怎么可能做到?”受伤的教徒严重浮现出绝望:“我跟这些人不一样,我是没有办法才加入摩西教,因为我是来自希腊的非法移民,没有工作和经济来源,只能靠乞讨为生……我加入主要是为了吃口饭……”
听到这些话,潘红升立刻笑了。
这才是实话,人的行为其实很少完全脱离目的性,如果真有那种行为都是为了理想的,那真是万中无一。
这个家伙的一只手被切断,一只眼睛也有些问题,但头脑还算清楚。
在去医院的路上,他告诉潘红升自己交托德,有点英国血统但却是希腊籍贯,几年前就因为金融危机逃进了法国。
由于法国和希腊都属于欧盟国家,所以他们只能接待这些难民,但用的都是最低标准。
作为一个非法移民,甚至连这些最低的待遇都享受不到。
所以托德迷迷糊糊,为了一顿晚餐就加入了摩西教。
由于精通希腊文和法语,他被任命为文书,平日里接触一些简单的教务管理。
但是突然有一天,他发现其中的一份文件所用的纸张,居然带着国会的标志。
要知道法国这些行政机关的用品管理十分严格,若非本系统的人根本无法接触到那些东西。
国会用于起草文件法令的纸张,都是用象征权力的暗金色欧罗巴纸,这个细节那些同为非法移民的教徒当然不知道,但是有一定文化层次的托德立刻意识到这一层关系。
把托德安顿好之后,潘红升直接坐上一辆计程车。
“下午好,去哪里先生?”出租车司机是个黑人,长得颇为憨厚。
“国会。”潘红升一脸平静的说道,同时一张大钞递了过去。
“国会?”黑人小伙愣了一下,确认一遍。
“没错,就是国会,不用找钱了。”
潘红升把一根牙签叼在嘴里,一脸若无其事的表情。
法国的国会大楼,没有想象的华丽。
甚至都不如国内一些乡镇政府大楼来的有面子有气场,在那些高入云端的酒店商业大楼环绕下,显得那样袖珍。
他再三确认自己是不是搞错地方了,这次轮到司机反复确认了:“没错先生,这里确确实实就是法国的国会!”
看来潘红升还是习惯了国内的那种意识形态,面对着仅有六层楼高的国会大厦,他耸耸肩松开衬衫上的扣子。
“请问您有预约吗?”门口的警卫倒是蛮森严,后面还有身穿防弹衣手持冲锋枪的军人守卫。
毕竟是一个国家的权利机构,虽然不像是总统那样站在台前,但依然需要保证绝对安全。
潘红升亮出自己安国组的身份,警卫立刻给怀特议员打了电话。
几分钟后,潘红升畅通无阻的出现在议员怀特的办公室里面,怀特是国会的副秘书长,对于这个意外的访客感到诧异:“潘先生!请问您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一个著名导演,来找国会议员?这听起来似乎不大合乎逻辑。
这两者几乎扯不上什么关系的样子。
“我来是为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潘红升没有坐下,而是四处打量,时而趴下来看看沙发底下,时而看看对方办公桌下面……
怀特被对方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请问……您是在做什么?”
突然潘红升停下来,他在办公桌底部找到一个小巧玲珑的装置,随手放在桌上。
怀特愣住了,但职业的敏感性让他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个手势:这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