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果然关系才是王道。有关系什么都好说,没关系再好说的都难说。
二十来分钟后,林徽因带着警队的人过来,到了孟缺的家里,将人一个个铐了走,随后只让孟缺跟到局里做了个口供和笔录就ok了,半点都没为难他。即便孟缺的口供和笔录有点让人难以置信,但林徽因却也接受了下来。
“耶稣哥显灵?这样的破借口你居然也编造的出来。”林徽因摇了摇头,为孟缺的烂借口感到莞尔。
“这怎么能说是借口呢,对方二十多号人,我才一个人,若是没有耶稣哥显灵,我当然是打不过他们的。”孟缺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啦!”林徽因挥了一下手,道:“不过笔录上可不能这么写,你顶多只能写你大发神威制服他们就可以了,至于耶稣显灵的事,你还是跟幼儿园的小朋友去说道吧。”
她一派轻松的样子,却好像对此没任何好奇心一样。孟缺如何能以一敌二十余众呢?这在旁人看来,根本是不可思议的事,可是她却与旁人看法不一样。
今天早上,她可是亲眼见到孟缺这家伙追上黑虎帮的车,在那么多人、那么危险的情况之下还把两百万钱给拿了回来。相对于今天早上的那种情况以及阵容,晚上这二十几个小蟊贼,不过是毛毛雨而已,自然不值得稀奇。
孟缺讪讪一笑,当看着林徽因合上了公事簿,便知道这该走的程序都走完了,接下来自己就可以回家了。
“ok了么,林大美女警官?”
“好了,你可以走了。不过等他们醒来之后,我们这边会做他们的口供,如果涉及到其他的一些事,我们还是要请你协助调查的。”林徽因一本正经地说道。
孟缺点了点头,身体站得跟支标枪一样,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道:“遵命,我一定随叫随到。”
林徽因幽怨地瞥了他几眼,忽地“扑哧”一笑,歪着脑袋问道:“是谁告诉你敬军礼是用左手的?”
“啊?难道是右手?”孟缺对这个还真不太清楚,立即改正了过来,再次敬了个飙挺的军礼,然后道:“林大美女警官,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林徽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之中颇有特异的深意,稍微一顿,在孟缺快要走到办事处门口的时候,她幽幽地说道:“只不过,这次的事,你不感谢我一下吗?”
孟缺脚步一停,似是听出了言外之音,便微笑着转过了身来,道:“我当然是要感谢林大美女警官了,只不过中国有句古话叫‘大恩不言谢’,不如我请你去吃宵夜如何?”
林徽因微微叹了一口气,看了孟缺一会儿,摇头道:“算了吧,逗你玩的呢,你以为我会稀罕你的宵夜啊?”
“既然林大美女警官不给面子,那我可就要回家咯?”
“滚吧滚吧,下次有事,别再找老娘。”林徽因撇了撇手,不屑地道。
孟缺利索地出了警察局,从林徽因那对幽怨的眼神当中他何尝看不出某些东西来?也许上次的事情,或多或少对林徽因有些影响。亦正是这些影响,而使得她对孟缺有一种异于常人的特别情愫。
试想一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能让她谨记一辈子的男人是什么样的男人?无可质疑,这个男人,可以不帅,也可以不威武,但一定是她第一个男人。
上次酒店那事,孟缺已经后悔过了,上次他只不过是一时贪玩而已。他万万没料到的是就是因为自己的贪玩,而把身为处子的林徽因不是第一次的“第一次”给拿走了。
二人虽然没做男女之间的那种神秘的事,可是,孟缺毕竟是把她的衣服裤子给拔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乳罩加内裤。这样的程度,跟做那种男女之间神秘的事有多少区别呢?
或许对孟缺来说是有区别的,毕竟他是一个过来人。但对林徽因来说呢?
林徽因乃是处子一枚,以前从来没跟男人那么亲密过,特别……特别还被挑逗到高`潮了,这无疑是一种变异的“性`爱”。在她的心里,第一次显然已经被孟缺这个浑蛋拿走了。
正因为此,她才情不自禁地在心里生出了一种只对孟缺才有的特异的情愫。
如果孟缺自今天中午之后再也不联系她,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慢慢的尽量忘记这件事,可是偏偏才到晚上,孟缺就打电话找上了她。
这,或许也称得上是一种冤孽罢!
