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钱浩邢怒不可遏,一纵之下,来到离孟缺四人最近的一个廊亭顶上,他愤怒地指着孟缺,道:“小子,上次让你逃了,这次可没那么容易再让你逃掉.”
孟缺看了他一眼,突然甚觉诧异,道:“你上次居然没死?”
钱浩邢哼了一声,将自己的衣服撕裂开来,露出了胸膛上一个碗口大的疤痕。那疤痕本来是于心脏部位直接穿透而过,但令人惊奇地是他并没有因此而死。
“你说的是这个?哼,全拜你所赐,我没死,你应该很失望吧?”钱浩邢愤恨地说道。
孟缺惊奇地看着钱浩邢胸膛上的那道碗口大的疤痕,只见那里伤口愈合,已经形成了红色的新皮肤。虽然他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没有死,但他能继续活下来,一定是用了某种特殊的方法。
钱氏家族的大长老钱浩松忽然跳纵到钱浩邢的身边,将他拉住,道:“老三,不得乱来,现在还没到我们出手的时候。”
脾气火爆的钱浩邢忍无可忍地道:“一看到姓孟的这小子,我就忍不住想要撕裂他。”
大长老钱浩松哂笑道:“无妨,等钱文俊出手之后,我们再出是后也不迟啊。何必要这么着急?”
钱浩邢听大长老这么一说,他这才选择暂且罢手。
随即,目光扫到钱小诗的身上,厉声喝道:“小诗,你还不过来?你难道已经忘记了你姓什么了吗?居然跟孟氏余孽站在一起,你就不觉着耻辱吗?”
孟缺身边的钱小诗听着这一喊,她昂首挺胸地说道:“三长老爷爷,我很清楚地告诉你,我并不觉得以此为耻辱,相反的,我为你们之前的所作所为感到深深的耻辱。”
“你……忤逆女!”三长老钱浩邢气得发抖。
大长老却始终没正眼看过钱小诗一眼,自钱小诗离开家族那一天开始,他就没再把她当做族人了。拉着钱浩邢退开,他双手一拍,大声喝道:“文俊,你也不必再看戏了,赶紧出来吧。”
话落,下方的走廊里,走出一男一女来。
其男人,五十来岁的样子,西装革履的还戴了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十分斯文。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身材魁梧,就彪悍的程度而言,丝毫不逊于东北大汉。而且除身材外,她的相貌,也没有半点可取之处。
头发扎得跟个冲天炮一样,双目无神,就像是一具机器。
当走到廊亭空旷处,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带着那女人也纵上了廊亭之顶,远远地看着孟缺几人。他笑了两声,然后看了身边的那位女人一眼,道:“接下来就看你表演了,那几个人一个都不要留,全都给我杀掉。”
言讫,钱文俊丢出一把剑来,那女人伸手就接住,然后目光狠狠地向孟缺他们几个一瞥,脚尖在檐头上一点,立如天外飞仙一样,闪电突袭而去。
钱文俊将西装外套脱掉,随地一扔,一步步走到钱氏五老的身边,道:“五位长老如今可以看看这‘武器’的真正威力了,我之前所言是真是假,马上就能揭晓。”
钱氏五老的目光全部紧紧盯在那位彪悍女人的身上,只见她身型灵敏地冲到孟缺近侧,挥动剑式,就来了一阵狂风扫落叶般的劲攻。
因是白天,大家对战斗的场面看得一清二楚。
彪悍女每次挥动剑式,都会引出体内庞大的龙血力量,只见得廊亭纷纷破碎,成片地倾倒而崩。
孟缺搂着钱小诗,左闪右躲,一个劲地避起锋芒。
而大猩猩和唐琅也一哄而散,躲得远远的。
他们这一散开,那彪悍女就此愣住,似乎不知道该追哪一个目标。持着长剑,英姿飒爽,一动不动,浑如雕塑。
钱文俊顿时发号施令道:“追那个姓孟的小子,他怀里搂了个女人,两个一起杀掉,都不要留。”
号令一出,那女人终于不再发愣,盯住孟缺,顿如疯狗一样,紧咬不舍。
钱氏五老这一边,四长老钱浩鉴忽然道:“文俊,你让她杀了孟缺也就算了,为何连小诗也不放过?不管怎么说,她到底是我们钱氏家族的人,而且她是至阴之体,有她在,我们钱氏才有无限未来。”
钱文俊冷冷一笑,道:“四长老此言差矣,小诗虽然是至阴之体,但是你认为她现在还能是清白之身吗?只怕她早就已经是那姓孟的小子的女人了,此女既然已经被玷污,留之何用?还不如杀了干净。”
五长老钱浩通听着不爽,道:“文俊,话也不能这么说,小诗毕竟年轻,走错一步,尚能原谅,万不可就此意气用事就将之杀了,万一以后后悔,那时可就晚了。”
钱文俊扭转过头,看着五长老钱浩通,道:“后悔?后什么悔?五长老你还觉得我们钱氏家族需要至阴之体么?如今有了我的实验,任何一个人都能成为栋梁之材,区区至阴之体能不能孕育出天才尚是未知之数,你又何必把一个未知看得如此之重?如今只有将之杀了,才能显示出我们破釜沉舟的决心。”
此言一了,大长老钱浩松亦点头道:“不错,小诗有辱家族之名,就算十死也不足惋惜,杀便杀了,你们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