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当大多数人们还处在香甜梦中的时候,两个重磅消息,打破了表面的平静。
其一,异世界的大门在极端联盟的有意引导下,被感染者成功打开。
要知道,异世界大门,是现实世界与异世界之间最后一道屏障,一旦被打开,后果不堪设想。
原本在战斗力上,人类就不是异世界生物的对手,要不是目前异世界生物还是属于冬眠期,会发生什么,真的很难预料。
其二,在经过多方不懈的努力下,终于和帝都方面取得联系,不日,各路专家就会抵达,帮助重新构建社会完整体系。
而且一个消息相比,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在某种程度上冲淡了异世界大门被打开的忧伤。
至少对异世界不是很了解的普通居民而言是这样的。
对他们而言,只要不影响生活,门开还是关真的没有任何区别,可对于各个理由相关者而言就不是这样了。
关门,肯定是要重新关上的,在这一点上,大家都没有分歧。
可什么时候关,怎么关,对于各家而言意义就大不一样。
为此,所有的人员,不管是休息的还是正在工作的,全都被请到了会议室,集思广益。
在这个时候,只要不是死翘翘和距离太远,所有人都必须到,谁都没有特权。
因此,余悦琪还没开始享受假期呢,就被人直接抗到了会议室。
被人倒扛在肩膀上快速奔跑,还不打伞,那种感觉实在是太酸爽了,面部因为充血都变紫了,余悦琪那叫一个抓狂啊,要不是因为一直在奔跑,她早就破口大骂了。
好不容易停下来,正打算“讨伐”就听到了姚倩很是凝重的声音。
“今天为什么把你们请到这里来,你们当中,有些人已经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有些人还没有。
但我要说的是,你们听到的基本上是真的。
就在今天凌晨04:18,异世界的大门被感染者打开了,或许你们想问感染者是什,感染者,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是我们的高级机密。
它代表着一个非常特殊的群体,一个因为不知名病毒感染,而变得和正常人大不相同的群体。
不过,这不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重点,我在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
今天我们要说的是……”
因为到的时间不是很早,很多东西余悦琪都只听了一鳞半爪,直到听完,人都是在云里雾里的。
想要提问,可身边的人都是行色匆匆,再加上她这几乎半残的现状,就是想问,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片刻的功夫,原先还坐满了人的会议室就变得空荡荡的,至于原先把她带过来的人,也不知道是有事还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并没有来找她。
喊人又喊不到,无奈之下,她只能采取了一个不是很优雅的方式——爬。
说实在的自打会走路以后,她基本上就没有再做过这么那什么的行为了。
可现在这不是没办法嘛。
正当她研究着怎么下地,才能将二次伤害降到最低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轮子滚动的轱辘声。
余悦琪很是惊喜的抬头,以为是有人来接她了,可就在这时,她却看到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沉默了良久。
都不知道该从哪开口,一直以来,她都想见到故人打探一下家里的情况。
可当她真的见到故人的时候,又胆怯了,心里有无数的话语,可到了嘴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只是担心人家带来的不是好消息,过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去形容,那种感觉实在太奇妙了,颇有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味道。
最后还是对方先打破了平静,
“余姐姐,久违了。”
余悦琪笑笑,“久违了。”万语千言,身后名换成三个简简单单的字眼。
“自从和平村一别,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几个月还是一年?”
“多少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都还活着,不是吗?”顾莲走了过来,很是轻巧的把余悦琪抱到轮椅上。
余悦琪有些不好意思的歪歪头,被一个女孩子公主抱,有点脸红红呢。
不过,说实话,这感觉挺棒的。
比起她的羞涩,顾莲的反应就平静多了,把人放下后,就淡淡的说道:
“其实,自从我得知姐姐的死讯后,我一直都很恨你。”
姐姐?
她要是不提余悦琪都快忘记了,顾珂的厉害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虽说当初的事情不是她动的手,但她终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只是,想解释,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顾莲还在说着,“我和你说这些并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如果真的怪你就不会答应别人的拜托,过来看你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起码没有去半条命。
行啦,你人我已经看到了,别人拜托的事情也算做完了,就不打扰了。”
说完,直起身子,就在她即将转身的时候,突然继续说道:
“其实你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要是可以多解释一点就更好了,你不欠任何人的,任何人也不欠你的。以后不是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平常心就好。
你家里人都挺厉害的,出事之前就全部离开了,至于现在在哪里,没有人知道。”
听完这些,余悦琪半是激动,半是遗憾。
激动的是,家人全都安好。
遗憾的是,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具体的消息。
可转念一想,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谢谢你,小莲。”对着顾莲的背影,余悦琪很是真诚的道谢。
没有任何的许诺,也没有任何的修饰,就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顾莲摇摇手,表示她听到了。
一来一往间,两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去提那个人到底是谁,有些事情,不需要说的太清楚。
有些东西太清楚了,反倒会给彼此添加更多的负累。
闭起眼睛,默默地去听脚步声,等到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后,才自己滚着轮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