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嘛,怎么不是玩?”
高阳这句话一出口,桌子旁的四个掮客面面相觑。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他们心底一涌出。
这个中东人,八成是看穿了他们的手段。
否则,好好的干嘛要主动替那个女人出头?
“为什么要帮卢锦瑟?”这个问题高阳在心里问了自己一次,然后在心里做了回答。
“不想看着败家娘们把辛辛苦苦挣来的钱都白扔进来,我不出手谁出手?”
估计钱永达他们知道高阳此刻的想法,一定会吐血。
他们两帮,连同荷官,一共五个人共同做局,就是想要从高阳身上刮一层下来。
“合并?”卢锦瑟眨眨美丽的眼睛。
“怎么?信不过我?”高阳哈哈一笑。
此刻,红风衣女子倒是对高阳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她接近李妙妃等人当然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斜刺里杀出一个中东人也蛮有意思的。
“先生,能不能信得过您可不能靠嘴啊!”红风衣女人笑嘻嘻得说道,“这是赌桌,您得有钱,有筹码,要不然谁跟你玩?”
“钱我有啊!”高阳豪爽得从怀里掏出一张卡,潇洒得递给侍者,“密码六个零,全给我换出来!”
看着侍者远去的身影,钱永达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微笑道:“先生,方便问一下,您有多少底?”
高阳豪爽得一笑,似乎真的是一位来自中东的富豪,他伸出两根指头晃了晃。
“两百万?”钱永达试探着问道。
“no!”高阳笑着摇头。
就在此时,一名侍者拎着一大包筹码艰难得走了过来,废了老大劲才放在高阳脚下。
“先生……筹码两千万,都在这里!”邮轮上有赌局,但是在夏国肯定不能开,不过侍者依然在全球各地见过不少土豪。
可是像高阳这种直接把两千万都换成筹码的少之又少。
而且那种土豪一般要么进单间,要么就是带着五六个保镖在大厅豪赌,虽然不担心会有安全问题,但毕竟两千万也是不小的一堆。
一桌子的掮客都愣住了。
钱永达更是激动万分。
土豪,果然是土豪!
看来今天合该自己发财啊!
荷官和孙长青李东友几人也是眼睛发亮。
如果今天能把高阳拿下,赌场和掮客之间的分成就足以让人疯狂。
“先生,豪爽!”钱永达哈哈笑着竖起大拇指。
“嗯,但是你们如果不下大注,我玩着也没意思!”高阳淡淡道。
一旁的卢锦瑟更是看着高阳一脸惊诧。
“先生,万一要是输了呢?”善良的卢小姐现在开始担心了。
这中东人不是个傻子吧?
“我不会输的!”高阳微笑,大胡子也跟着翘起。
那一刻,李妙妃和卢锦瑟几人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这种感觉……好熟悉啊!
她们似乎生出了眼前这人是高阳的错觉。
但是短暂的失神之后,卢锦瑟打开包,掏出银行卡道:“既然我们合二为一,那么风险也不能让你自己承担!边姐姐,你借给我的十万我回头给你!”
姓边的红风衣女子笑道:“没事,你玩的开心点儿!我现在倒是有点儿小期望了呢!”
卢锦瑟从卡里划出了两百万换成了筹码,和高阳并做一处。
卢大小姐让开了自己的座位,高阳施施然坐进去,代表两人出战。
“我的要求就是,你们的筹码不能少于我筹码的三分之一,要不要玩?不玩我就走!”高阳手中转着一个相当于一万元的粉色筹码。
掮客们呼吸骤然粗重起来。
这才是挑战。
最后钱永达哈哈笑着一拍桌子:“没问题,能和阿卜杜勒艾哈迈德先生这样的人物玩牌,是我的荣幸!”
孙长青和李东友脸色变幻了一阵子,也点头同意。
双方飞快得聊了几句,敲定了分成,除了赌场的收入之外,从高阳身上拿下的钱,双方六四分账。
他们的话都是赌场俚语,卢锦瑟听不懂,气得皱眉头。
“这几个人说些啥?一句都听不懂!”卢大小姐郁闷。
高阳身体微微后仰,低声道:“他们在商量分赃份额!”
“分赃?”卢锦瑟眼睛瞪得大大的。
高阳笑着用阿拉伯语将两伙人商量的结果告诉了卢锦瑟。
卢大小姐差点儿拍案而起,如果没有高阳最后提醒的话……
很快,李妙妃一批人也知道对方这四个人是联合在一起准备坑人。
但是高阳很贴心得提醒她们将那位红风衣边姓女子排除在外。
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升起,其他桌的客人也纷纷走了过来,毕竟高阳脚下有两千万筹码。
这将是比较罕见的大搏杀。
甚至,赌场里有六七个摄像头已经对准了高阳这一桌。
“发牌!”钱永达道。
“慢着,我要求换牌!”高阳在荷官发出第一张牌前突然喝道。
荷官皱了皱眉头。
高阳继续道:“这副牌已经用了最少十把,我要求换牌!”
混蛋!
荷官心中暗骂。
这套牌上有磁码,这是自然的。
而且在洗了几次之后,牌面几乎都可以控制。
高阳这么一换牌,所有牌面要重新布置了。
不过不要紧,只要他肯上钩,早晚会被吃空。
钱永达这个时候已经明白,他们的手段被看穿了。
“阿卜杜勒先生也是老手了!”钱永达淡淡道。
“哈哈哈,跟你们玩,太天真可不好!”高阳针锋相对。
“愿赌服输,废话少说!”孙长青冷喝道。
“就是,牌桌上见真章儿,斗嘴没意义!”李东友道。
一副全新的牌拿到了牌桌上,荷官将牌放进洗牌机,哗啦的声音想起,扑克牌在里面飞快得被洗开。
“发牌!”高阳低喝道。
……
第一轮,高阳小输一把。
钱永达等人呵呵笑着。
周围的赌客看得直摇头。
“这中东人不行啊!”
“是啊,狂打猛冲可不行,牌面都到十九点了,竟然还叫牌!找死啊!”
“已经输了五百万了,这中东人造钱的速度可不慢啊!”
孙长青哈哈笑道:“阿卜杜勒先生,你的为人很豪爽,我很敬佩,但是您今天的运气可不怎么样啊!”
李东友也面带嘲讽看着高阳。
一桌子人,五个打你一个,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输。
二十一点为了保证不被人算牌,采用的是轮庄的方式。
从荷官开始,一群人轮庄,连续四把,高阳连输四把。
第五把,到了高阳坐庄。
“我能自己发牌么?”高阳说道。
接着他把所有筹码都放在桌子上。
荷官的眼睛亮了。
掮客们的眼睛也亮了。
高阳桌上有一千万,如果这一把吃了他,他们今天就圆满了。
“好,你来发牌!”荷官从耳机中得到指示,将洗牌机放在高阳面前。
机关都在里面,高阳打死也不会知道。
一切都注定了。
卢锦瑟却脸色微白:“先生,您……是不是太冲动了?”
李妙妃也劝道:“玩而已,您不妨放慢节奏!”
高梦莎却豪爽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赢了几把么?一把压上去,翻身,就不信老娘这边没运气!”
高阳哈哈一笑:“这位美女,说的好!”
说着,他将双手放在发牌机上面,眯起眼睛思索半天。
忽然,他把发牌机向外一推,对荷官道:“我不发了,还是你来吧!”
荷官淡笑着接过机器。
钱永达几人都把自己今天赢来的筹码压了上去,但是依然不够。
于是,四名掮客在赌场里直接找到了放贷的人,借了一笔钱,直接变成筹码压了上去。一把豪赌就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