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腔作势,带着一股子毅然决然,又似乎刻意挑衅滋事一般。
小公狐狸吻技不好,跟狗啃似的在我嘴上撕咬,我的两片唇瓣都要被他吃进去。
我扛不过这番热情阵仗,又反应不过来他的突变,下意识拿手甩向他的脸,梵色当即松口扭头躲开,一边又眼疾手快地反抓住我的手。
我几乎目瞪口呆,脸面显然染上薄怒,梵色不为所动,那张绝伦脸面忽然顿现妖孽气息,靡靡生妖地朝着我笑。
我气急,又被抓得生疼,着力就要收回手,梵色反而握得更紧,将我的手凑近嘴边,形容轻佻地亲了一口。
再而扭转臂膀,我的两只手被他的左手扣在头顶上方,梵色整个人倾身压下来。
一路从下巴开始舔舐,愈吻愈下,最后似乎对我的锁骨燃起兴趣,细细品尝撕咬骨端上的皮肉,顺着锁骨的弧形往侧肩而去。
我肩部有衣裳遮蔽,梵色直接拿另一只空着的手去撕扯,没两下外衣便被扯松,梵色不耐烦,一股脑全拉自腰际。
梵色眼皮再度扫视而上,顿时见他将连鼻息都屏住了。
娘的,我不用往下瞄都能脑补出来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撩人。
外衣的系带已被梵色扯开,衣裳被推搡在腰间,露出内里的蜜合色肚兜,因为外力的关系,连肚兜也歪歪扭扭的半露春光。
我咬牙,怒目对上他,“你真敢呐!”
梵色神情骄傲又挑衅,眯着眼又探下身去,我瞧见他眼尾泪痣,鲜艳欲滴,我听他呢喃道:“我有什么不敢?”
然这回下嘴,并没有刚刚那般粗鲁,唇抵着我的锁骨肩峰,缱绻缠绵。
小公狐狸不愧为九尾一族,调情手段无师自通。
我记得我那侧肩峰有一颗小小的痣,点墨一般,印在象牙白的肌肤上,十分养眼。
脑袋就这么在我肩窝处拱着,鸦发缕缕下滑至我身上,我忽然一阵上头,刹那间仿佛有一股电流,觉得又痒又麻。
我忽然想起梵色入宿销魂殿的第一晚,
那晚在离殇湖野炊,到最后只剩下我同他,他醉酒扑倒在我身上耍无赖,在醉酒过去时曾开口问过我一句。
他问我,“你看我像谁?”
我当时只庆幸他问完就睡死过去了,我可以装糊涂掩盖过这个问题。
然在这电光火石,我三寸灵台却忽然冒出这句话。
我对他彷徨悱恻,若聚若离,是不是因为我看他时,心头想着白梵。
我该死地怕极了这两个字眼,在我隐晦的内心深处,仍对白梵讳莫如深。
然而梵色只是梵色,我要如何说服自己勿需抵触,那美貌皮囊下裹着的并非旧人。
我莫名悲戚,恍惚间虚虚向下瞟了一眼,却见梵色束头的发带不知散落到何处,鸦发四处披散,有些正铺在我裸露的肌肤上,鸦发如墨,肤白如雪,夹杂了一些细细密密的暧昧红痕,一时间脸皮又烫又红。
梵色忽然含糊出声,音色沙哑富含磁性,勾魂一般传入我耳朵。
“阿瑶阿瑶……”
我鼻息间全是梵色的气味,身子越发酸软,有一股陌生热流盘踞在我小腹处,勾缠我沉沦其中美妙,灵台滚过一阵又一阵的热浪,耳边有一个声音在蛊惑自己。
别挣扎了,你反抗不了的。
你从来拒绝不了这张脸皮,妖冶清华,那是九尾狐族的天性媚骨啊……你一直贪看着世间万千美色,如此天时地利人和,何不亲身体验一番这寸寸销魂。
罢了。
我叹息,他既已执意,我何不顺水推舟,与他做一回露水鸳鸯又何妨?
纵使两两再不相见,但念及从今以往,在我千万余年,神无寡淡而又寂寥无涯的神途中,总能绘上一笔浓墨,增以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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