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白道:“对了,梵色近日在学厨技,宁兮你要试试么?”
果然见宁兮奇道:“阿梵,你去学厨?”
梵色顿住,余光扫了我一眼,本帝姬假装没看到,梵色无奈。
“回母妃,是的。”梵色做恭谨状应声答道,“竹坞里只有我跟阿瑶两个人,阿瑶想吃,我便去学了。”
我去!小公狐狸你拉我下水。
梵色话音未尽,宁兮余光将横过来,“哟!小阿瑶,你敢使唤我儿子?”
我反驳道:“不是呐,明明我刚来的时候持清也在,是持清在管我饭的,连厨房都是他建的,要怪就怪你儿子,谁叫他把持清支走的!”
宁兮作势又想问话,岑柩倒是先一步嗤笑起,声色不大不小,然足以令围坐在一起的人听清,三双眼珠子齐刷刷扫向岑柩。
岑柩嗤笑的时候正好握着茶盏要往嘴里送,脸上笑意仍未消弭,见我们在看他,他却不着急说话,慢条斯理地将茶盏凑近嘴巴,杯口遮住鼻尖一下,一双黝黑又水灵的葡萄眼显得尤其招人。
恍若初识那般少年气韵,怎么瞧也不像是个当爹的。
岑柩放下茶盏,慢吞吞道:“哦,无怪乎昨晚持清告知我阿瑶过来青丘之时,说话语气那般,嗯……那般怨念,原来你这做的,是过河拆桥的行当。”
梵色丝毫未见愧疚,反而沉吟了一瞬,不着边际地回了一句:“哦,父君的意思,是持清告知您阿瑶在我这儿的?”
“正是。”岑柩笑吟吟,“多亏持清这孩子说了,不若要等我跟你母妃两个自个儿发觉阿瑶来青丘了,那可得有一阵了。”
咳,这父子俩一人一句,暗地里刀光剑影的很精彩呐,不过我看着却十分别扭。
单看他俩人的皮相而言,岑柩分明比小公狐狸还要来得青葱稚嫩嘛!贸然叫他同梵色立在一处,倒要叫我生出违和感。
岑柩忽然转移了话题,“哦,对了,持清一走你便承了他的活计,当起伙夫了,阿瑶肯吃你煮的饭,那想必你厨艺一定不错,唔,不错,出息啊!刚好我掌厨缺个帮手,你来给我打个下手。”
梵色一时找不到话,嘴巴一闭,安生了。
我见状,当即勉励地拍了拍狐狸的肩膀,梵色面无表情地转头看我,我冲他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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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兮满面趣味,也跟着帮腔,“来,乖儿子,为娘将你养这么大,还未曾吃过你煮的东西呢,紧着跟你爹去,刚好父子俩可以切磋切磋。”
狐狸认命了:“既然母妃的吩咐下了,那午膳自然马虎不得,我这便同父君去料理。”
宁兮来回摆着手,“去去去。”
梵色颔首,起身时着力握了一下我的手,略有深意。
我抬头看他,梵色道:“今天中午给你做顿好的,你先陪我母妃叙叙旧。”
“那自然。”我点头,又不忘嘱咐,“岑柩的翡翠虾环做的不错,哦……还有锅包肉跟蒸银鱼,你别忘了。”
梵色眉眼溢出笑意,好气道:“少不了你的,安心等着。”
我点头,眼巴巴地目送梵色岑柩踱向左面小门。
回神之际顺带做了个深呼吸,鼓起勇气,再而涎着笑脸迎上宁兮,一边殷勤为她奉茶一边狗腿道:“宁兮美人,来来,您吃茶。”
宁兮显然不吃我这套,一副大爷架势,冷艳高贵地抬了下巴,“来来,现在没旁人了,咱姐俩几万年没见,正好赶上这会儿来谈谈心。”
宁兮说到一半,抽空吃了口茶,末了轻飘飘来了一句,“说吧,你是怎么跟我儿子勾搭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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