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由您的电话。(.。COm)”一个身穿紧身职业装的女办事员娇滴滴的拿起电话,几个曼妙的步伐扭搭到那个坐在高级老板椅,巨大老板台中的那个中年男人面前。
张译面无表情的接过电话,眼睛却从对方故意附底露出来的事业线上平滑的扫过……
他的心情很好,因为自己今天晚上或许又有一道新菜。
身为这个大楼里这个单位里最后权势的男人,他心安理得的把这一切照单全收。这座大楼里有上个女性,这些女性环肥燕瘦有的已婚有的未婚有的黑有的白有的活泼有的腼腆,但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自己想上就可以上,不想上也有人倒贴着凑过来让你上……
这个对自己挤眉弄眼卖弄风骚的年轻女办事员是副总的女儿,很显然这个小姑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小小年纪就懂得用姿色换取资本。
张译从来就不喜欢这种上杆子倒贴的,尽管看起来娇艳欲滴秀色可餐,但丝毫勾不起他的。
见识的女人太多,他已经开始挑食了。像这种胭脂俗粉,他已经厌倦了,容易到手的都不是什么好货,没准在大学里就已经成为公共汽车。
他最在意的还是自己已经垂涎已久的手下孙蔷。
这个女人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似乎没有丈夫,在单位工作起来矜矜业业并且精明强干且气质高雅大方,是他最喜欢的类型。
但是越是这种女人,就越难驯服。孙蔷在这里待了得有几年的光景了,对于他或是明或是暗或是强硬或是迂回婉转的战术始终是四两拨千斤,用种种方法化解,搞得一直是心痒痒的却无法满足。
这种状态是急切的,也是亢奋的。这是一个男人最享受的事情。
当他接起电话的时候,却瞬间拉下了眉毛。
耳边是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男人声音:“你就是中燃气的张译”
“怎么了你想咋地”张译很不屑的问道:“对不起,我很忙,稍后再聊。”
“啪嗒”他果断的扣下了电话。作为一个单位的一把手,说话办事就是有一股子说一不二的霸气。
起码在他的一亩三分地,起码在本地区,亮出他的名到哪里都得给几分面子。(wWw。SUiMenG。com)这些各个企业之间的领导阶层都有共同的默契,指不定哪天谁用上谁。
刚才电话里那个男的居然用很冷很生硬很横的语气跟他说话,真是不知死活
作为一个管辖数千人国企的领导,他一声令下肯定有不少浑人愿意冲锋陷阵。
想到这里,张译轻蔑的冷笑一声,又拿起了手中的一张票据。
这可是好东西,是自己能否拿下孙蔷的重要筹码。
孙蔷在公司这么多年一直是手脚很干净,唯独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瞄上了公司的结余款项几万。
这几万对于一般人来说是几辈子的工资,但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签和一个人情。
他知道孙蔷比较守信用,一定会还,但现在孙蔷肯定还不上。
就是这个东西可以制肘对方反抗,让这个女人乖乖的投入自己的怀抱,不然的话她就会被投进监狱的怀抱,她的女儿也会因此而蒙羞……
正当张译陷入想入非非之中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你是谁”张译脸一黑立刻大声嚷道:“秘秘”
只见来者20岁出头的样子,摸样长的平平无奇并且还稍显瘦削,就像是一个来求职走错房间的应届大学生。
张译感到有点紧张,因为眼前这个酗子眼神就像是一把刀,这把刀似乎很锋锐……
“问你话那你是谁秘秘叫保安”张译越发的有些紧张,因为他的秘从来没有如此长的时间不回应。
“不用白费力气了,大叔……”
来者缓缓的抬起头,正是一脸的戏谑:“他们帮不了你,明白”
张译正欲拍桌子说几句狠话,动作却街在了空中只见潘红升身后闪出一男一女,都是一脸的恶毒相
男的是张博,女的是花妖两人都明白待会将会有好戏上演,脸上都浮现出诡异的微笑……
“照规矩,这个交给我”张博山前几步,却被潘红升一把拦在身后。
“不好意思,这次我要亲自处理……”他对着两人一个眼神示意:“先出去,不要让闲杂人等进来”
“收到”张博一个滑稽的敬礼,把门重重的关上了。
屋里面似乎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只剩下潘红升和张译两个人。
“年轻人,别冲动……”张译突然满脸堆笑着说道:“你有什么不满和要求,可以坐下来好好说嘛……”
