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畚送走了导哥,然后果真弄来了一个充气的救生艇,将之一扔到孟缺的面前,道:“小子,这救生艇送给你了,你走吧。”
孟缺眉头一皱,心里头不禁有几分怒火,如果他这时体内还能有点龙血之力,一定会忍不住将这个男的一把抓住扔上天空吓唬一番。可惜,之前从风暴区域里面跑出来,耗尽了龙血之力,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得了。现在顶多也就是与普通人无异,就算打得过一个人,也打不过两个人,这船这么大,想必会有上百个人。
除孟缺之外,冰狐这时其实体内也没龙血之力了,之前她带着孟缺一起浮在海面上,看似简单,实际上龙血之力的消耗量还是非常巨大的。
这会儿,就算是这艘船上的人真想打他们什么坏主意,只怕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孟缺知道自己只能暂时退让一步。等休息休息,龙血之力恢复了之后,那时再做计较也不迟。
便也没说什么二话,耸了耸肩膀,道:“也罢,既然你们不欢迎,那我们走吧。”
说着,孟缺将充气的救生艇拿到了船沿边上,将一旁的绳梯先放了下去,然后拉起冰狐的手,就要下去。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阿畚忽然走了过来,横伸一只手,将冰狐给拦了下来,道:“旋颖小姐,导哥说了,你可以留在船上,不需要下去。我们船上有高档的卧室,还有又大又软的床铺,你现在可以去洗个澡,然后换一身衣裳,不必跟着这小子下去。”
冰狐一脸厌恶,哼了一声,道:“不必了,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不会一个人待在你门船上的。”
“哼,不乐意?”阿畚一脸讥讽地道:“你难道忘了么,你的命是谁救的,我若不救你们,你们现在指不定已经去见东海龙王了,还有命在这里叽叽歪歪?”
“无论是见东海龙王还是西海龙王,都用不着你管,既然你们不欢迎陌生人,那我们就都走好了。”冰狐冷冰冰地说道。
阿畚一声冷笑,盯着几分钟前还是一副温柔模样、怜楚可人的美娇娘,这会儿却变成了一个冰山高贵女王,不禁心中更加欢喜,征服**愈发地强烈,道:“要走,也只能男的走,女的乖乖的留下,要不然,这救生艇也不会施舍给你们,从海中来的,就给老子跳回海里去。”
“你……”冰狐杏目圆睁,眼神当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孟缺不屑地白了阿畚一眼,一手搭上他的肩膀,道:“哥们,未免太过分了吧?”
“拿开你的爪子!”阿畚狠狠地瞪了孟缺一眼,面目立即狰狞了起来,阴阴地喝道。
“得饶人处且饶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样做未免跟海盗没什么区别?”孟缺质问道。
“海盗?”阿畚挥手一拍,将孟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给打了下去,道:“别把海盗跟我们相提并论,他们还不够档次。废话少说,男的滚,女的留下。”
孟缺心里极火,但想着总算这人之前也算发了点好心,遂不想对他发作,便决意不理会他。一把拎起充气救生艇,对冰狐说了一句,道:“走吧,你先下去。”
冰狐听孟缺的话,就要下去,无想阿畚突然拉住了冰狐的手臂,将她猛地向后一拽,道:“耳朵聋了么?老子说了女的留下,男的滚?还要老子说几遍?”
“啪!”
冰狐反手一个巴掌狠狠地抽在了阿畚的脸上,五道鲜红的指印立刻呈现了出来。
“草,敢打我?”阿畚面目陡然狰狞,一扬手直接一个巴掌就向冰狐回打了过去。
冰狐体内虽无龙血之力,但武功招式毕竟还是能用得上,立即将头一歪,躲了过去,然后一弯腰,以膝盖撞向阿畚的下阴。
阿畚居然身手也不差,见得冰狐一脚踢来,他将大腿朝中间靠拢,使出了一个“二字钳羊马”,使冰狐踢不到他的要害。然后趁机扑抓上去,所用手法赫然是军队里的正宗擒拿手。
他念着冰狐是个美女,手法动作愈现粗暴,无论碰到哪里都算占了个便宜。
单纯比力气,冰狐当然不会是他一个大男人的对手,况且冰狐的长处是剑法,手脚功夫略见逊色。而阿畚明显前身是军队里的人物,一手擒拿法使得炉火纯青十分老道,蓦然趁机而上,一拳打在冰狐的肩膀上,将之打得倒退了四五个大步。
“哟,看不出来,美女你居然还学过两下子,嗯?”
阿畚扭了一下脖子,咯吱一响,霪荡地笑了笑,道:“不错,越来越感觉你不错了,长的靓,身材又好,而且还学过武,身体柔软度没得说,在床`上一定是什么姿势都摆得出来吧?”
