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烈原身体被砸得朝前冲了一步,但也仅仅只是稍微的低了一下身子,而后他的眼神里面瞬时间闪现出怒火,他是真正的愤怒了,居然有人敢用板凳砸他!而且还当着第三高中那么多人和他宣德高中的追随者的面子上,让他本可以毫无伤的身体被板凳砸中,虽然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但是却动摇了他不少的气势和威望。
他缓缓地转过了头,人群的心脏也随着他的转头而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扑通一声跳出来在地上蹦一圈才又跳回胸膛里面去。
唐烈原面前出现一个笑得很僵硬的脸,这个胆大包天不顾生命危险提着凳子偷袭唐烈原的人叫做黄奇,平时是一个典型的愤青,每天头上戴两个耳机听一些颓废的摇滚上学,脸一副长年洗不干净的样子,平时在学校里也没见有什么大动作,每天斜挎着书包上学放学,偶尔和人产生一些不大不小的交集。
传说中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可能就形容的是这种情况,第三高中这边的人全体瞪直了眼睛,实在不知道这个黄奇的是怎么想的,会突然心血来潮的搬跟凳子出来砸向号陈是海山高中生里面第一人的唐烈原。
宣德高中这边全部惊得呆了起来,看这个人拿板凳的气势和砸下去的狠准,什么时候三高出现了一个能够和唐烈原抗衡的人物!?
黄奇把手上半截的板凳很努力的藏在身后,脸上尽量很友善的对着面前这个全身像是机械做成刀枪不入的大个子。
“你干的。”唐烈原指着快要吓得下半身失禁的黄奇。
黄奇摇头。
“不承认!?”唐烈原眉头上扬,一手伸出抓住黄奇的脑袋。
黄奇的脑袋不是很小,但是竟然被唐烈原一手就抓个正着,像是抓着个篮球一样。
第三高中的众人一看,暗道不好,唐烈原的手臂力量有多大他们是知道的,如果一时血性爆出来,很可能就将黄奇脖子给扭了,重点高校聚众围殴闹出人命的事件,是谁都承担不起的。
宣德高中一边也个个脸色大变,纷纷上前劝阻,“唐哥,手下留情!”
一时间唐烈原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理智,他收回包住黄奇整个脸的手掌,聚合成拳,快的锤中黄奇。
黄奇的脸像是各种染料桶一瞬间炸了开来,鲜血鼻涕抹了一大把,唐烈原这一拳,直接把他打得瘫软在地,昏死过去。
第三高中这边真正的被震撼住了,以前总是听闻唐烈原有多么多么厉害,有多么的强大,但是那毕竟是传说而已,自己丝毫没有见到过和看到过他的表现,总觉得传说都有那么一点失真,但是现在亲眼所见才知道,一个人太出名了总有几把刷子,浪得虚名之辈早就被滚滚前进的社会所淘汰干净了。
严玉和熊黑不敢动惮,他们清楚自己的实力和面前的这个人比起来,就好像孙悟空和如来佛祖之间的差距,虽然在海山三高这边可以大闹天宫无人能挡,但是和唐烈原放到一起比起来,恐怕也接不住几招。
这个时候,站在人群里面的长石才觉得有点不对劲,疑惑的问旁边的人,“这个人。究竟是谁?”
“唐烈原。”旁边不知道谁回答了一句。
“啊。”长石这时候背心才猛出了一把汗,原来刚才自己竟然和唐烈原过了招,现在能全身而退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眼看着第三高中围观的几乎上百人大气都不敢出,韩冬气焰一下子嚣张起来,他冲到倒在地上的黄奇身旁,几脚踢出,口中骂道,“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连我哥也敢砸,老子废了你!”
周围的人群看着昏迷的黄奇被接连脚踢,敢怒不敢言,许多人都不忍再看下去。
韩冬踢了一会,见黄奇没有反应,转身看着明显透露着紧张的雄黑河严玉两人,想到平时间两人在学校里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神气的模样,顿时一股无名火起,撇开黄奇冲过来,瞅准严玉腰部就是一脚!
严玉挨了个结结实实,半边身子侧歪了过去,他本来就是从小成长在优势家庭,几乎没受过什么委屈,就连欺负人也是他去欺负别人,从没有吃过像这样的亏,此刻当着场上不下一百五十人的面,被韩冬冲过来扫了一脚,这口气他怎么咽得下去,顿时也不管什么唐烈原了,抱住韩冬的脖子,一个膝撞朝着韩冬的胸膛顶了过去!
但是也几乎在同一时间,纠缠一起的两人旁边黑影一现,严玉只觉得自己顶向韩冬的膝盖被一只大手格住,强大的阻力让他势头削弱,再也顶不过去。
唐烈原单手伸进两人之间,把严玉的膝击挡住,旁边的雄黑一看唐烈原出手,哪还敢怠慢,一拳就朝着唐烈原的侧耳处打了过去。
唐烈原另一只手直接冲着熊黑脑袋打去,完全无视熊黑挥过来的拳头,不设防的攻击。
“彭!”两人同时击中对方,熊黑被打得踉踉跄跄倒退了出去。而唐烈原却始终稳稳的站在原地,熊黑的拳头像是对他挠痒痒一样。
实际上不是这样,熊黑知道自己的拳头即使打在了唐烈原身上,估计也造成不了什么破坏力,所以他落拳的地方取的是唐烈原的侧耳,那里几乎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而唐烈原也轻视了熊黑,以为他和之前几人的实力一样,不过尔尔,所以才不设防的对攻。
直到他挨了熊黑一拳过后,才知道自己大意轻敌了,这个人打出来的拳劲明显是练习过拳击的,命中自己的侧耳部位,打得他耳朵好一阵嗡嗡作响,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还是有一段时间让他听觉受阻。
而熊黑就更是不堪,唐烈原的一拳直接打中他眉心,要不是他多年练出来的抗打能力,只怕是和黄奇一样,当场就昏了过去,纵然他没有立刻昏倒,但是此刻也觉得天昏地暗,眼冒金星,一坐在了地上,暂时丧失了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