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是第一时间就把小麦公子中了状元的事告知了糖果儿。
本以为姐姐会高兴得跳起来,殊不知,她只是微微地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说一句,“真好,他真的了不起。”
“就这样?”泽兰看着冷静的她,“我以为你会欢喜地叫出来呢。”
糖果儿拉着她坐下来,“我是高兴,很高兴,说不出的高兴,这段日子他必定很辛苦很煎熬,终于出了成绩,我也替他松一口气。”
泽兰说:“他很的了不起,这一次考策问真的好难啊,但他的答卷让大家都特别满意,皇祖父还说他是奇才呢。”
“太上皇很这么说啊?”糖果儿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惊喜不已。
“自然没骗你,皇祖父还没回梅庄,估计也会接见他的,他明日便会入宫,姐姐,要与他见一面吗?”
糖果儿想了一下,道:“想自然是想的,但是他明日入宫面圣谢恩,而且太上皇也要见他……他不好来后宫,我也不好去前殿,怎么能见得上?若强行去见,也太不懂事了,且来日方长,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泽兰笑着道:“那也是,状元都考上了,婚事基本也就定下,只等爹爹下旨赐婚了。”
糖果儿脸色羞赧,拉住了泽兰的手,真诚地道:“妹妹,为我的事劳你奔波了数次,谢谢你。”
“我们是姐妹,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泽兰眉目温润,笑容浅浅浮在唇角,显得面容格外的柔和姣好。
她这么奔走自然是希望姐姐幸福,但也有自己的原因。
她想看到爱情最美好时候的样子,像哥哥们说的,累积一点爱情的经验啊。
她对很多事情都能妥善处理,思路特别清晰,但唯独感情上很是迟钝。
她对景天是有好感的,和他在一起特别的开心放松,他的细腻温柔总让她安心。
她在京城的日子,也偶尔会想起他,可也只是偶尔,断没有那种刻骨思念。
姐姐原先说她谨慎,小心翼翼,也许是这个缘故吧?
她也弄不清楚的。
晚上,她趁着爹爹陪无上皇太上皇说话,便窝在妈妈的身边,母女俩在罗汉床上腻着。
遇到困扰的小姑娘,还是习惯性地跟妈妈说心事。
她说自己不懂得感情,也没有像姐姐那样热烈地回应一份真心,总觉得在这方面是手足无措的,而且心里头认为总有比这更要紧的事。
她扬起小脸看着妈妈,眉间充满了淡愁,“妈妈,我这算不算是情感障碍啊?”
元卿凌抚摸着女儿黑亮顺滑的头发,温柔的笑容挂在脸上,“嗯……有没有可能,是我的女儿还没长大?还没到懂得感情的年纪?”
泽兰勾住妈妈的脖子,脑袋往她怀抱蹭,“但是我在若都城的时候,就听好多姑娘说,十一岁的时候就已经会对男孩子心动了。”
“感情的事,因人而异,不是每个人都一样的,没个准法,而且你曾经在若都城当城主,心系那边的百姓与城池的盛衰,思虑筹谋都比较深,加之……”元卿凌心疼地抚摸着女儿的脸颊,微微叹了口气,“你出生的时候,异能就显露出来了,跟着你师父师娘练静心之术这么些年,你的情绪控制能力比常人好太多了,感情波动产生的情绪,也会被你下意识地控制。”
泽兰知道妈妈的愧疚,她觉得自己不该问这样的问题惹她难受,便立马笑着说:“那是不是说我自控能力比很多人好呢?那这是大本事啊,很多人办不成大事,就因为没有控制自己的能力,所以我应该引以为傲。”
元卿凌忍住心酸,轻声道:“女儿啊,每个人的人生轨迹不同,每个人想要走的路也不一样,你不必和任何人做对比,做自己就好。”
“妈妈,我明白。”泽兰靠在妈妈的怀中,妈妈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让她感觉很平静安全,这个时候脑子清醒许多,之前因为小麦和姐姐的婚事,让她心里仿佛泛起了涟漪,想了一些关于感情的问题。
但她现在又比较清晰理智了,她是真的不想过早地恋爱结婚,女子一辈子属于自己的时光不多,尤其少女时光更显得珍贵,这段时间,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其中就包括陪伴爹娘。
她陪伴他们的时间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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