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y的表哥?是什么人?”儒雅男立即注意了起来。
一直坐在旁边不想说话的lily,忽然听到丽姐把她“表哥”给扯了进来,连忙辩解道:“丽姐,你可别乱说,这跟我表哥有什么关系?”
丽姐“哎呀”了一声,安慰lily道:“lily,你先别激动,咱们把咱们知道的都告诉给王先生,以便让他以后不用再来了。至于你表哥,我也没说他怎么样啊,当初在sh市的时候,王晟确实是与他有点矛盾嘛。”
“矛盾归矛盾,过节归过节,我表哥可没跟他有什么过节。再说,我表哥才懒得跟王晟那种人有什么过节呢。”lily很不服气地反驳着。宛如老母鸡护小鸡一样的护着表哥,貌似还真把孟缺当成了亲表哥一样。
娟姐连忙出来做中间人,道:“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吵了,lily的表哥的确跟王晟没有过节,他们顶多就是有点不合拍而已。”
儒雅男道:“请问lily的表哥是什么人?做什么的?”
丽姐想了一下,道:“她表哥是个养猪的,貌似养猪生意做的还不小。”
儒雅男本以为找到了线索,但一听lily的表哥是个养猪的,便再也没了追问的兴趣。又道:“除此之外呢?除了lily的表哥,王晟还与什么人闹过矛盾?”
“这个嘛,有一次在飞机上,王晟还与一个中x石油的老总发生过矛盾,另外还有sh市的宋老板……”
丽姐慢慢地回忆,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给说了出来。包括王晟与停车场的老伯发生过口角也说了出来。
儒雅男却是不厌其烦,丽姐说什么,他就写什么。一支笔在一个小本子上飞快地纪录着丽姐的每一句话中的关键点、可疑人物姓名。
丽姐这一说,一直说了半个多小时,才将所知道的都给说了出来。前前后后,她描述lily表哥倪大悠地回来了。
此时,在码头上,已经有好几十个人在等候着。这几十个人中,以一位四十多岁戴着老花眼镜的老男人为首,依次排列着,井然有序。
当轮船一靠岸,这些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一副淡淡的笑意。
直待得船上的人下来之后,跟他们一碰头,这些人脸上的笑容才全都冷却了下去。
四十来岁的老花镜男人逐一打量着从船上下来的人,但见他们一个个气色颓废,犹如斗败的公鸡。不禁冷哼了一声,向着其中一人质问道:“阿畚,你家主子怎么不下船来?莫非还要我上去接他不成?”
从船上下来的人,均叹息了一声,随后,那个名叫阿畚的男人,扑通一声就跪倒在那位四十来岁的老花镜男人的面前,道:“四老爷,我们太子爷他……他……”
“他怎么了?”老花镜男人板着脸,很是不悦。
“他死了。”阿畚头一垂,愤怒地说出了真相来。
“王台死了?”老花镜男人大感惊奇,完全不信,“开什么玩笑?王台那小子向来喜欢搞三搞四,这次莫非又是他在搞什么玩意不成?”
阿畚愤慨地摇了摇头,道:“四老爷你别不信,我们的货被人扔海里了,太子爷也真的被人杀了,尸体现在都在船上呢,不信的话,您老人家大可上船一看。”
“哼?货被人扔到海里?莫不是王台那小子想私吞货物,而故布疑阵罢?”四爷脸上忽然出现了几缕煞气。
阿畚查颜观色,立即伏倒在地,道:“不是啊,四老爷你相信我,太子爷真被人杀了,尸体真的在船上。杀太子爷的人极是嚣张,还请四老爷您为太子爷报仇啊。”
“哼,尸体在船上,那我倒要去看看到底是真还是假。”四爷明显不信,大步一跨,就迈上船去了。
跟在四爷后面的人,见四爷一去,他们也赶紧追上。却当来到船舱中央厅,看到那满地的碎尸体,四爷忽然面色大变。一蹲下身来,看了一下那些碎尸体,猛然腾身而起,愤怒道:“自爆?这的确是王台的尸体,也只有我们王氏家族的人才通晓自爆绝技。是谁?是谁杀了王台?”
阿畚急急走上前来,跪倒在地,他心中十分怀恨孟缺,遂才一心让那些本来想树倒猢狲散的船员们都集合在一起,回到辽宁来向四老爷告状。一看到四老爷怒了,他赶紧伏地拜道:“四老爷,杀太子爷的人,我知道,他叫倪大叶,我这里还偷拍了一张他的照片,您请看。”
四老爷随意一瞄,喝道:“他是个什么人?”
阿畚摇头,并不知详情的他,顿时胡乱编造了起来,道:“小的不知道,当初我们好心地救了这小子,这小子非但不知恩图报,反而发了疯似的屠杀起我们船上的船员,最后太子爷出面救大家,也被那小子给杀了。四老爷,您要为太子爷报仇啊。”
“这小子现在身在何处?”四老爷额头上青筋根根鼓起,显是愤怒十分。
阿畚道:“那小子是sh市人,他杀了太子爷,还逼迫我们开船送他回sh市。我们这些兄弟,本欲随太子爷而去,但想着太子爷之仇若是不报,岂不死不瞑目?便就跑了回来,将此事告诉四老爷你,望四老爷为我们太子爷报仇雪恨。”
“哼,sh属于东南域,这么说来,便就是慕容家的人了?”四老爷两只宽大奇厚的手掌,忽然紧握成拳,骨节之间微微作响,喝道:“慕容家族的人未免欺人太甚,此仇若不报,岂不是叫他们看扁了我王氏一族?”
登时,四老爷一挥手,大声喝道:“给我叫人,立刻去sh市,把这照片上的这个名叫倪大叶的人给我揪出来!”
“是!”手下几十人一应命,顷刻之间,全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