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涯见麟叔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将人救了去,眼里不由闪出一道凌厉之色,修长的指尖,直接点着吹雪,声音冰冷如千年寒冰,道:“她是我的,谁也别想救走。”
“原来你还记得她?我还以为你自己没了记性呢?”麟叔不由挖苦了月无涯一句。
却见月无涯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他嘴边带着一抹邪魅的笑,似乎对任何事情都不放在眼里。只是若是仔细观察,便可以看到,他袖下的手指微微颤抖,指甲已经深深的刺入肉里,渗出丝丝鲜血,斑斑点点的落下。不过还没等那血滴落到地面上,他已经伸出手掌,屈指一张,一股热力将那一丝丝血迹,瞬间给蒸发掉。
麟叔见月无涯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心里便升起了莫名的怒气, 于是他不再说话,手里直接结出麒麟番天印。
麒麟番天印是麟叔的杀手锏,一般的人他都不屑于用,但是今天月无涯这个对手非同寻常,因此他不得不在一开始便要将他的气势压下。
看到麟叔面前凝聚出一张巨大的麒麟番天印,目前的虚空也被一股强的的吸力,吸扯过去。月无涯也收起了小觎之心,手掌轻轻摊开,全身的灵力汇聚到手心处。轻吐一口气,便见在他白皙的手掌上,出现了一朵黑色的莲花状的火焰。
那黑色火焰一出现,顿时虚空中的天地灵气,便被那火焰吸扯了进去,无数的能量也向那火焰飞蛾扑火般的奔去。
刹那间,天地间顿时变色 ,天上雷声阵阵,大地也霍然作响。
麟叔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这样的场面,他还不放在眼里,不过是借助了天地的力量而已。他还有看家本事没有拿出来呢?
两人的衣衫被狂暴的烈风吹起。他们微眯着眼,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半点的停滞,眨眼间麒麟番天印印和月无涯的手里的心火焰便撞在了一起。
“砰”的一声巨响,两人的身影突然闪开了去,而在他们身影晃过的地方,地面上被炸开一道天堑般的巨大裂缝,而从那裂缝中,突然冲出一道雪白的水柱,犹如白色的银链一般。
麟叔大手一张,那银链便朝他倾泻过去。他大手结出印记,那白色银链便化作一道冰柱。手里唤出口诀,那冰柱便化作无数道冰凝,对着月无涯飞奔而去。
在麟叔凝聚冰柱的同时,月无涯也没闲着,他手指在身前轻轻晃动,只见两条银链般的水柱便缠绕在他身前。他手指像夹筷子般的将两条银链从地面上抽离出来,往空中轻轻一抛。便见在他身前半尺距离去,立刻凝聚成两道冰墙。
那冰墙刚刚竖立起来,便见那万千冰凝带着破空之声,便是呼啸而至。
只听到“乒乒乓乓”的响声不绝耳语,两人这一次又打了个平手。
隔着透明的空间屏障,吹雪他们遥遥的看见两道一白一黑的身影,眨眼间便是撞在了一起,随着那惊天巨响,接着他们的身后便是冲天的火光。这两人一交手就是拼命的招数。
此时远离了月无涯的干扰,他们几人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此时他们仿佛置身在一个隔离的玻璃罩中似的,虽然和外界隔离,可是外面的景物,却都看的清清楚楚,此时他们在这空间里,将麟叔和月无涯比拼时的招数,全都看在眼里,都为他们两人出神入化的修为,感到惊奇不已。
看到他们第一回合打了个平手,吹雪一直悬着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来,看麟叔的架势,似乎并不想伤害月无涯,只不过是想拖住他而已。
许是怕自己不知道如何面对月无涯,麟叔才选择出手。吹雪知道麟叔是好意,可是她其实并不希望,他来管自己的事情,毕竟她和月无涯之间不是一句话,便能说的清楚的。
“妹妹,现在我们怎么办?”慕容星城看了刚才麟叔和月无涯的打斗,觉得以他现在的修为,简直和他们不是一个档次的。心里不由暗自思忖道: 看来这次回去还得下一番功夫才行。
“看它将我们送向哪里吧?”如果吹雪没有猜错的话,麟叔应该会给她一些提示的。
过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他们果然降落到地面上,几人从半空中掉落下来的时候,完全是毫无章法的。朱瑛和海沙帮的姜大海直接是脚朝上头朝下的往下掉,两人摔到地上则是痛的哇哇大叫,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
本来慕容星城可以直接站起来不用受那皮肉之苦的,当他看到琴诺落在自己身后,身体直接往下坠,他便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做了人肉垫子,等到琴诺的身子毫不留情的砸到他背上时,他也只是痛的咧了咧嘴,不在意的笑了笑。
因为那空间的反冲之力实在是大,一般的人,如果没有做好准备,都只有被摔的命,琴诺本来以为自己会摔的很难看,却没想到,等到她身子落地时,却见那慕容星城,却是好死不死的垫在自己的身下。
看到他痛的有些变形的脸,还佯装潇洒。琴诺心里也忍不住骂道:“让你还做好人!”其实看到慕容星城为自己的做的事情,她也不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只是她还没有时间消化和整理而已。
有些人就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不去珍惜,一旦失去了,才发觉,可是那时候往往就晚了。而有时候,这种对人的依赖也会变成一种习惯,当这习惯成了自然时,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他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叫做:顺其自然。
显然琴诺也一直沉静在慕容星城对她的宠溺和忍让。“死人,你干嘛躺在这里啊?”如果不是慕容星城眼明手快,一个箭步从地上弹了起来,恐怕此时身上已经多出了几个脚印。
“你这个女人,真是不识好心人,我还不是怕某人娇贵的屁股被摔着。”
琴诺本来还没想着要发火,见慕容星城说出的语言,污秽不堪,竟然在她一个大姑娘面前,说什么屁股不屁股的,顿时羞的满面通红,嘴里不知道咕噜了一句:真不害臊!便是一言不发的从他面前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