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晟本想跟贞儿套套近乎,奈何正在他想要近一步发展的时候,孟缺和许欣从上面下来了。他心里虽然很不乐意,但表面上还是很客气地给孟缺和许欣让出了两个座位。
四人坐定,两女在中间,两男在两边。之前王晟是挨着罗贞儿的右边坐的,孟缺和许欣来了之后,他把自己的座位让了出去,主动地坐到了罗贞儿的右边,依然跟她挨着。孟缺和许欣对这小人的如此做法虽然看着不爽,但也不方便太过计较,也就随意坐了下来。
这时,角斗台上的战斗已然是拉开了序幕。偌大的铁笼子被上了锁之后,里面的两个人是无法逃出来的,或者说在他们两个人都活着的情况下是无法逃出来的,只要他们其中一人杀死对方,那么就能获胜出来,更能获得丰厚的奖励。
在大铁笼子的旁边一直守候着一个中年男人,方才上锁的就是他,现在当裁判的也是他。
“大炮”和“麻雀”在铁笼子当中目目相对,两人的中间有着两三米的距离。裁判的手腕上戴着一个表,口中含着一个哨子。他看着手表的秒针一格一格地跳动着,终于,在秒针跳到表盘上面的“12”的时候,他猛吸了一口气,然后哨子“哗哗”一阵尖响。
罗贞儿的两只小手纂着拳头,听到哨子声,她兴奋地“啊啊”叫了两声,“开始了开始了,欣姐看到没,开始了。”
许欣坐在一旁,心里乱七八糟地,至今她还在回想着刚才孟缺亲吻自己的画面,听到罗贞儿喊到自己的名字,她“啊”了一声从失神当中醒来,也完全没听到贞儿刚才说的是什么。
“什么?”
罗贞儿笑道:“欣姐,角斗开始了,注意看哦。”
许欣这才将目光正视到角斗台上,点了点头,“嗯,我在看呢。”
裁判员的哨子一吹响,不止罗贞儿的情绪激动了,观看台上的其他观众也激动了起来。在这里看角斗赛的基本上都是买过投注票的,买得多的有几十、几百、上千万的,买的少的最少也有一万。大部分的人,眼睛红红的完全被利益所掩盖了本来的神色,一个个大吼着:“加油!……”
哨声一止,铁笼子当中的“大炮”突然怒吼了一声,早是蓄势待发的他几个速跑,飞快地迈过三米距离,朝“麻雀”身上扑去。
“麻雀”看似很弱,实际上他真如孟缺所说的那般——身手异常灵活。一个闪退轻松地躲开了“大炮”的虎扑。
试想想看,一个成立了多年的角斗场,会弄一些毫无悬念的战斗出来吗?如果“麻雀”没有真本事,这个角斗场的管理者会让他上台吗?如果“大炮”稳赢的话,这岂是不反过来说明这个角斗场的老板智力低下嘛?
“大炮”若是稳赢,那么观众也就稳赢,为商的哪一个不奸诈?角斗场的管理者会送钱出去?
这完全是不可能的,无商不奸,是商者就必定唯利是图。从这一个观点出发,便可知道,“麻雀”此人绝对不弱。
果然,“大炮”仗着自己的力量,横行霸道,出招大开大合。虽然他的攻势很猛很激烈,但是“麻雀”借着自身的灵活速度,周旋左右,伺机而动,往往“大炮”攻击不到他,他却能骚扰到“大炮”。
几分钟过去,“麻雀”丝毫无损,“大炮”的脸上却多了五条爪痕——那正是“麻雀”刚刚偷袭得手,抓出来的。
看到这里,孟缺双手抱胸,微笑道:“两位丫头,看到了没,‘麻雀’并不如你们想像得那么不堪。”
罗贞儿张大了嘴巴,显得很是惊讶,摇了摇小脑袋道:“太不可思议了,‘麻雀’原来这么厉害啊!”她的惊讶表情才持续两三秒,旋即惊讶变成了担忧,道:“我可买了‘大炮’一百万啊,这么说来,岂不是我会输?哎呀,怎么办?怎么办呐……”
许欣笑而不语,这一切,孟缺早就预料给她听了,现在亲眼见证预料变成现实,她更加地佩服孟缺这个男人了——看得就是比一般人远,想得就是比一般人深。同时她心里想着刚才他亲自己的那一刻,感觉美滋滋地甜蜜蜜的。
王晟泰然自若,依旧面色未改,亦是笑了笑,趁机拍马道:“角斗才刚刚开始呢,开场获得一点点的优势并不代表能取得最终的胜利。美丽的罗小姐你别担心,就算是输,也有我陪着你呢。”
罗贞儿撅着小嘴巴,弯弯如月的眉儿微微朝中间皱起,听到这句话,她并未有丝毫的感动,反而很不开心地哼哼啐道:“胡说八道,你个乌鸦嘴乱说什么,本姑娘才不会输呢。”
“呃……呵呵,也对,罗小姐一定会赢的。”
这个马屁没拍好,拍到了马腿上,王晟讪讪地笑了一声。
比赛仍在继续,在角斗持续到二十分钟的时候,“大炮”已经累的大呼大喘了。相比较他,“麻雀”却依旧气定神闲,在前二十分钟的战斗中,“麻雀”多半是在防守,只有逮着了十足的把握他才会伺机进攻。如此一来,他的体力也就得到了节省。反观“大炮”一路追着“麻雀”打,累得大汗淋漓,气喘难息。加上他在之前已经打过三场擂台,其疲累度,不言而喻。
孟缺看了看时间,觉得这场角斗应该快要结束了,便把自己的银行卡拿了出来,这摆明了要进财了,得先准备账号伺候着。一个亿啊,呵呵,赚钱就是这么容易。
王晟私底下暗暗观察着孟缺的一举一动,当看到孟缺把银行卡拿了出来默记账户,他就已经猜到这家伙一定是信心十足认为“麻雀”必胜的了。当即轻哼了一声,暗声喃喃道:“有我在这里,岂会让你获胜?养猪佬也想跟我斗?下辈子吧!”
