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易知说道:“芙含小姐与荃公子、乐山他们一辆,二小姐与贺某还有幺儿一辆。”
李昭辞吃着米饼,懵懵地被贺易知安排上了马车:“哦...已经安排好了...”
简芙含有些恨自家师傅的不争气,这分明就是贺大人独裁专断好不好?
帘子一掀开,李昭辞和贺易知就看到了一个正在抓着果盘里樱桃吃的小家伙。
幺儿一看到李昭辞就立马叫道:“温柔姐姐!”
李昭辞把怀里米饼分它一个,幺儿疑惑地看看她,只听得温柔姐姐说:“试了你就知道了。”
贺易知正把罐子放好,抬眼便见坐在一起的二小姐和幺儿,同时咬了一口手上的米饼,紧接着两人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就连看到这微笑的人都会被感化地温暖极了。
嗜甜的小雾精,与爱糖如命的二小姐,在今天结为了把子!
妗母走了过来,怀里还抱着冒着热气的一筐新米饼,上面掩着一块干净的素棉布,冒出甜甜的香气。
她刚一靠近马车,便见到了李昭辞和幺儿幸福地吃着她烤的米饼,妗母心都要化了,自豪地说:“妗姨就知道你们喜欢!又给你们装了一筐!以后想吃了,就来山庄找妗姨,妗姨就给你们烤!”
这也太宠了!但想到这上山的路,李昭辞还是觉得这饼可没那么容易吃,想要吃到妗姨的饼,那可得命够硬!还得过五关斩六将才行!
嘉妙楼。
“李昭辞!你还敢回来?!”
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进嘉妙楼,李赵氏就气不打一处来准备破口大骂,生怕别人不知道身穿月衣的少女是李昭辞似的。
昨夜几个岭洺寺的寺差大人频繁出现在桃镜门前,李赵氏都以为李昭辞是犯事被岭洺寺的人盯上了,正在四处通缉呢,那些岭洺寺的大人来了几回,直接安排人在嘉妙楼里等,这下坐实了李赵氏心中李昭辞被通缉的罪名,李赵氏畅快不已!
昨日娘将战王府的事情私底下告诉了他们,李赵氏便想着将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嫁于皇室,李昭辞最好就是死在外面!
闻言,不断在桃镜门前等候的锦三立马探出了头,心头猛跳:“还真是二小姐。”
李赵氏见那位岭洺寺大人的反应这么大,一下从四楼窜了下来,她立刻上前痛哭流涕地说:“大人!我们昭辞!你是不是要将她抓捕归案了!”
锦三压根没理李赵氏,而是直接在李昭辞面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二小姐!请您饶恕锦一!”
“锦一?”李昭辞腮帮子鼓鼓囊囊像只仓鼠,正开心愉快地吃着糖米饼,手上还挎着满满一筐,准备带回去给她家桃镜他们吃。
李赵氏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眼泪还没擦干,就看到李昭辞身后,走出了更多的岭洺寺寺差,搬着一箱又一箱木匣和一筐又一筐的果篓往四楼而去。
每个扛着东西路过锦三的寺差都亲切地唤了一声锦三大人,倒把锦三给听愣了:“二小姐您?愿意回岭洺寺上任了?”
李昭辞拿出腰间的墨色官牌道:“你家大人说给我涨三倍工资,我答应了。”
锦三惊喜地道:“真的吗!二小姐!!”
大人刚捧回那几只“喜笑颜开”福娃时,岭洺寺上下一片和气,欢声笑语。
但自从二小姐与大人有了矛盾,锦一被罚,岭洺寺人员大清扫,整座岭洺寺都笼罩在令人窒息的冷气中。
昨夜锦字卫还在抓耳挠腮绞尽脑汁地想让二小姐回来的办法,没想到今天就听到如此喜讯!
但锦二还是没有忘记锦一还在被罚的事,继续哀求道:“希望二小姐亲口饶恕锦一...锦一已经知道错了...”
李昭辞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劲,忙将手中米饼筐递给锦三:“帮我拿给我家桃镜,我去岭洺寺看看。”
当一抹月色身影出现在岭洺寺时,岭洺寺上上下下都沸腾了起来。
几个岭洺寺门口的司务向她围过来:“吏书大人!您来了!”
几人相视一眼,大人已经一夜未归,锦二大人也不知去向,但吏书大人被怠慢的后果,他们已经见识过了。
司务中有人壮着胆子结结巴巴道:“大人...贺大人.....”
李昭辞摆摆手:“我知道贺大人不在,他昨晚一直和我待在一起,刚刚出案也跟我说了。”
几个司务瞪大眼睛!!怪...怪不得锦一大人被罚地这么惨!!这位小姐都跟贺大人这么亲密了!是能惹的吗!!
李昭辞见几人表情不对,结合她刚刚说的话,不禁耳垂一红:“不是....我找锦一,锦一在哪儿?”
“锦一大人?”
几位司务讲到这个名字,都不约而同地瑟缩了一下,也不知道说不说好。
“是锦三大人向您求情了?完了,这下锦三大人也得同罚。”
“同罚个什么劲啊?老娘就是来探访德高望重的锦一大人,关锦三没事,关你们也没事!”
司务们一听少女的话,立马就听出了话中用意,也大胆地告知:“锦一大人还在关禁闭...”
李昭辞被指引到偌大的岭洺寺地间,途中,那位司务像是想告知李昭辞什么,最后又憋着没讲,李昭辞早看出那司务不对劲,最后在一间干净的禁闭间里见到了锦一。
几缕光从小窗落下,李昭辞看着禁闭间里放着尚未动过的饭菜。
她摇摇头,再怎么着,也不该跟身体过不去。
站在禁闭间深处的人早已察觉到有人接近,却僵硬了两秒,直到李昭辞走近,他才缓缓转身,对着李昭辞道:“吏书大人。”
李昭辞拿出她包好的两块尚且温热的米饼,递给他:“锦一,是不是饿了?这是我从白榆山带回来的,你尝尝!”
单膝跪地的男人有些惊诧李昭辞第一句话竟是关心,倒也礼貌回绝:“谢吏书大人。”
李昭辞对他说:“你往常叫我二小姐,就叫我二小姐好了。”
“锦一不敢。”
“不敢也得敢,叫二小姐就行了。”
李昭辞忽然冷不丁说:“锦一,我们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