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们敢动我?!你们知道我是谁的小厮么!徐府大公子!徐恒都知道不?!”
李昭辞心里嘀咕,实在抱歉,徐公子,小女子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借你名号一用。
“徐公子?!”
现场一片哗然,果然这些个各行各业的都听闻过徐恒都的名声,徐恒都这家伙还真是如她所想,混得够开的。
李昭辞见老鼠头表情微变,便继续傲气地道:“哼!知道错了吧!敢动我!就是不把徐公子放在眼里!”
“你告诉我徐公子在哪儿!”
“我家公子的脸也是你配见的?!”
李昭辞看老鼠头拧着个脸,以为他怕了,立刻变得更加有劲:“区区几百两银子都要计较!怪不得你这赌场开不起来!叫什么老鼠头?!干脆叫铁公鸡好了!”
李昭辞假装向旁边啐了一口,当着老鼠头的面竖了个小拇指。
老鼠头的脸肉眼可见地变地赤红。
“起开!挡着我出去了!”
李昭辞叉着腰朝门口两只特鲁喊。
静默的人群中有个赌鬼来了一句:“不对啊!徐公子向来都是自己赌,我上次有幸在苏家赌场见着徐公子,徐公子都是自己下注的!”
这一来,就有人跟着起哄了,“好像也是,徐公子财大气粗,上次我输得裤穿底,徐公子往他腰上挎的那个袋子里赏了我块整的银锭呢!!”
那个人伸手一比,他奶奶地比了个篮球那么大的形状出来!
李昭辞眼角抽抽,徐恒都难道是个矿工不成?!
他那小身板腰上挎个篮球大的银两袋子人还不压折成两半?!
“哇!!银锭!!一百两!”
“可不!其他人可能是小厮投注,徐公子自己出面赌那不是司空见惯的?!”
众人的眼睛又跟聚光灯一样打在李昭辞身上,把李昭辞舌头给闪了去。
李昭辞气急败坏:“我!你们就这么了解别人徐公子!怎么知道人徐公子就不能找小厮下注呢!!”
老鼠头仰头一吼:“那你现在就把徐公子请出来!老子就放过你!”
这赌场与酒楼是联一气的,装修像是客家土楼那样每层楼围成环,形成一个良好的观看台,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下面赌场情况。
底下赌场虽不大,酒楼顶上去的高档包厢却是装潢得像模像样,坐着些想赌不出面靠小厮下注的贵人,或是喝酒作乐再做些其他风花雪月的事情。
“呵!请不出来吧?这年头想攀徐公子高枝的人多了去了,你无凭无证,也想来唬人!那你可就...别怪我把你当赌注了!”
老鼠头发号施令:“二柱二蛋!给我抓住他狠狠地打!看这小毛头敢毁我们徐公子的声誉!!”
前头的两个庞然大物开始有所动作,李昭辞听到身边酒桌上的酒杯都被震得乒乓乱响。
李昭辞把银两收进空间,伸手拿出莲烬藏在袖子内侧。
“那我就陪你们玩玩!大块头了不起啊,看你抓不抓得到我!”
李昭辞一鼓作气往门那里冲去,眼看就要穿过两个巨人的中间。
那两人往中间一抓捂了个严严实实,苍蝇都过不去,然而脑袋却撞在一起,撞得眼花缭乱。
却看见那小毛头不知什么时候转到另一边去了,正在朝他们幸灾乐祸地招手。
李昭辞如今离大门仅一步之遥,看两个大块头摸头的样子笑了好一会儿才准备走。
大块头眼看那小毛头离门越来越近,拼了命追去。
“放闸!”
一阵砍刀声响起,一根巨大的粗粝麻绳被斩断,轰隆一声巨响,等待铺天盖地的灰尘过去,原本大门敞开的门口,出现了一堵粗木堆筑的墙。
几缕阳光勉强透过老旧的木闸,将赌场和外界隔成了两个空间。
李昭辞咂舌,这东西看起来十年都没放下来过了,这么大手笔?!
其实是老鼠头因为李昭辞对他比的那个小拇指,令他们之间恩怨急剧恶化!
这场原本单纯的小冲突由金钱之战被老鼠头视为了威严之战,不杀了那小毛头来以示威风日后还怎么在赌场这条道上混?!
李昭辞伸手触上那木闸,恨恨地咬咬牙,身后一阵飓风猛然就扫了过来。
一个大块头想用手捞住她,李昭辞敏捷地运轻功一跳,跳到了不远处的酒桌上,大块头扑了个空。
酒桌上的酒器瓷盘全部噼里啪啦地掉下桌子。
谁也没想到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竟还是个会武的?!
楼上的一些达官贵人戴上了面纱或帷帽,也都探头出来察看。
老鼠头这才回神,立马扯了一个小二的领子,“快!咱们去开个赌局!看看是我培养多年的二柱二蛋会赢,还是这小厮会赢,快去!”
那小二赶忙点头,又叫了其他几个小二,几个人腾腾腾往楼上去了。
这小厮与两个大块头的体型差巨大,本以为一分钟就能解决的战斗,这小厮却能游刃有余地在两个庞然大物中随意穿行,各个官人都观战观得饶有趣味。
所以当老鼠头看见那从楼上推下来盆满钵满的一筐金银,眼睛都差点掉了进去。
他颤抖地拿起一块沉甸甸的金元宝,使劲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地在衣服上擦了又擦。
这玩意真是金元宝?!
他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金元宝啊!这快能抵得上他这一车的价值了!!
老鼠头瞪着眼睛向小二问道,“这...这位爷投的是谁?”
老鼠头害怕地吞了口唾沫,哪位爷竟然玩得这么大?!这要赔钱了还了得?!
小二一翻帐子,哆哆嗦嗦地说:“这位爷投的是那小厮。”
老鼠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哎呦一声,世界上还有这样人傻钱多的极品蠢货?!
老鼠头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将那金元宝揣进了胸前,像心肝肉一样摸着:“发了发了哦!老子发了哦!二狗!咱发财了!!!”
老鼠头一把把那小二抱进怀里蹦跶了好几圈,接着又拍拍他,让他将车上的银钱放好,唯独那金元宝,稳稳当当地跟宝似的放在胸前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