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舟正要伸手去拿,
却见顾尧三两下就撕成细细碎碎的小块,一挥手,纷纷扬扬的碎片洒落下来,
与之一同渐渐沉下来的,还有付云舟的心情。
“你不想离婚?我们婚前协议可是写着,这只是一场形式婚姻而已,只有三年的期限。”
距离三年期限也就五天了,
只要撑过这五天,他立刻就让律师提起诉讼,这婚她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
“是吗?”
“那这个呢?”
顾尧晃晃空荡荡的右手,左手抵在唇间,荡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付云舟瞳孔骤然一缩,脸色灰白,
这一幕……
记忆重新定格在昏死过去的前一刻,
顾尧也知道了?!
四肢发凉,仿佛一只大手死死的捏住他的心脏,
“老公乖,那些臭水沟里的老鼠脏,咱们不碰。”
臭水沟的老鼠?
她是在说那些通缉犯!
她果然知道了!
付云舟艰难开口,声音里带着一抹他都没有察觉到的嘶哑,
“哈哈,尧尧……”
顾尧伸手往后一摸,抄起桌子旁的木质棒球棍,隔着这次照着付云舟的大腿就是一棍,
“都说了不准叫我尧尧,老公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啊!
付云舟感觉自己刚接好的腿似乎又断了,
“那我应该叫什么呢?”
“呜呜呜!我们同床共枕三年,老公居然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太让人伤心了。”
顾尧一手掩面而泣,另一只手可没闲着,砰的一下狠狠的敲了下去!
“顾尧……”
砰!
“你我夫妻三载,怎么还如此生分?让人心寒。”
靠!不是你让我喊你名字的吗?
当然,这话付云舟是不敢说出口的,脸上扯出一抹笑来,
只是因为腿上的身上的剧痛,导致嘴角不停的颤抖抽搐,笑容显得格外僵硬。
“老公怎么笑得这么丑?来,重新笑一个。”
砰!
“不对,老公,你这是哭还是笑呀?重来。”
砰!
……
在顾尧一次一次有爱的棍棒教育下,付云舟终于挤出了一个标准的笑容,顾尧满意的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木质棒球棍,
付云舟长舒一口气,
这个疯婆子总算放过他了,再打下去,他感觉到他的腿要彻底碎了!
但下一秒心又被狠狠的吊起,
“老公~你还没有说对我的爱称呢?”
靠!又来!
顾尧手里的棒球棍有一下没一下得打在床边的金属护栏上,
那低沉有节奏的声音仿佛在催促着他的回答。
“老婆?”
砰!
“不对,别人家的老婆也叫老婆,太没有新意了,我要一个威武霸气的!”
付云舟嘴角狂抽,
果然是个疯婆子,还想要个威武霸气的……
“女王大人?”
顾尧眼睛一亮,
“这个好,我要这个!老公~以后都要这么叫我哦,不然……”
棒球棍擦着他的头皮,狠狠的捶在他身后雪白的墙壁上,顿时一道半米多长的裂痕出现在墙体上!
呼啸而过的棍风擦得他的头皮生疼,回头一看,心口瞬间凉了大半,点头如捣蒜,
这疯婆子还是人吗?
暴力狂!
这力道要是在他腿上……
啊啊啊!
救命啊!
来人,快来人,给他换一间病房!
“老公,好好休息,快点出院哦。”
顾尧站起身来,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脸,付云舟那是一动也不敢动,
生怕稍惹她不如意,手中的棍子照着他脑来上那么一下!
“好……好,女王大人,我明天,明天就出院回家。”
“老公真乖。”
顾尧哼着小曲,笑着离开了病房。
确定顾尧真的已经离开了之后,付云舟紧绷的身子顿时松懈下来,伸手疯狂的摁着床头的响铃,
这才惊觉冷汗早已爬满了后背,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保镖!”
原本在房间外面当鹌鹑的黑衣保镖呼啦啦啦的全部冲进屋子,
付云舟抬眼一看,总算知道了,刚刚为什么屋子里这么大动静,保镖一个都没有人敢进来。
一个个全部鼻青脸肿,额头,下巴,鼻子,眼睛全部都是青紫一片,
身上灰尘仆仆,全是鞋印。
要不是全部都穿着统一的黑西服,还以为是哪里打架出来的小混混呢。
“大家跟着我受苦了,正好这里是医院,大家去看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医疗费全部由我报销,另外,”
“多发三个月的工资,当做补偿。”
付云舟眼底闪过一抹阴冷,但又很快被压了回去。
一群废物!
等解决了那个疯婆子再来收拾你们!
“谢谢付总!”
黑衣保镖们个个感动得快哭了,
他们运气真好,能有付总这么体贴的老板!
付云舟被顾尧捶得跪下唱征服这件事情,瑞墨涵还是在次日吃早饭时听003说的。
003讲得绘声绘色,乐得在空中打滚,
“哈哈哈!宿主,太好笑了,鹅鹅鹅!付云舟那憋屈样可解气了!让他装!这下好了,装个够!”
瑞墨涵听得莞尔一笑,
毕竟主动伪装和被动演戏,观感可完全不一样的。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隐忍蛰伏,同时不忘拉拢和利用人心,不愧是把全书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的男人,
只不过,
再多的算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一场空!
再精妙的布局面对远超一切的力量面前终究柔弱无力,
什么阳谋阴谋?
什么进退两难?
顾尧直接以力破之,一力破万法!
直接连桌子都给你掀了!
还布个屁的局!
简单粗暴但特别有效的法子,并且还很无解,
毕竟顾尧不入他的局,也不遵循他的规矩,力量还直接碾压,这还怎么玩?