“无耻!”冰狐骂了一声,又想动手,却一把被孟缺拉住。
“哥们,我再劝你一次,别玩得太过火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孟缺将冰狐拉到了背后,自己挺身而出,一字一顿地向阿畚说道。
“过火?限度?”阿畚脸色一变,猛然一拳轰出,打向了孟缺的面门,喝道:“限度你`妈!”
孟缺的眼睛微微眯成了一条线,眼角的肌肉轻轻一抽动,千钧一发之间,忽然镇定从容地伸出了右手,堪堪将阿畚击来的拳头给抓在了掌心当中,紧紧捏住,道:“一旦超过了我的限度,你将会很后悔。”
“哼!”阿畚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拳头一击无功,紧接着横腿用膝盖猛地扫将过来。
孟缺身体灵活,动作敏锐,侧身一转,非但不躲反而还向前挺进,在靠近对方身体时,他忽然踢出了一脚,正好踢在对方的左脚脚踝上。
其时,阿畚右腿抬了起来正在做踢的动作,只有左脚立地受力,这会儿脚踝一受到大力攻击,便是站地不稳,身形一歪之间,孟缺再次挺进,轻松一撞,立即将他撞倒在地。
论近身战,冰狐虽不是他的对手,孟缺却足是他的对手。
钱氏家族的《大金刚神力》和慕容氏家族的《巨灵神功》当中的三十二身相以及擒龙十八手,都是近身拳脚功夫。这般功夫在有龙血之力的情况下,威力自然惊人,但在没有龙血之力的情况下使出来,也不见得差到哪里去。
至少在对付普通人的时候使将出来,收效还是很显着的。
“找死!”
阿畚受挫,四下寻找了一番,随手拣了一把铁锤,舞起来就向孟缺砸去。
孟缺脸色一阴,终于动了真怒,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见着阿畚扬起了铁锤砸了过来,他再次镇定而从容地探出了两只手。
“驭龙式!”
驭字决手法圈劲取劲,蓦然弯指成啄,一叮叮在阿畚的手腕血管动脉处。这一叮,阿畚的手臂短暂麻木,五指一松,铁锤居然被对方巧妙地夺了过去。
“哼,擒拿手可不是你刚才那么用的。”孟缺冷冷地嘲讽了一句,五指箕张抓向阿畚的两只眼睛。
阿畚大吃一惊,连忙向后倒退了起来。论起擒拿手,他可最是自豪,一听孟缺大言不惭的话,他嗤笑了一声。扑身而上,立即使出了军队三十二式大擒拿手。
孟缺镇定而从容地见招拆招,无论碰上对方什么招数,他都能如诸葛亮一样,料敌先机,抢在前头克制住对方的发作,然后从最薄弱的地点将之克制住。
起初第一招、第二招,阿畚当是孟缺幸运、自己大意,尔后第三招、第四招,甚至第五招、第六招依然全都被孟缺挡了下来,反而在抵挡之后还能趁势反击。阿畚立即觉得奇怪了起来。
“这是什么擒拿手法,好像从头至尾都将我的招式给克制得死死的。”阿畚心里生疑,想了又想。孟缺所施展的擒拿手法,他可从来都没见过。甚至还闻所未闻。
他觉得孟缺的手法看起来不算高超,但是很怪异,常常能从别人意想不到的方位发出巧妙的攻击,而且这攻击偏偏还收有奇效。
重喝了一声,他并不气馁,反手一挥之下,改擒拿手为军中拳术。一套军体拳连贯地向孟缺爆发开来。
“军体拳加擒拿手,你是当兵的吧?当兵的人当中居然还有你这样的败类,真是国家的悲哀。”孟缺讽刺了一句。
“你懂个屁。”阿畚一套拳法打得虎虎生风,起初尚能与孟缺占个平分秋色,可是到末尾一招,孟缺又使出了古怪的手法,一拳避实就虚,笔直地击败在了他的腹部肝脏部位,打的他痛得脸都扭曲了。
倒退了六七步,阿畚捂着肚子,眼中凶光大闪,蓦地伸手一入怀,竟是掏出了一把枪来,指着孟缺,狞声道:“你找死。”
手枪,黑色,看款式,应该是国产54式警用手枪。这人使得一套擒拿手、军体拳又携带着警用54式手枪,其身份却是令人生疑。
面对手枪,孟缺不敢再浪了,现在这个状态的他,可没1(百分号)的把握能躲得过子弹。
“哼,嚣张啊,你再嚣张一下给老子看看?”阿畚隔着两米距离,指着孟缺脑袋,冷冷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