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不能在家里,完全是因为宁木栖不想灌醉傅潜之后还让他留宿。
这个问题宁栀在吃饭的时候又重新问了一遍,准时下班回家的宁百泉抬头看了过来,跟宁淡月对视一眼,这个问题他们还真有点被问住了。
宁淡月略微思考了一下才开口,“不然还是叫到家里来吧?毕竟是他是以男朋友的身份上门,在家里更有氛围一些,也更亲切。”
宁百泉点头,他也是这样的想法。
看到他们俩统一战线,宁木栖不由得有些着急,“不是,爸,妈,万一那家伙喝醉了非要留下来住怎么办?”
平常稳重内敛的青年一遇到宁栀的感情问题就变了,看得宁百泉一阵好笑,“你非要把人家灌醉了?”
“那就要看我们两个谁酒量好了”宁木栖嘴上这么说着,实际上特别的自信,他从小到大喝酒还没输过,不论是在华夏还是国外,一向称霸酒桌。
宁栀坐在一边默默吃饭,同时在心里为傅潜掬一把同情泪。
吃过晚饭宁栀被颜欣叫了出去,后者贼兮兮的跟她讲找到了一个很好玩的地方。
宁栀把目光投向了程双,后者轻咳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颜欣捂住了嘴,手动消音。
“去了你就知道了,我还叫了叶芯苒和我表哥。”
颜欣是自己开车来的,当她把车停在会所门口的时候,宁栀看着那个有点熟悉的名字沉默了。
韩宛白给她的那张VIp卡,好像就是这里的。
跟她一个反应的是叶芯苒,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开口。
傅向晓到的晚了一点,他知道颜欣要和宁栀她们一起出门,索性就叫上了休假在家的傅斯年跟傅季青二人,这样就算出事了还能有人扛。
傅向晓还特意跟自家小叔报备了一下,傅潜听到后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几人一并走进会所,立刻有工作人员上来迎接,查验过颜欣手中的VIp卡之后,对方笑着伸手示意。
一开始听说会有非遗传承人被邀请过来演出,宁栀还以为这里会是非常复古的装风格,没想到从外表到内里,反倒是有一种未来风,很有科技感。
工作人员带领他们走上二楼的包厢,包厢很大,窗户是弧形的落地窗,能够很清晰的看到外面和中央的舞台。
工作人员表示会所全部使用的都是单向玻璃,即里面能看得到外面,而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极大的保护了客人的隐私。
颜欣翻了翻菜单,点了会所最贵的一个套餐,然后笑眯眯的看向宁栀,“我爸听说是要跟你们出来玩,赞助了好大一笔资金,咱今天就敞开了吃喝,包在我身上。”
傅斯年走到落地窗前,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下面,不由得轻咦了一声。
“看什么呢?”傅季青凑过来,他想要去搭傅斯年的肩膀,结果傅斯年闪的有点快,傅季青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
“我有点事,出去一下”傅斯年拿出口罩戴好,他对着宁栀点点头,然后就快步走了出去。
傅向晓微微皱眉,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宁栀不太了解傅斯年,对刚刚他的神情变化也没看到,自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工作人员送来小食跟饮品的同时,还送来了今晚的节目单,包括京剧、昆曲、越剧在内,基本都是国粹。
受邀来这里的都是各自行业里拔尖的那一群人,无论是身段还是嗓子,亦或是扮相上,都是挑不出任何毛病来的。
除了宁栀本身就喜欢听京剧、越剧这些之外,其他人基本都是第一次接触,但是听的都很入神。
傅斯年轻轻地推开门走进来,傅向晓第一个回头看他,两人一对视,傅向晓就知道这人干坏事儿去了。
把出现在这里的韩竟思揍了一顿的傅斯年现在神清气爽,他坐到傅向晓身边,比了个嘘的手势,让他别问。
他们在这里听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各种戏曲,颜欣有些恍惚,“总觉得受到了国粹的洗礼。”
一旁的叶芯苒跟着点头,“差不多,以前只觉得听不懂,现在可能是年龄上来了,觉得听的很舒服。”
听着她们两个的对话,宁栀不由得扶额,这都什么跟什么,什么就年龄上来了。
时间有些晚了,几人商量着要不要走,但就是这个时候,包厢的门被人用力拍响,还有人叫着傅斯年的名字,让他滚出来。
傅斯年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服,“应该是韩竟思找人调了监控。”
嗯?
宁栀惊讶的看向他,韩竟思?
傅季青恍然大悟,“原来你那时候是看到韩竟思了啊,所以你是出去揍了他一顿?”
“嗯,那家伙比以前还要废物”傅斯年冷笑了一声。
傅向晓拉住想要出去跟韩竟思再会会的傅斯年,“二哥,等会所的人出面解决,别跟他们硬碰硬。”
“不是,老四你怎么还怂了?”
“我不是怂”傅向晓气定神闲,他对着傅斯年使了个眼色,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是他知道傅斯年肯定懂。
傅向晓是让傅斯年看宁栀那边,要是今天只有他们,那闹就闹了,打了就打了,甚至他们还能陪着傅斯年再闹一场。
但是现在不一样,宁栀还在,颜欣她们也在,闹起来万一有人受伤了,他们怎么交代?
傅斯年沉默下来,只是没等他开口,那边宁栀就往前走了两步,“打起来我应该能揍一个。”
几人全都看向了她,颜欣和程双是了解她,不太惊讶,但是那边傅家三兄弟是真没想到这话是她说出来的。
被他们看着,宁栀的神情没有任何丝毫变化,“不瞒你们说,我也想揍那个韩竟思。”
帮傅潜查过一些事情的傅斯年反应了过来,对哦,他家小婶也跟韩竟思有仇。
叶芯苒闻言活动了一下身子,“我能打两个,这架要是打不赢,估计要被我爸妈扔进部队里重新训练了。”
傅向晓有些头疼,不过他也知道这事儿肯定不能善了,实在不行只能打出去了,就是事后得给会所老板来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