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十分沮丧的耷拉下了脑袋,我于心不忍,“但是我好像想起我们以前在一起的小片段,我不知道那是单纯的梦,还是被我遗忘的一段记忆。
“你梦到了什么。”安肖毅一下又找到了曙光。
“我梦到我们去郊外搭帐篷体验生活,你在河里捉鱼,你妈妈和我妈妈去山里捡柴火。”我简单的叙述着。
这段记忆对于安肖毅虽然是很久远了,但是经我一说恍若就像昨天一般,他回顾着那个画面,心中溢满了幸福。只是那样的日子还会有机会重演吗?我的父亲不在,而他的妈妈也另嫁了,他们就像是孤儿一般,都被遗弃了。
我看着安肖毅从温馨的嘴角上扬到沮丧的微眯双眼,打断道:“没有印象了吗?”我坐在床上,紧盯着他的面部表情。
安肖毅没有着急回答我的话,而是自顾自的收拾起了长桌上的餐盘碗筷。对于他的回避我很不喜欢,“安肖毅,你应该叫我姐姐!”或许我的重点错了。
他一边收拾着,一边斜睨了我一眼,然后有重新收拾了起来,只是淡淡的嘟囔了一句,“现在不管说话还是性格,你都和小孩一样,叫姐姐,还不如杀了我。”再说他早就习惯了被我换做肖毅哥哥,尤其我叫的甜甜的,差一点点就像是情哥哥,所以他才不要改口叫我姐姐。
此后的日子里,我们又搬了一次家,虽然那一次出现的黑影是要安肖毅的命,但是他还是很担心我再出什么事情,尤其是为了他。
这一次,我们没有搬到多么高档的公寓,也不是特别豪华的出租屋,而是出乎我意料的平民房。原本这种小破房子安肖毅买几百套都不眨眼,但是为了混淆视听和隐藏自己的实力他只是和常人一样交了押金和租金。
看着只有一百二十平的小破屋,我整个心情都不美丽了。而如今我洁癖越来越严重,智商也逐渐下降着。由于对四合院居住的记忆开始淡淡遗忘,我觉的我就是天生的公主,在安肖毅的大别墅,在白木的大皇宫,或者安肖毅之后买下的高级公寓。那都是相当当的豪华居所,所以这种小出租我,我真的感觉好委屈自己。
我几乎每天都会拉着安肖毅和他撒娇,说要换地方住。即便这里经过简单的收拾和装修,也像模像样了,但我就是非常讨厌一出门就见到一群拉里邋遢的外地人。他们成天油头垢面衣衫褴褛,尤其有时候看我一个人在的时候还想对我毛手毛脚的。
只是最后不管我是满地打滚还是哭天喊娘的,安肖毅都是无动于衷。此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实在是没办法了我也只能默默接受了这里。经过安肖毅的悉心照料,和白木定期送来的独门秘药我的身体机能开始渐渐恢复了。再也不会有手脚突然失力,或者是叫一声就花光所有力气。但是记忆却依旧还是再倒退着,至少我感觉的出来,所以很久没有再写日记的我,害怕有一天把如今的一切忘的一干二净,或者说……我怕把安肖毅给忘了。
安肖毅和我有同样的担心,所以他只要一有空就会带我去游乐园,然后给我拍很多照片,还有和他的合影,并且每一张照片后他都会备注是哪一天在哪里什么天气我的心情。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智商已经逐渐只有十一二岁的孩童的了,所以游乐园对我而言我一直都不会抗拒。
今天和往常一样,安肖毅得了空,想要再带我去迪士尼乐园玩,即便可能要出一趟远门,但是他依旧很乐意。几天前他说了一句很怪异的话,“小小,我喜欢有生之年能陪你去所有可以玩耍的地方。”
那句话,对于那个时候的我,真的挺难明白其中韵味的,但我就是能感觉出莫名的忧伤。
天气已经逐渐放热了,现在是四月,穿一件长裙加一件外披就足以保持身体的温度。所以我今天选了一件粉色极地长裙,外搭鹅黄开衫,再配上一双鹅黄的运动鞋。因为自己头发困的很难看,现在都是安肖毅每天早上起来为我梳理发型。为了配合我的穿衣打扮,他在我耳际两旁编制了细小的麻花辫,然后简单的帮我将它捆在了脑后,这样既美观又能防止我的长发乱窜。
做了小半天的飞机后我们到达了目的地,因为不是节假日,人流并不是特别拥挤。这也省了我们很多排队,只是偶然一次我想要坐上过山车安肖毅抱起我的时候,他的手臂似乎是突然使不上力了。虽然我摔了下来,当他第一时间选择拿身体当了我的肉垫。
我心疼的爬起来将他扶了起来,疑惑不解的说,“为什么现在你的力气便的这么微弱,而我却好像在一点点恢复?”即便那个时候的我智商已经下线了,但是情商却上线了。
他看着我,面露微笑,“只是没睡好。”他笑的阳光明媚,当我却恍恍惚惚看到他露出的胳膊上有一道细长的口子,像是被刀割伤的。
我一把抓过了他的胳膊,指着说,“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受伤了?”当时并没有多想。
“前天刷碗的时候不小心割伤的,没事。”
我虽然智商低落了,但是我还不傻,就算是真的是洗完弄伤了手,那也不至于出现在胳膊上,这简直我听过最失败的谎话。但是我并没拆穿,而是想自己去寻找一个答案,一个或许我害怕知道的答案。
整整玩了一天,但是我没有在撒娇要抱抱,因为最近我的力气恢复的惊人,甚至远超过了从前的我。
我们无忧无虑的在游乐场玩到了夜幕降临,准备先会酒店住上一宿然后明日清早出发回国。原本应该当天就打道回府的,但是我有些担心安肖毅,就是一种莫名的担心,知觉好像告诉我,一定不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