尽管孟缺对她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但她却是隐隐的情不自禁的想从孟缺这里得到一些心灵上、感情上的一些滋补。她提出让孟缺感谢他,其实也只是想提醒一下他,给他一个暗示而已。
可惜,孟缺得到暗示之后,却并没正常情况下的那种激动表情。林徽因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看得破这其间的一些东西,所以她没接受孟缺的宵夜请求。幽幽叹了一口气,难免心存着一丝失望。
…………
吹着街道上的凉风,孟缺缩了缩身子,尽管身上穿得够厚了,可是面对这夜晚的大降温,区区几件衣服仍是显得寒碜了一些,根本起不到多少御寒的效果。
天上无月,道路漆黑,沿在道路两侧的绿化带却是银装素裹,就跟披了两条白菱一样。
“罢了,我的女人已经够多了,许欣我都没接受她,更不可能再接受你了。”
孟缺自言自语地对着天空念叨了一声,苦笑着摇了摇头。琢磨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人格魅力太强了,还是爷爷把自己训练得太牛逼了,自从高中毕业之后,这桃花美运接踵而来,各色美女应接不暇。
说实在的,在男人没有拥有女人之前,总想着能够有朝一日拥有天下所有的美女,可是真正当自己拥有不少的女人之后,疲惫之感亦随女人的数量增多而增强了。
这次来东北,孟缺可没想过招惹不必要的桃花。所以,能避则避,给东北单身的哥们一条活路。
…………
黑虎帮。
“虎夜叉夜总会”里的一间vip包间之内,在一张红木办公桌的前方,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一脸难色,形同便秘。
而在办公桌后,一位平头壮汉正在翻阅着文件,对于办公桌前所跪的那男人似是见若未见一般。
平头壮汉看上去虽然五大三粗的,但他的个性绝对不是与外表一个风格。这一点,仅从那位跪在地上的西装男人脸上那副表情当中就能看得出来。
这一幕持续了很久,约莫半个多小时后,待那平头男翻阅完文件之后。方才缓缓地站起了身来,淡淡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冷笑道:“怎么?办砸了?”
此平头男,正是黑虎帮的老大虎哥。而地上所跪之人,便是黑虎帮的狗头军师老宋。
一听虎哥问话,老宋忙将头垂得更低了几分,默默地点了点头,道:“那小子能力超过了我的想像,独眼龙那些人都被他弄进警察局了。”
虎哥双手负背,悠哉悠哉地左右踱步,冷笑道:“是么?这次你让独眼龙带了多少人去?”
“一共二十七个人。”
“二十七个?”虎哥微微点了一下头,随即双眼眯成了一条线。深不可测的笑了一声,道:“有点意思,那小子的确有点能力,不愧能从我们手里把那到手的两百万都抢了去。”
看着虎哥笑吟吟的表情,老宋心里一阵发怵,他清楚的知道虎哥这个人的个性跟名字很匹配,乃实实在在的一头凶猛残酷的笑面虎。
他不笑的时候,说明情况还好;但若他笑了,那就说明他要出杀招了。
心里一寒,脊背之上不禁冒出了一层冷汗,老宋猛然抬起头来,狠狠地咬着牙齿,一字字道:“虎哥,你放心,那小子绝对活不久,要不我现在亲自带人再去一次?这一次,不管用什么代价,我都会把他人头带回来见你。”
老宋毛遂自荐,为的就是想戴罪立功,不让虎哥降罪自己。
可是,这次虎哥出奇的没有发作。反而依旧笑了笑,笑容是那么的温和,仿佛二月春风。然而,虎哥笑得越和煦,老宋心里就越没底。
“虎……虎哥,您的意思是?”
“不急,你只须叫人全天二十四小时盯着那小子就好了,其他的,无须再做。”虎哥淡淡地说道。
老宋大感惊奇:“虎哥您的意思是不杀他了?只盯着他就好?”
虎哥微微笑着,却是不答反问了一句,道:“为何要杀他?”
老宋道:“那小子可抢了我们两百万啊,还把咱们兄弟送进了局子,这……难道还不够杀他一万次?”
虎哥慢步走到了老宋的身边,抓着他的肩膀,将他拎了起来,道:“那小子固然该死,但却不用我们出手了。之前我跟王瑞安又通了一次电话,他就快从美国回来了,那小子贼胆不小,居然敢玩王瑞安的老婆,嘿嘿,这下倒是有好戏可看了。若是这个时候将那小子给杀了,岂非没戏可看?”
老宋望着虎哥那深邃的眸子,暗叹了一声:“虎哥外表上虽然粗糙,可是那颗歹毒的心却是一点也不粗糙啊,甚至比任何人还阴毒!”
嘴上却不得不赞叹道:“不错,这戏确实不错。”
虎哥笑容慢慢敛起,转而变得严肃。手在老宋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道:“这次事情搞砸了,你有逃脱不掉的责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哼,监视那小子的任务就由你亲自去做吧。”
老宋一点也没胆反对,一个劲地点头就跟小鸡啄米一样,“虎哥您放心,我一定监视好他。”
“牛不是吹出来的,火车不是推出来的,别说得好听,等你做到了再说。”虎哥一转过身,冷冷道:“盯紧点,若是让他逃出了sy市,后果……你自己负责。”
老宋浑身一颤,脑袋猛地朝下点:“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