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辞听了这话再三忍住自己的拳头,要不她怎么说皇室人专沾怪癖呢!
她终于平复情绪,转而瞪大双眼,惊诧地指引着战王往一边离他最近站着的一名布菜侍女看去:“天呐公子您看!这里竟然有专门负责布菜的专业侍女!”
见这位公子在看着她,侍女带着笑意上前,却看到这位公子瞬间收回了视线,命令地对着李昭辞开口:“她不行,你来。”
李昭辞这暴脾气霎时间就起来了,刚轻咳一声准备开嗓就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冷硬:“本公子的话你再忤逆一次,我们现在就回京...”
完婚二字还没说,就被李昭辞抬手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她收回刚刚自己说他是个好人的形容!
如今正是走不了的时候,她的事情还没办完,哪能被这战王给搅乱?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这家伙真的烦人至极!
李昭辞现在就是有苦说不出,只能硬把黄连肚里吞,服帖地道:“公子,您看,哪道菜合胃口?”
“便中间那味蒸肉吧。”
李昭辞夸嚓用专为煜公子准备的公筷给他夹了一大筷子,让这个男人吃蒸肉能吃久些,别烦她吃饭,却还没放到战王碗里,战王就冷不丁地来了一句:“本王任何菜只动一筷子。”
李昭辞内心:“.....”
“而且,每一味菜,你要先替本公子试过。”
李昭辞内心:“#@#amp;*amp;*#!!”
老大!你是微服私访啊!没人暗杀你!
即便心里叽里呱啦吐槽了一阵,李昭辞依旧把那一大块蒸肉夹进了自己碗里。
李昭辞尝了一口,眼里冒出了美味的泪花,对着战王形容道:“简直就是七仙女的姑姑的祖父的哥哥的姨丈下凡了!好吃到哭泣!!”
见状,战王对她示意了一下,李昭辞忙又给他夹了一筷子,不断夸赞着蒸肉味美鲜嫩,他一定要尝尝。
见战王终于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看着李昭辞狂热的视线,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一般。”
李昭辞无语凝噎,罢了罢了,人家是皇亲国戚,跟七仙女的姑姑的祖父的哥哥的姨丈差不多一个级别了,皇室的厨子手艺当然牛多了,人家王爷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
战王忽然又指示道:“辣椒炒肉。”
李昭辞这次学精了,先夹了一筷子自己尝了尝,再次热泪盈眶,只不过这次是辣得,她本就吃不了一点辣,此刻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她贴心地提示战王道:“公子,这道菜可能不太适合你,它太辣了....”
战王了然地点点头:“本公子就知道。”
李昭辞:“......”
等她接了满满一杯水解完辣,就听到战王继续说:“那道清蒸鲈鱼。”
李昭辞将它夹进碗中,仔细品尝了一下,不咸不淡,该是这位嘴刁的战王爷喜欢的类型。
战王看着李昭辞点点头,夸了句好吃,专给他挑了块不用挑刺的鱼腩肉。
以为这次战王终于没有异议了,李昭辞却看到男人蹙起了眉头,冷硬地说了三个字:“姜,挑走。”
李昭辞:“.....”
这你也不吃,那你也不吃!干脆别吃了!
算了算了!她大人不记小人过!
少女欲哭无泪地看着眼前的战王爷,发自肺腑地说:“公子,您看昭辞如此贴心,这条件!您千万要答应啊!”
战王享用着鲜嫩的蒸鲈鱼,随意地点了点头。
如此一顿难熬的晚餐过去。
李昭辞深刻知悉了战王不吃葱,不吃蒜,不吃香菜,不爱吃芹菜,胡萝卜,洋葱,最讨厌姜。
简直就是个挑食大王!
但她李昭辞!终于忍辱负重地坚持过来了!
见李昭辞要跟着李坤维去给姜氏上香,战王便唤了那个随身的侍卫,先将他推到房里休息了。
李昭辞跟在李坤维身后,听得李坤维道:“等等你就自己进去罢,上完香就出来,别惊扰了李家祖上。”
见李坤维走到一半就已经不耐烦地叮嘱完她,便唤来个府内下人带着她继续前去,李昭辞心中寒意迸发,看着李坤维迫不及待地离开,她冷笑一声,便让下人继续带她往宗祠走去。
李昭辞走到一半竟见黄淑珍也跟了过来,仿佛是看她极其厌恶,不愿放弃一点机会嘲讽她。
“你要去看那姜氏的金斗瓮?”
李昭辞本不欲与她多言,却听得姜氏继续说:“哼,你以为你真能看到?”
见李昭辞冷冷地扫了自己一眼,黄淑珍眼神闪烁:“姜氏的金斗瓮送来的时候就不受重视,牌位也丢了,还是我们请镇里的木匠重新做的一个,姜氏的金斗瓮也不知道丢宗祠那个角落里了,还是我带你去找找吧!”
李昭辞听着黄淑珍的话,不禁捏紧拳头,连牌位都丢了?这是多么不重视?
她加快了千万宗祠的步伐,竟然如此,她更要快点看到姜氏的金斗瓮,若是真的不见了,那才是真的大事!
“哎呀!你这贱丫头跑这么快做什么!”
宗祠门前只有昏暗的烛光,总算等下人打开了宗祠大门,李昭辞也见到了其中的景象。
她先行踏入其中,从一列列牌位找下来,始终没有找到。
于是便进到了宗祠里一个堆砌香物金纸的杂物桌旁,在一个小桌子上,看到了一座孤零零的简陋牌位,这座牌位前的香火零星。
也许是在搬进来的第一年插过一枝香,往后便再没有了。
李昭辞带着时安跪在了姜氏的牌位前,桃镜也跟着跪了下来。
两人对着姜氏的牌位磕了几个头,李昭辞从旁边的香火桌上拿出香,准备点上。
黄淑珍此时却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道:“呦,真是有孝心,但你又知道你跪的是你母亲的金斗瓮么?”
李昭辞本来将香插好,见金斗瓮离得太近,便将香炉往前推些,却不小心碰到了姜氏的金斗瓮,而这金斗瓮,竟被这么一碰就推动了。
怎么可能?一坛金瓮,不可能这么轻的。
结合黄淑珍的话,李昭辞瞬间狠狠地瞪着她道:“你们对我母亲的骨柩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