接着,王晟悄悄地将左手缩进袖子当中,从袖子当中慢慢地摸出了一块小刀片。这种刀片是很常见的剔须刀片,它很薄、很利,两面刃口,说起来算是非常恐怖的刀具了。在一般的公车上,很多小偷就是用这种刀片割别人背包的。
王晟摸出这块刀片,其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割别人的包裹,他的打算是弄死“麻雀”,助“大炮”一臂之力。这场角斗,他赌的不单单是那一亿人民币,更赌得是自己能不能泡到孟缺身边的这两个美女。
他算定孟缺拿不出一亿人民币,所以,一旦自己赢了就逼迫他给钱。要是给不出,哼哼,这两个身材相貌都是一流的美女便都是归自己所有了。
王晟越想越觉得这次的赌博赌得够劲,这许大美女和罗小美女,两人若是能够同在一床,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做为一个男人,最爽的事情,就是莫过于被美女在床间包围了。
念头一动,王晟悄悄一个弹指,那块轻而薄的刀片就如风一样飞射了出去。这种刀片实在是太薄了,几乎薄得堪比纸张,而且它的颜色又是银暗色的,被王晟发射出去根本就等于无形之物一样。
铁笼之中,“麻雀”稳占上风,“大炮”疲累一现,他立刻趁机反攻了起来。步步猛追猛打,“大炮”身上连受数道伤害毫无还手之力,当他把“大炮”逼到了一处角落,正待他要窜高而起,攻击“大炮”的脑袋,准备将之一击搞定的时候。突然一道利风突刺了过来,从他的手腕上横掠而过。
顿时,“麻雀”感觉手腕一阵火辣辣的刺痛,然后动作一滞,反而被“大炮”得了逞,“大炮”一个重拳轰了出去,“麻雀”的身体就如断了线的风筝,远远地飞出了六七米。
“麻雀”一落地,面上表情十分痛苦,他低头看了一眼仍旧火辣辣的手臂,只见猩红色的鲜血长流不止,手腕到手肘之间被划破了一道长约十二三厘米的伤口,其伤颇深,流血的同时,那红色的肉、青色的筋,明显地暴露在空气当中,触目惊心。
王晟暗招得手,嘴角浮起了一抹阴险的微笑,悠然说道:“果然不出罗小姐所料,那‘麻雀’果然是不行的,‘大炮’已然是胜定了。”
他这一次的马屁拍得还不错,罗贞儿高兴地点了点头,道:“是啊是啊,本小姐的眼光怎么会错呢?”
孟缺摸着下巴,长目望去,只见“麻雀”的手腕鲜血长流,这很明显不是“大炮”刚才那一拳所伤的。拳头能打断别人的骨头,亦能打碎别人的内脏,却从未听说过拳头能如刀一样割裂别人皮肉的。
许欣亦是满脸狐疑地张望了望,然后看向了孟缺,眼神似是向他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孟缺摸了摸下巴,一时之间也不能判断出“麻雀”的伤是从何而来的。当下暗暗地将目光往左边一扭,盯在了王晟的身上,但见王晟这贱人一脸贼笑,得意的双眼之中充满了自信的光芒。
一看到王晟的这副贼笑,孟缺的怀疑立即就有了头绪——“麻雀”手臂上的那处伤,极有可能就是这孙子弄的。
那么触目惊心的一道伤,明显是什么暗器伤的,“大炮”那厮就算吃了脑白金年轻态,也不至于这么牛逼,一拳就能打出那么深的伤口来。
一念及此,孟缺心中笃定。
左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右手的手腕,暗中啐道:“在我面前玩暗器?这不就等于在鲁班门前耍大斧么?找抽是吧?”
“你要玩,哥陪你玩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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