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和他手下的七人在足球队相当出名,又一次到第一高中踢场自己组织的友谊赛,和第一高中的几个对方球队的人起了冲突,这八人硬是把别人十一人的球队打得鸡飞狗跳,然后再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的走出第一高中校门。天籁小说
虽然韩冬本人在第三高中声势比不上三高的四大天王,但是他在宣德高中却是大大的有名,谁不知道宣德高中的校霸唐烈原的弟弟,韩冬的名气,大多是得益于自己有个相当厉害的表哥,唐烈原不仅仅是在学校里面称王称霸,在海山市的混混里也是相当的有名,甚至于海山城的黑帮也没有人敢轻易去惹他。
所以韩冬在学校里虽然横行,却没有人能够把他怎么样,于是也日益造成了他不可一世的作风,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而今天他们逃课出来踢赌球,正在输球的份上,又听到远处足球场一年五班传来的口哨喧闹,让他们更加的心焦气燥,结果比赛下来让他们输了三百大洋,每个人心里都憋了一肚子火,又正好看到一年五班打篮球的几个人,心想这股气不找他们出找哪出去,于是邀约着来找陈琛旭等人的麻烦。
江涛被推进人群里,吃了亏,闷着头不再说话,一时间陈琛旭这边的气息好像都凝固了起来,罗逵枉自高大,到了现在这种情况连话也不敢说一句。
韩冬这伙人看他们一个个就像绵羊一样的不吭一声,其中一个人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了,这个人叫曲果,是韩冬下面的死党,脸颊瘦削,一天精力充沛,特别酷爱打架,很多时候,韩冬不便出手的打架,多半都是他为之代劳的。
曲果眼看面前这一群人刚开始还摆了个气势十足,结果自己这边卜一个下马威,对方这些人就跟个龟孙子一样的不吭一声,心里也开始痒痒了。
“怎么了?刚才尖叫得那么大声,现在怎么一个个就跟他妈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了,你是找点理由出来说说啊。啊”曲果伸出手去,拍拍面前低着头的一个人脸蛋。
“啪!!”
清脆的一耳光!
那个人的头被曲果厚重的手扇向一边,直接被扇蒙了,连嘴皮破了流出血来都不知道。
陈琛旭这边十个人被这么一手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全部被震撼住,大气都不敢出。
被无辜的扇了一耳光的人被人扶着,一个男生,眼泪就那么大滴大滴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直看得陈琛旭心里怒火中烧。
罗逵这时候也有些愤怒了,对曲果说,“你凭什么打人!”
“我他妈就是要打你怎么样!”韩冬飞起就是一脚,正好踢在罗逵的胸膛,将罗逵踢得止不住势头连连向后退去,脚步来不及转换,高大的身体仆得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周围传来一片女生的惊叫。
陈琛旭旁边的刘思函再也忍不住了,蹭着身体就要往外冲,刚探出个身子。
“啪!”脸上就挨了一耳光,刘思函一个大男生形象,连妈爸都不曾打过他的脸,哪里受过这样被当众扇了一耳光的侮辱,泪水一瞬间就湿润了眼眶。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横起的一脚接着踢在他腰上,把他直接踹得失去重心偏到在地,然后旁边两三个人冲上一阵乱踩。
刘思函长得帅气阳光,深受女生欢迎,平时还和陈琛旭一起被评为一年五班班帅,这时候被一群人这样踩踏殴打,一些平时暗恋他的女生哪里忍受得住这样的画面,当场就哭了出来。
陈琛旭的大脑在快的转动,刘思函这样平时打惯篮球的人,应该有些体力,怎么着都比他强那么点吧,结果刚一出头就被打趴下了,还有平时高高大大个子一米八五的罗逵,竟然被韩冬一脚给踢翻在地,而结合自己的实力,再怎么抛着算都达不到两个人的程度,硬要是对上这一群校霸级的人物,也只是徒徒的在地上增加一个被蹂躏的对象。
结合各种利害关系,陈琛旭决定还是不出头的为好,走一步是一步。
几个人把地上的刘思函罗逵两人踢得不能动弹了,又重新成一个包围圈把剩下的八个人围起来。
“冬哥,你看,这几个人影响了我们赢球,应该怎么对付他们,给兄弟几个解解气。”
八个已经丧失了士气的人低着头被围在中间,不敢稍有异动,害怕再遭到一顿暴打。
韩冬有点阴阴的笑了起来,“你们抱着头,学学蛙跳,一圈一圈的跳,谁跳得好,就放了谁!”
开玩笑,要自己在周围那么多女生旁观的情况下被这样羞辱,那还不如拼了算了,要是真跳了那自己以后还在花丛里怎么混?凡对自己踩花不利的事坚决不干,这是陈琛旭的第二条原则。
“士可杀!不可辱!”正当陈琛旭准备揭竿而起的时候,旁边的一个光头突然先一步抬头表示强烈抗议。
“我******的士可杀不可辱!”曲果反手就是一巴掌。
清亮的耳光声音响起,还没等小光头的脑袋回位,曲果又是一巴掌反扇回来。
然后接连不断的“啪啪”声响起,小光头被连续扇了**个耳光,直扇得他眼神涣散,嘴角溢血,要不是陈琛旭及时把他扶住,恐怕小光头就那么萎顿在地了。
陈琛旭算是第一次了解到了校园恶势力的横行霸道,黑暗弥漫在了他每一寸心间,没有曙光,看不到希望。他终于体会到了那些处于危险中人们的心情,体会到了在阿富汗战火里面人们绝望的处境,而这些是以前他想都没有想过的,甚至以前还看着那些战地报道上断腿断手的照片觉得滑稽的好笑。
而现在,他看着被连扇十几个耳光神色恍惚的小光头,看着地上躺着的刘思函和罗逵满脸带血缓慢蠕动的身体,让他的心里莫名的弥漫出一股悲壮。
“你们!把手抱在头上,一圈一圈的挨着蛙跳!谁不跳下场就和他一样!”韩冬面部变得狠戾,一边极尽羞辱面前这几个无异于绵羊的人,一边和旁边的人嘿嘿嘿的狞笑起来。
“不要太过分啊。”
轻轻的声音传来,带这些慵懒的感觉,像是很久不曾闻到的阳光的味道,富有自信而穿透力的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