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早,却被突来的敲门声给惊醒,木晴几乎吓的赶紧坐起来。
第一时间就是要找衣服。可衣服都在室外。
只能用床单裹住身子,开始摇晃依旧熟睡的人。
“夏……夏锦年!”
夏锦年睁开双眼,首先就是看到木晴一副慌乱的神色,当他也听到敲门的声音,才缓缓坐起身,然后把她重拉回怀中撄。
“乖儿,你再睡会儿。偿”
“睡什么睡!你没听到有人在敲门?”
真是够了,都这节骨眼,哪有心思睡?
“没有我的指纹,就算是爷爷,他也进不来。”
……
再次跌入他坏中,敲门的声音已经停下,耳畔再次响起的,是他频率的心跳声。
木晴完全不敢动颤,就怕再惊醒他。
于是察觉到夏锦年再次入睡,她已经准备掰开他的手臂,想着出去拿衣服。
可刚碰上他的手腕。
“呃……”
这男人竟然没睡!
木晴的手被他再次按住,“再陪我睡会儿,”
他已经很久没睡的这么熟过,自从木晴消失,然后到出现。
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折磨的他精神疲惫。
好不容易今天有她陪伴,就算再有什么大事,也都得等睡醒后再说。
昨晚木晴那紧/致的反应,还有她动情的回应,夏锦年能感觉到她跟自己一样。
许久都没体验过这种欢愉。
只有嘴巴不停的叫嚷跟徐佳彦发生了关系。
想到这里,再次惩罚式的含住木晴的两片薄唇,再次吸允。
不舍的离开后,抚摸着她胸口那块伤疤。沙哑的开口。
“还痛吗?”
一句话,将木晴拉回现实。
“夏锦年,伤虽然好了,可心还是会痛。”
抬眸迎上他深邃的眼眸:
“如果不想让我痛,就放过我吧,我累了,想有个家。”
“我可以给你。”
“你给不了。”
木晴不再吵闹,极其认真的说道:
“其实就算没有苏倾城和那个孩子,我们也不会在一起。”
此刻的木晴,让夏锦年感到陌生。
翻身,由上向下的凝视住她:
“不跟我?跟徐佳彦?”
“对。”
这时候她竟然说对?
夏锦年气急败坏的离开,捡起衬衣穿上。
“你不觉得自己在跟我赌气?”
“你觉得我是因为赌气才嫁给学长?”
木晴薄唇一抿,轻呵一声,而后坐起来与他对视:
“夏锦年,你自认为你很了解我,
可这次你真的猜错了。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我已经把感情的事看的很开。
从认识你夏锦年到现在,你从来都没有说过爱我,也从来不记得我的生日,
我没收过你的任何一件礼物,你我之间交流最多的就是做/爱。
你忘记我们是怎么开始的?
我们是一/夜/情,是性!不是喜欢,也不是爱!是身体。
我又怎么能奢求你给我爱情?
可学长不一样,他爱我,喜欢我,疼我,甚至尊重我,等了我将近10年。
这恰恰是你从未给予过的!
所以,我才会接受他,愿意嫁给他,然后把自己的余生都交给他,”
在听木晴说这些话的时候,夏锦年原本挤衣扣的手,早已经握紧了拳。
他深邃的眼眸,没有一丝波澜。
一直注视着木晴挂在脸上的笑容。
直到她说完,夏锦年才站起身,然后强健的身躯一步步的靠近木晴。
“你认为我们之间只有性?”
“难道还有其他的?夏锦年你不要逗我好不好?
你不要跟我说,在西川那一晚的时候,你就喜欢我,甚至爱上我?”
夏锦年没有回答,仿佛是种默认。
但这种默认却使木晴再次大笑起来:
“哈哈……你把我木晴当傻瓜吗?
你不要给我说什么醉酒时的我很美,很吸引你!然后你在上过我后,你特码的就爱上了我!
夏锦年!你把我当三岁小孩耍呢?”
