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打晕不就好了？”谢繁道。
凌扶枭惭愧地咳了声：“我不会。”
谢繁：“……”
行，这事儿他很会，不过当下他并不急着去打晕那几个梦游者。
谢繁白天睡够了，这会儿精神抖擞得很，就是有点饿：“先不急，我们跟上去看看他们要去什么地方。”
凌扶枭点头：“好。”
二人默不作声地跟在梦游者后面走着，脚步不快，光是在桥上都走了十几分钟才下桥。
凌扶枭突然一个喷嚏失控地打出来，谢繁扭头看向他的脸，挑眉：“你要不给家里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回去？等会儿我帮你把阿月带回去。”
凌扶枭摆手：“我不打紧。”
他也很好奇阿月要去什么地方。
走了几步后，凌扶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还记不记得上次阿月梦游，说自己听到有人在唱歌？”
谢繁应声：“记得。”
凌扶枭分析：“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听见了我们听不见的声音？”
“有这个可能。”谢繁刚说完，就看到另一个路口又有四五个梦游者走在路上。
凌扶枭也看到了这些梦游者，惊讶道：“还有？”
谢繁用下巴比了比另外一个路口：“那边还有呢。”
凌扶枭看过去，果然在那条路上又看了几个梦游者。
“怎么会这么多人梦游？”
“先跟着吧。”
二人继续跟随梦游者的脚步，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西区分局。
谢繁：“……”
凌扶枭：“……”
由于梦游者众多，早已引起了西区分局的注意，已有警察在外面维持秩序，连关长风也在。
梦游者到达西区分局之后，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了门外，只是无序的站着，像扎在土里的萝卜一样，任由寒风怎么吹都不动一下。
见谢繁到来，关长风走了过去：“谢繁，你怎么来了？”
说完才对凌扶枭打招呼：“凌总。”
凌扶枭应了声，算是回应了。
谢繁道：“阿月梦游，我就好奇跟过来看看，结果没想到路上还有其他梦游者。”
关长风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叫都叫不醒，来了之后就像木头人一样站着，什么也不做，这大晚上的搞得我们人人都瘆得慌。”
谢繁盯着梦游者当中的两张熟面孔道：“我的建议是，查查这些人前段时间是不是得过黑掌病。”
关长风并没有联想到黑掌病上面，惊讶道：“为什么这么说？”
谢繁用下巴比了比那两个粗糙的壮汉：“那边那两个，你看是不是我们在面馆遇到的那两个感染者？”
关长风了然：“还真是他们！”
顿了下，他拧眉道：“该不会又是黑掌病留下的后遗症吧？”
“如果只是简单的后遗症就好了，”谢繁道，“我从一开始就直觉黑掌病不会那么轻易就结束。”
关长风道：“我先跟局里汇报一下，这里就麻烦你先看着。”
“没问题。”谢繁应声。
关长风走回了局里。
凌扶枭面色忧虑地看着唐择月的方向，这段时间阿月天天呆在画室里雕神像，连门都没出过。
他真心不需要阿月再出事。
谢繁也想到了一块：“别担心，阿月命很好，就算这里所有梦游者都出事，阿月也不会有事。”
凌扶枭点了点头。
刚想开口说话，那些梦游者突然动了！
只见他们不约而同地举起了双手，接着做出了朝拜的动作。
不过，有个人没动。
唐择月没动，他只是呆呆地站着，像个乱入的小孩。
谢繁忍不住笑了：“如果这些人是被人操控的，那么那个人肯定操控不了阿月，心思单纯的人没什么欲丨望，没欲丨望的人很难被人拿捏。”
凌扶枭蹙着眉，没接话。
那些人朝拜过后，纷纷转身往回走。
阿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察见状，一时间不知道是要跟上去，还是就这么看着。
凌扶枭和谢繁倒是默契地跟在了唐择月的身后。
没过多久，西区分局出了新的指令，为了预防这些梦游者路上出事，局里专门派出人手护送梦游者回去。
回去的路途没什么意外，唐择月走回了家，然后若无其事的睡下了。
谢繁和凌扶枭在唐择月的房间门口待了许久，直到天快亮了才下楼去。
接下来应该没什么事了，谢繁准备回家去补个觉。
凌扶枭叫住他：“要不要留下来吃早餐？我已经让阿姨做了。”
谢繁想拒绝，只是肚子突然叫了起来，便说：“好啊。”
早餐是简单的三明治和牛奶，还有白粥和鸡蛋。
谢繁不挑食，把这几样全都吃完了，还吃撑了。
凌扶枭心情不错：“昨晚谢谢你。”
“谢我干嘛，我又没做什么。”谢繁道，他只是陪凌扶枭游行了一路而已，有什么好谢的。
凌扶枭道：“你陪了阿月一晚上。”
谢繁轻笑：“阿月是我朋友，我陪他梦游也是应该的。”
顿了顿，他又道：“等他醒了，你问问他昨晚梦见了什么，问到答案了告诉我一下，我挺好奇的。”
“好。”凌扶枭点头。
谢繁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的早餐。”
凌扶枭没有再挽留他的理由，只能把他送到家门口。
谢繁刚走出凌家，就看到关长风刚从外面回来，他走过去打招呼：“关警官。”
关长风昨晚通宵本来够累的，但看到谢繁后，他又精神了：“谢繁，早……”
看着谢繁离其他男人 越来越近，凌扶枭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哪怕他和繁繁正式睡过了，但在繁繁的心里，他不过是个双丨修过的炮丨友而已，甚至没有比关长风在繁繁心里的地位高到哪里去。
他真不甘心。
凌扶枭回到客厅里，拿起手机，点出了上次他偷拍的那张照片。
照片上是繁繁的心脏。
正想到这里，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助理黎琨臣的消息：凌总，寄件人抓到了。
凌扶枭不由得捏紧了手机，给黎琨臣回了个电话：“在什么地方？”
-“在公司停车场这边，您现在过来看看吗？”
凌扶枭应了一声嗯，匆匆上楼换了身衣服。
出门之前，他进唐择月的房间看了眼，这才动身离开。
待他这一走，唐择月的房间里突然凭空出现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