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小厮赢了个彻彻底底,身子上一点伤都没有!赌场里下注了小厮输的,好多人都输了个精光!”
桃镜接着说:“人说那小厮的身份肯定没那么简单,绝对是个武林高手!而且背后势高权重,所以那招财赌场惹了他,这不,岭洺寺立马带人去封了!”
李昭辞讪笑道,“哈哈哈没有那么夸张...只是巧合吧?”
“桃镜也不知道,但是那个小厮真的太厉害了。”桃镜托着脸,一脸崇拜的模样。
时安也马上说,“是啊!时安也觉得那个小厮哥哥好厉害,如果我能跟他学习武功,时安就可以保护姐姐了!”
一旁狼吞虎咽嚼着鸡腿的小狐妖凤渺立刻附和:“我也是要保护昭昭姐姐!”
李昭辞摸摸他们的头,刚想张嘴说话,门就被人从外一脚踢开。
李昭辞心头懊恼,哎呦一声。
回来开饭开得急,忘了把院门关牢,把野狗放进来了。
“哟!还吃着呢!”钱嬷嬷看清几人桌上丰盛的饭菜后,顿时气结,自己都吃不着那么多大鸡腿,这贱蹄子居然有这口福!
“好啊!看你这手脚不干净的!有胆子去厨房偷东西吃了!”
钱嬷嬷大步向前,一下把几人面前的矮几一脚踢翻,桌上的饭菜掉在地上沾了灰,全部都浪费了。
“好你个钱嬷嬷!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偷的!”桃镜心疼那一桌子的菜,那全部都是小姐真金白银给厨房换来的啊,她拼了命给人纳鞋底补衣服半年都换不来!
“桃镜!你个贱东西可真能耐了?也不看看自己摊的什么主子!就你也能跟我叫板?!”钱嬷嬷水桶似的上下一样粗的身子撞过来,一巴掌想扇在桃镜脸上。
桃镜就这样挺着腰板,让李昭辞仿佛看到了同样倔强的自己。
李昭辞可不是从前那个她了,她的力量在慢慢恢复,现在想来招惹她,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手腕被一个人强力摁在半空中僵持不下,李昭辞不费吹灰之力地向前一推,钱嬷嬷砰的一声砸在门上。
“你!”
“看来是我之前给你的教训不够。”李昭辞笑得诡谲,慢慢的吐出令钱嬷嬷脸色大变的一句话。
“你们都听到了吧!”钱嬷嬷变得精神失常,颤着尚且完好的另一只手指着李昭辞。
“我没有疯!我看到的都是真的!这贱蹄子就是一只鬼!所以引鬼进了我们府里啊!!”
外面一大群不太敢靠近的侍女立刻疯狂的点头,也不知道是害怕李昭辞还是怕这近乎疯癫的钱嬷嬷。
“你们胡说八道!我姐姐才不是鬼!”
时安立刻否决了钱嬷嬷,李昭辞回头一看不得了,渺渺因为生气狰狞着脸,脸周化出了细细的狐狸绒毛,李昭辞一个倾身挡在渺渺身前,又把时安往后拉,把两个孩子都拉离危险区,抱进怀里安抚。
“是不是鬼!现在跟我去正厅就知道了!青山大师今儿下午到的,现在已经吃饱喝足!就等你这鬼女过去了!”
李昭辞安抚好了渺渺,胸有成竹地说,“不用担心,控制好情绪,保护好自己。”
她边说边看向凤渺,语气坚定:“姐姐什么事也不会有。”
凤渺听明白了李昭辞的意思,脸上的绒毛褪了回去,乖巧地点了点头。
“好,钱嬷嬷,前面带路吧。”
桃镜心里难受,忧心忡忡地唤她:“小姐!”
“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李昭辞给了桃镜一个定心的眼神,毫不畏惧地转身跟着那群正房的人而去。
蔷薇阁内。
“娘,那鬼女来了。”
“咳,青山大师,这就是我说的那孩子,命苦得很,您给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在她身上了。”
王青山大手一抚乌黑的胡须,“带过来吧。”
“这孩子之前....唉,家丑就不说了,反正醒来之后性情大变!老爷,我们昭昭可怜呐!”李赵氏一哭,往旁边的李坤维身上躺,李坤维便温声哄她。
“唉,还是敏儿你疼她,就那种逆女,直接丢出门口,还管她是死是活?!”
李昭辞刚走进正厅,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
这真的是原主的亲生父亲?
这还是人吗?!
穿着素衣的女子走了进来,跟他们打了照面。
离李昭辞不远的王青山第一次见到这样悚人的脸,被茶叶哽到了喉咙,直接喷出一口热茶来。
“怎么?青山大师被吓到了?”李昭辞轻飘飘地哼了一声。
客位上就这么一个中年男子,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这就是那劳什子青山大师。
李坤维觉得李昭辞真是败坏他李家的门楣,这般貌丑无颜,他越发抵触这恶心的废物是他李坤维的女儿!
李坤维温声关切道,“青山大师没事吧?!”
侍女立刻送上来了干净的帕子。
李坤维脸一转对着李昭辞那张人憎鬼恨的脸,态度立刻就转了个九曲十三弯,“逆女!还不快跪下跟青山大师认错!”
旁边的李雪妍拿着帕子挡住嘴,嘻嘻地偷笑。
李昭辞表情冷肃,硬气地道:“我凭什么要跪。”
这话说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李坤维一掌拍在扶手上,气恼地站起身来。
“你这逆女!把家鞭拿上来!”
王青山摆摆手,把嘴角的茶叶渣滓擦掉:“没事没事,令千金生得...别有特色...大人不必怪罪她。”
李赵氏恰合时宜地插嘴:“是啊,我们昭昭,小时候害了一场大病,后来恢复了,脸上就生了一块这么大一块红斑,怎么也下不去,跟个胎记似的,人见了她,就没几个不被吓到的。”
“哦?”
李昭辞挑挑眉刚准备说话,李赵氏赶忙就起身拖住王青山的袖子:“青山大师!还请您救救我们昭昭啊!昭昭还这么小,我们都想给她找个好夫家,要是身上带着不干净的东西嫁过去,人家还以为我们要害他们呢!”
“好了,亓珐,去取我的褂袍来。”
褂袍?又是道家的?
李昭辞心中暗暗思肘。
这李赵氏,出身耐人寻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