“木晴,不要仗着我爱你!宠你,你就一次次的嚣张下去!,”
再次把木晴按在床上凝视着昨晚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愤怒瞬间唤醒体内的异样感。
“既然你认定了我们之间是性,那么我就必须让你好好体会下什么是性!”
扯开她身上的床单,一点前奏也没,直接闯入……
“这才是性!”
……
夏锦年发泄完后,就离开了休息室,空气中漂浮的都是哀伤气息。
木晴疼的手发抖,两条腿无法弯曲,强忍着疼痛从床上走下来,头部却一阵眩晕。
然后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
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回到了三年前,在青稞镇喂自己吃饭的那个夏锦年。
那时候的他,眼神是温柔的,宠溺的。
木晴期盼着永远不要醒来,宁肯昏死在这梦中。
也不要醒来再遭受他的折磨。
可现实往往会来的很快,她还是被两腿间的撕裂感疼醒,下意识的收紧双腿,却被死死的按住。
睁开眼,发现置身于明晖苑的卧室,再往下就看到夏锦年在给她的私/密部位,涂抹药膏,冰凉的感觉袭来,揪紧旁边的枕头就朝着他的头砸了过去。
“不用你假好心!出去!”
这不是扇了一巴掌后,再给块糖吃?
把她木晴当三岁小孩哄呢?
想起他那非人的折磨,心有余悸的就不愿他靠近。
“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魔鬼!魔鬼!”
夏锦年知道木晴现在恨自己恨到骨子里,可他已经不在意。
与其让她把自己当个陌生人,夏锦年更愿意当她的仇人。
所以丝毫没有理会木晴的愤怒,把被子盖在她身上,眼神漠然的盯着她。
一直到她开始发怵,然后平静。
方婶熬好两碗粥,夏锦年下楼端了上来,坐在木晴床边,看到她紧闭双唇,完全一副绝食的态度。
“打算饿死?”
“怕被毒死。”
不让她好过,那就休想听到一句好话。
夏锦年被木晴这一句话逗笑,薄唇轻扬,然后当着她的面,舀了勺送进嘴边,吞咽下去。
借着又舀第二勺送到她的嘴边。
“张口。”
“你用过的勺子,我不要用,嫌脏。”
看得出来,木晴这是要一直跟自己怄气下去。
夏锦年并没着急收回手,而是开口提醒:
“既然你忌讳那么多,那我就用嘴喂你。”
哎呦我去!他竟然要用嘴!
木晴赶紧张开口,把嘴边的一勺粥喝了下去。
就这样一直重复,一碗粥喝完,夏锦年才把碗放在床头柜上。
见她躺在床上,准备装睡,才又转回早上那个未完的话题上。
“如果你非要认为我们之间只有性,等你休息好,我就派小李送你回去,还有,离婚协议书在抽屉里,你随时都可以拿走,如果对上面的补偿有不满意的,你就联系方律师,到时再给你补。”
话风突然变化这么大,木晴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僵,然后顾不得疼痛,坐起身。
“你又准备下什么套让我钻?”
直觉告诉自己,夏锦年绝对没有安什么好心。
“就当奖励你伺候了我一晚,”
“奖励?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睡/腻了你,”
睡腻?
好一个睡腻,像个禽兽一样的折腾了自己那么多次,最后说睡腻了,可以离开了?
“好一句睡腻,这理由还真叫一个充足,那我是不是还要感动到痛哭流涕,然后抱住你的大腿。
哭着喊着,不要睡腻我,夏锦年你那骄傲的自尊心,才会更加满足对不对?”
“你可以抱一个试试。”
夏锦年脸上漠然的表情,最令木晴捉摸不透。
一直到他离开后,光脚下床后,走到抽屉前,拉开一看,果然有份离婚协议书。
起草日期就是三年前,自己临去瑞士前。
刚才还以为他是在说笑,没想到真的是结束。
自己用一夜的缠绵,换回了自由?
还真叫一个讽刺。
开始于床上,结束又是在床上,多么荒唐的一段婚姻。
想到这里,木晴的眼角竟然流下两行热泪。
心底像是被抽空,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自由,可为什么还是那么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