他把潘红升当成那些被顶了办公室编制的职工。那些人都是在基层干了多年有资格升的年轻职工,原本有转入办公室成为正式工的机会。他们都是在基层表现出色并且在第一线发挥了很大作用的员工,有很多都是技术骨干和业务骨干。
但这些个正式工岗位他们这些高层领导人的孩子都不够分,哪里还会想着别人很多人因此不满,多次有人因为这个而上访。
没想到真的有人因为这个铤而走险了这些小年轻的满腹怨气血气方刚,没准真的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但是任他怎么说,对方却是不为所动,脸上始终挂着那种戏谑的微笑,让他心里很恼火
张译原本打算着拖时间等到部下和保安来救驾,但是最后却没有一个人来。
平时那些阿谀奉承的部下,却没有一个出现。
这个时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并且这个年轻人像是中了魔怔一般只顾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一言不发。
“你这是干嘛”张译被潘红升看的心里发毛:“你这孩子我不是说了吗有什么要求自己啊你这样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我可告诉你做事说话要考虑后果我张译在这喜山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你以为想动就能动的了吗你动我一个试试你动我一个试试看”
“啪”
潘红升一记响亮的耳光毫不犹豫的,干净利索的打在了张译脸上,留下了深深的五个手印子
张译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手指着潘红升话都说不出来了:“你居然敢打我你有种再打一个试试你知不知道黑白两……”
“啪”又是一巴掌,直接把一颗牙崩了出来,那颗牙三六十度旋转自由落体,干净利索的跟张译充满烟臭的口腔脱离了关系。
“你再给我废话一个”潘红升终于开口了,他一只手轻轻拍拍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的张译的脸颊:“老实点,别太花心,据我所知,尊夫人的哥哥是省长秘,若是再闹,没准出点什么事那……”
“去你妈的”张译突然缓过劲来:“你是谁派来的敢管我的事我搞死你信不我一个电话搞死你信不”
“好,去吧,打电话。”潘红升笑着摊开双手:“给你一分钟时间,去给你认识的人打电话越多越好但是记住哦……只有一分钟……”
“你等着你有种”张译气急败坏的拿起桌上的电话,先给市公安局的王局长。
王局长昨天刚跟他一个桌上吃了饭,昨天他曾经喝道醉醺醺的拍着张译的肩膀称兄道弟:“哥们有事你说话谁不服,劳教了他劳教了他告状让他告去告个十年八年也没人理”
电话接通之后,张译几乎是带着哭腔向王局长求救,对方表示强烈愤慨,最后却说了一句:“对不起,现在有点忙……待会再打。”
“喂喂”张译的心情一下子从山顶滑落谷底,他对着电话愣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还有半分钟,快点”潘红升指指自己的手腕子,似乎是跟善意的在醒他。
“你,我看你能得意多久”张译此时已经顾不得骂那个没义气的王局长,又给自己认识的一个社团的大佬老李拨通了电话。
“喂”老李的声音瓮声瓮气,语气极横,一听这腔调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是我啊李哥”张译此时已经稳固住了心神,他竭力的压制住心里的恐惧使自己的腔调尽量的正常一些:“有人找我的麻烦,现在就堵在我门口你说说这怎么办吧”
“是谁这么大胆我去看看哎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阿彪拦住他,阿彪哎呀”
电话那边突然一阵纷乱,然后有人对着话筒轻轻的说了一句:“打下一个电话吧……您所拨打的用户,已经没有手机”
那声音很调皮,但说出的话却让张译不寒而栗。在这一瞬间,他仿佛听到了老李的哀嚎声,一闪而逝。
“啪啦”一阵纷乱的杂音,电话那边变成一片忙音……
张译彻底懵了,拿着电话呆呆发愣,嘴巴好半天合不上。
潘红升把手指伸出,轻轻的摇了摇:“还有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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