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吃吗?”
哑婆婆送完饭,就让人给拦住了,拦住她的是一个面露急色的大男孩。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么问了,哑婆婆早就已经习惯了,慢悠悠的从车底部拿出来一个铝饭盒,打开一看,里边的东西一点也没动。
看到这一幕,大男孩面露急色,“她怎么不吃呀,婆婆我进不去,你帮我劝劝她好不好,人不吃饭,是会死的呀!我知道她难过,可难过也不能不吃饭呀。”
哑婆婆啊啊啊几声,不停的摆手势,可大男孩根本就没看懂。
两个人嗯嗯啊啊了小半天,都是鸡同鸭讲,最好还是打扫卫生的大叔实在看不下去,压低声音帮忙翻译道:
“她让婆婆告诉你,不要管她的事情,不值得为了一个死人操心。”
“胡说八道什么!”大男孩哪里听的了这个,怒吼道:
“她才不是死人,她是我的朋友,哪有人不管朋友的。”
囔囔完,就不管不顾的去冲击牢房,不知道是想验证什么,还是想给自己安慰。
可牢房早就被任格下了禁令,除了送饭的哑婆婆外,谁也闯不进去。
听着不远处的争执声,大叔叹了口气,“还是年轻啊,有血性,可惜付错人了。”
哑婆婆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闷头走了,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走道的一旁有一摊不该出现的水迹。
安区的另一边,一间窄小的地下室里,一个身笼罩在连帽衫中的男人,双目充血的看着墙上。
而墙上贴着的,是一张任格的巨幅照片。
照片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咯吱一声,封闭的门被人从外边推开,也给这个房间带来了一丝光线。
男人的目光从照片上收回来,淡淡的看着来人,“什么事?”
来人是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青年。
左顾右看了大概四五秒的时间,然后说道:
“欺负嫂子的那几个混蛋已经安排人套麻袋了,最迟一个小时后就能送过来,大哥,您看是自己上呢,还是我们代劳?要不还是我们来吧,您身份尊贵,怎么可以和几个瘪三有接触。”
“你话太多了。”男人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说道:
“人送到格子铺去,那里的人才能利益最大化,放在我们手上,浪费。”
“那嫂子呢?不救了?”
青年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就打开门出去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了。
像他这样的人,还怎么配出现在那样阳光的天使面前,她需要的是王子而不是泥里的癞蛤蟆。
根据之前得到了消息,那一位也差不多得到消息了,等他到了,一切自然会迎刃而解。
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她能不能挺到那个时候,她的自尊心那么强,该不会等不到了吧?
想着,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可只是瞬间而已,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很快就消失在细密的雨帘里。
是夜,任格又开始了每日一次的“问候”。
经过了那样的刺激,依旧没能撬开余悦琪的嘴,任格实际上已经气馁了。
可就这么放弃又不甘心,于是,在第三天,又恢复了之前的拷问。
手段也很简单,蒙上双眼,用锋利的叶片代替刀子在脸上画画。
而此时的余悦琪,早已经麻木,变成了一具提线木偶,好像所有的刺激都不能引起她任何的变化。
可她越是这样,就越能激起任格的怒火,开始变着法的折腾。
像什么软鞭抽打,穴位针刺,肉皮夹子,痒痒挠这些常规手段都用遍了,可除了余悦琪的眼睛越来越黯淡外,几乎没能换来任何东西。
没有成效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手变成了木头,石头。
只要还是人就会有弱点,可变成物体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样的人,是无惧任何手段的。
百般恼怒之下,任格做出了一个决定——绑架余贝贝。
你厉害,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你可以不在乎家人吗?
要是你最亲爱的侄子因为你而死去,你会怎么样呢?家里人还会在乎你吗?
当看到白白嫩嫩的余贝贝,鼻青脸肿地出现在面前,犹如死水的余悦琪终于有了反应,疯了一样冲过了,想要撕咬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
“有什么招数,都冲着我来!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任格,你混蛋!”
“哈哈哈。”任格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这个人什么都不怕呢,原来你也有弱点啊。”
“早知道这么简单,我又何必费这么大劲,我想要什么东西你心里很清楚。姐,你答应给我,我保证不会伤害他。”
余悦琪抱着余贝贝,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任格啊,任格。枉你还被任叫做任姐,到头来,却连我手里有没有东西都不清楚。
你真的是太可笑了,怪不得会被人接二连三的抛弃,没脑子真可怕。”
任格知道余悦琪这是在激怒她,但还是忍不住生气。
“再笑,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马同志。”
“你要是真的做得到,早就做了,又何必等到今天,你要的不要说我没有,就是有,我也不可能给你的。”
说完,就紧紧的把余贝贝抱在怀里,防备任格上来抢孩子。
只要余贝贝好好的,她就是出事了,也不要紧。
反正对于她而言,早在那一天,她就已经死了。
之所以苟延残喘,不过因为她曾经答应过一个人,只要还有可能,就不会做傻事。
“硬气是吗?好,我就让你硬气一下看看。”
啪啪啪!
气急败坏之下,任格也顾不了那么多,从腰间抽出皮带,就往余悦琪身上抽打,早就和破布一样的衣服,在这种摧残下,彻底化作布片,飘然而下,失去了原本的作用。
殷红的鲜血将附近的地面彻底濡湿,可余悦琪却在笑,非常愉快的笑。
因为,怀里的余贝贝醒了,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漂亮。
真是不想什么来什么。
可人都已经来了,也不能赶出去啊,早知道这帮煞神会来,他就不该躲的。
胥江的想法其实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