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做法律顾问业务的,跟你们两个不一样。咱们团队的法律顾问单位实际上是以投资为主的企业,这你们也知道。我的工作实际上不饱和。
据说他们顾问单位的诉讼业务还是挺多的,经常会有大案子出来,提成也还可以,从不拖欠。
我当时从法院出来进了国企,那时候心高气傲一心想赚钱,后来改行做了律师,也换了几家律所,工资虽然比之前高了不少,但是专业方面没有多大进步,也没赚到大钱。
人常说四十不惑,我现在虽然四十多岁了,但是脑子里的困惑仍然一大堆,以后该怎么走我也没想好……,总之不想折腾了,我的想法跟李云一样,想进去试试。”高倩说了一大堆,最后一句落在了实处。
“嗯,我这两天有几个面试,你们也别急着办转所,如果有合适的律所我找你们一起过去。我还有个面试,先走了!”窦华点头道。
李云看想窦华消失在地铁通道内的背影,又看了看高倩:“高姐,您看!”
“老大把遣散费都发了,所里没有多少投资业务,其他合伙人又不缺人,咱们肯定是要换所的,周五我再问问窦律师,如果他还是犹犹豫豫的,咱们就直接去远方律师事务所,咱们的社保不能断。”高倩道。
“对,社保不能断,我还想过两年买车呢,就是摇号太麻烦……”李云说着与高倩一同走进了地铁站。
下午三点多,程武兴冲冲的走进了王川办公室。
“王律,nc电子公司的项目完事了,最后一笔律师费曹总已经让人下午打过来了。”程武兴奋道。
“这么快?后面那二百多名员工怎么安置的?”王川吃惊道。
“上次曹总开完会后,让各车间去统计买断工龄的员工人数,结果二百多名员工将近百分之六十的人都报名买断工龄,剩下的员工多是些年纪上不上下不下的,上有老下有小,出去不好找工作。
统计完人数总公司审批完了,就开始办买断工龄手续,有个别员工觉得补偿金给的少,就去外面咨询律师,结果算来算去还没有公司定的补偿多也就不闹腾了。
这周二最后一批员工的离职手续都办完了,周五前统一发放买断工龄的补偿金。剩下的人都归入了服务队。您查下看看律师费进账了没。”程武道。
五分钟后,王川得到了会计发来的电子公司的律师费全部到账。
“好,辛苦了,这几天好好休息下。一月份开始,zj一局的劳动合规项目要启动了,到时候又要忙了。”王川笑道。
“没事,不辛苦。不过如果一月份一下五个单位同时启动合规项目,咱们人手有点吃紧。现在二组能出去做劳动合规项目的只有三个律师,我、岳珊和焦恒。”程武看向王川道。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没事,我来解决。”王川揉了揉脑门道。如果中标的五个公司同时进场,只能从其他部门抽调人手了。
程武刚出门,王川的电话就想了,是nc电子公司的曹总打来的。
“王律师,明天晚上有时间吗?”曹总道。
“明天……暂时没有安排。您有事?”王川道。
“下午我跟总公司汇报了项目的情况,这次的项目没有一个员工起诉,总公司的几位老总都很满意。
我们准备明天晚上聚一聚,邀请您和项目组的几位律师参加!我们总公司的一位副总也会来。”曹总道。
“好,谢谢曹总,我一定去。这段时间总算是没白忙,您也辛苦了!”王川道。
北三环边上一座写字楼内,赵松坐在工位上正在看着一盆绿萝发呆。自从上次与王川谈完后,他主动申请离职,离开了gm大酒店。
在家休息了两天,他突然觉得自己干了几年的律师简直一无是处,做的业务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到现在要专业能力没有专业能力,要案源没有案源。
以前在律所整天忙的昏天黑地,生活工作两点一线,他跟个机器人没什么区别,繁忙的工作让他觉得自己很高大上,可一闲下来才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心里一阵阵发虚。
他扪心自问,自己好像做过不少业务,但是不管是哪个方向的业务都没深入研究过,只是知道个皮毛。没有一技傍身,这才是他此时惶恐、忧虑的源头。
再想想王川,做的是门槛最低同时也是最繁杂的劳动业务,可人家却靠着一手劳动业务做出了名气。
赵松觉得王川能做到,只要假以时日自己也能做到。所以他为了争一口气,让之前的同事不再小瞧自己,决定从劳动业务做起,仿效王川。
经过一番努力很快他加入了一家中型律师事务所的劳动团队,赵松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是来学艺的,所以把姿态放的很低,拿出来当实习律师时的态度从头开始。
团队里的老大觉得如今像赵松这样踏实肯干的年轻律师不多了,肯沉下心来做劳动业务的律师更不多,所以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位资深律师带他。
可谁知道赵松才到律所不久,便遇上律所合并。他进入的这家中型律所为了扩大规模,与另外一家中型律所合并了,而在合并前,双方管理层只见了两面便草草做出了决定,留下了不少隐患。
但是合并的手续才办完,两家律所合署办公就出现了问题,律所文化不一致,双方的律师融合起来有难度,不尽管律师,合伙人观念上也不统一。结果闹得律所鸡飞狗跳的,还不如之前未合并时。
“嗨!赵松发什么呆呢。”一个扎马尾辫的年轻女律师来到赵松近前,低声道。
“没事,夏律师,您有事?”赵松一怔,紧跟着站起身来道。
“走,去会议室开案件研讨会?”夏律师低声道,说话同时向四周扫了一眼。
赵松走进会议室才发现,里面坐着几个人,都是自家团队的律师。
“小赵,把门关上,咱们聊聊!”一位戴眼镜三十多岁的男律师道。他是赵松现在的“师父”,经常带着赵松一起做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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